batfam/问号逆序那是达米安!

    杰森知道他的哥哥是个疯子。

    嗯，这很正常。毕竟正常人很难在哥谭正常下去。正常的哥谭人就是群疯子。更别提他的家庭就是疯狂的集合体，由一个精神分裂的花花公子带头在一座发疯的城市以绝不杀人的精神打击犯罪——天啊，这一串听起来就足够诡异。

    说真的，自从杰森死了一次之后，他更关心老头子的精神健康了，会秉持这种信念的不是疯子就是傻子。杰森毫不怀疑布鲁斯在某方面比小丑还疯——但这不是重点。他要谈论的是他最大的哥哥，达米安。一个疯的不那么明显的家伙。一个敢在蝙蝠侠眼皮底下杀人的家伙。

    两年前，达米安离开哥谭说要去环游世界。这在杰森看来更像离家出走，毕竟他常常跟老头子起争执。通常达米安都是胜利的那方，他的言语比刀还锋利，布鲁斯在与达米安争吵后总是疲惫的像解决一次阿卡姆越狱事件。

    杰森思考过很多次：如果达米安没有杀了小丑，他会不会离开庄园？

    杰森知道答案。

    他很庆幸达米安没让他做出选择。他还蛮喜欢这里的。

    也许是因为死过一次，或者其他的什么，杰森跟达米安的关系没有像杜克和卡珊德拉那么好，但也没有到很糟。至少他每隔几天点开达米安的通讯问一句：「嘿恶魔头子，你在地狱生活的还可以吗？」

    对面会抽空回覆：「管好你自己，陶德。」

    杰森耸耸肩，然后依照天数把达米安的备注改成「该死的冷血地狱生物－确认存活726天」。他习惯统计他的家人离开哥谭活了第几天。他给所有人的备注都有这个。

    有一次达米安死了......哦，熟悉的开头，这好像是他们家的传统。自从达米安死了一次，杰森就把他加进自己的备注清单里。

    斯蒂芬妮常常调侃韦恩庄园四舍五入是个大型坟墓，这是一群「殭尸」生活的地方：所有人都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死过一次。也就是因为都死过一次，他们对彼此更关注。

    ——布鲁斯每隔几个小时就会检查每个人的心脏是否还在跳动；提姆拥有所有人的所在位置；斯蒂芬妮跟杜克是难得的正常人，他们通常会选择直接打电话或传讯息；卡珊德拉是他们之中的行动派。当她没有任务在身，她会选择去探望最遥远的家人。

    在达米安旅游的这段期间，卡珊每个月会去找他一次，有时候是两个月。每次回来都会顺便带一些当地的小礼物，斯蒂芬妮特别喜欢这个环节。

    不久前卡珊在群里表示这个月她会去找达米安，并前天出发，但杰森确信他的jiejie会扑了个空。

    因为达米安抱着一个婴儿出現在家里。

    ......

    杰森怀疑自己出了幻觉。

    他闭上眼睛，再睁开。

    达米安——还是——站在那。冷着一张脸，怀里抱着一个杰森这辈子看过最小最脆弱的生物。

    杰森尽量不破口大骂，毕竟这里有个婴儿。他温柔地说：「噢我的天啊，有人看見达米安抱着一个他妈的婴儿出现在门口吗？」

    阿尔弗雷德在一旁高高的挑起眉毛。

    杜克不确定地说：「......我也看见了？这是集体幻觉？」

    「恭喜，达米安终于踏上跟布鲁斯一样的道路，在二十多岁时捡了个孩子。」提姆说，「显然——他更优秀。他决定从婴儿开始挑战。」

    「为什么不能是达米安的孩子？」杜克问。

    没等提姆回答，杰森翻了个白眼，「拜托，那是达米安！你能想像达米安跟女孩牵手、拥抱、亲吻？或者更亲密的事情？」他抖了一下，「我不行。从牵手开始就不行。那是达米安。」

    杜克神情复杂，「......我觉得你对你的哥哥有很大的误解。」

    「我确定没有误解。那是达米安。」

    提姆完全同意，「那是达米安。」

    「达米安！你居然没告诉卡斯你要回来了！」从刚才就一直忙于打字的斯蒂芬妮猛地抬头，手掌啪的一声拍在桌上，「卡斯都在挑选骆驼了！」

    杜克一脸震惊，「骆驼？她在撒哈拉沙漠吗？」

    杰森倒抽一口气，用惊悚的眼神看着他最大的哥哥，「你带着婴儿穿越沙漠？！」

    提姆插了一句：「不，他昨天才接到这个孩子。」

    杰森停住了。他转头看向提姆，「为什么你知道？」

    提姆微笑着举起咖啡杯，「Because?I，m?Red?bird.」

    斯蒂芬妮跟杰森发出嫌弃的嘘声。

    「别学布鲁斯！」

    「别学老头子！」

    兄弟姐妹们叽叽喳喳，达米安脑袋胀痛。他开始后悔踏进这里。他应该在进入哥谭前伏击每个兄弟姐妹让他们都躺进医院——除了杜克。他可以留下来帮忙照顾孩子。

    吵杂的环境让他怀里的婴儿焦躁不安，这个脆弱的小生命正在他的怀里蠕动，发出黏糊糊的声音。依照达米安过去十三个小时的经验，二十秒内理查德会开始大哭，他需要花十几分钟甚至更长的时间才能让他安静。

    上一次理查德断断续续哭了快一个小时，然后连续四个小时都是清醒状态。

    「......所以，这小孩是哈利马戏团的格雷森夫妇的孩子——」

    「我们有去看那场表演。」

    「什么？你们有去？为什么我不知道？」

    「哦斯蒂芬妮，你不知道可多了。老头子还想收养这孩子......」

    斯蒂芬妮哀嚎，「噢不——我的小小小弟弟变成了我的侄子！我才18岁！」

    杰森哈了声，「我才14岁就晋升叔叔了！」

    进门这么久，达米安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听着。」他用非常低沉且阴森的语气轻轻地警告，「布朗、德雷克、陶德——再发出噪音我发誓我会把你们全部打到无法巡逻。」

    成年人饱受婴儿折磨的压抑眼神成功震慑住他的兄弟姐妹。

    唯一没被点名的只有杜克。因为他很安静。

    「现在闭嘴，或者永远闭嘴。」

    客厅变得跟杜克一样安静。达米安静静地等待几秒，怀里的婴儿哼哼几声又停止蠕动。

    TT，很好。达米安心想，准备将孩子抱给阿尔弗雷德，他需要简单的报告跟休息。在交接仪式开始前，布鲁斯说话了。

    他慢慢地说：「那是你的孩子吗？达米安？」他在你的这个词上加重音。

    耶稣在上——提姆、杰森、斯蒂芬妮的尖叫顿时响彻整座庄园。

    「他的什么？？！！！」

    达米安缓缓低头，怀里的婴儿半睁着蓝眼睛看着他，然后张开嘴开始哇哇大哭。

    「说点什么！快点！告诉我们那不是你的儿子！」他的兄弟姐妹还在崩溃，「怎么会？！！？那是达米安！！！」

    达米安：......

    ...

    几分钟后，斯蒂芬妮躲在桌子下颤颤巍巍的打电话。

    「卡斯，哦亲爱的卡斯——快回来！达米安弄出人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