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月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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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姬发半醒未醒,就感觉胸前又酥又麻,是殷郊在揉他的奶,背后是他粗重的喘息声,腿间还有威风凛凛的东西抵着,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炙热。 觉是睡不着了,姬发被摸得心慌意乱,正想从了他,却突然发觉下体湿热粘稠,小腹也微微感觉到坠胀疼痛。 他暗道不好,推开殷郊作乱的手,低头一看,果然,月信来了。 殷郊继续从背后缠上来亲他:“怎么了,不想要?” 姬发躲开他的吻,嘟囔道:“癸水来了。” 早不来晚不打算来,偏偏挑这个时候,无可奈何,殷郊拉开床帷,下床打算唤人进来伺候。 姬发盯着他寝衣下一柱冲天,迟疑道:“你……” 殷郊毫不在意:“过会儿就下去了。” 姬发羞愤:“你想让他们都看见吗?” “哦。”殷郊又乖乖坐回床上,喝上好几杯昨晚剩的凉茶,体内的邪火才终于压下去。 姬发的月信并不准时,甚至称不上“月信”,可能是阴阳平衡的原因,有时几个月也不会出现,只是每次来都痛得厉害,用他的话来说堪比哪吒闹海。 其实也不是不能忍受,毕竟习武多年,又上过战场,这痛比起血淋淋的伤口还是轻松一些,只是这痛是断断续续的,时不时伴随着肿胀与坠落感,实在不舒服。 以前在家有哥哥无微不至关怀,和殷郊在一起后每回都被好好按着休养,导致他也习惯了月信时休沐,好好休息。 姬发从衣箱里找出月事带,又换了干净的衣服,他身体的秘密只有家人和殷郊知道,如若留宿王府,用过的月事带会直接焚烧。姬发曾在野外救下一农家女子,殷郊将她安放在王府里做侍女,对二人忠心耿耿,每次宿在王府,都是她来伺候,这些东西也是由她来处理,完全不用担心会泄露。 床榻已经被收拾一新,姬发在侍从的伺候下洗漱完,靠在床头,享受殷郊的投喂,这红糖汤圆又香又甜,吃进肚里暖暖的。 两人甜甜蜜蜜分食完早膳,殷郊仔细地给他擦嘴巴。 姬发突然想起重要的事,连忙道:“还未去给王妃请安。” 殷郊将他按住:“你身子不利索,过几日再去不迟,今日我自己去。” “那怎么行。”姬发挣扎着要起来,“我也没那么娇弱,请安也不过几步路的事情。” 殷郊强硬地让他睡下,怎么也不肯让他起来,姬发拗不过他,只有从命。 殷郊换好衣服,姬发又把他拉过来束发,先取下头上的白色发带,慢慢将他头发捋好,又轻轻梳理。 殷郊任由他动作,思绪也不禁回到过去,姬发每次留宿院中,早上起来都会亲自给他束发,一晃过去这么久了。 他忍不住说起旧事:“八年前,姬尚书再次入仕,你从西岐来朝歌,你说你要当大英雄,我在父亲身后看着你,觉得你眼睛亮晶晶的。母亲说到皇城司要和大家好好相处,多交朋友,我从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认定你一定会是我的朋友。” “哼哼。”姬发像奖励一样亲他的头发,“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不只是朋友,你还是我的世子妃。” 殷郊想转过身子抱他,又被按住,“等等,头发还没弄好。” 殷郊又乖乖坐好,话里有怀念:“发,我想起我们第一回了。” 算起来,所有的第一回,都在那天发生,进展快到殷郊每每想起都会忍不住微笑。 那是一年多以前发生的事,姬昌离京下田野,伯邑考刚升任大学士,不仅负责修书,还应寿王邀请每三日给殷郊授课。因此,姬发和殷郊除了在皇城司练武外,也一起在王府听课,有时姬发直接宿在殷郊院里。 殷郊将他当作最好的朋友,什么都愿意分享,甚至直接让他自由出入王府。可在外人眼里始终冠上履下,有嘴碎的下人口吐胡言,殷郊怒气冲冲罚了他们,又为了让姬发不拘束,特意仿制了鱼符信物,打算送给姬发。 鱼符乃太子信物,佩戴者可自由出入东宫,太子身份尊贵,鱼符以上好的和田玉精细雕琢。殷郊心知不能逾矩,只是用青铜粗浅雕刻一番,勉强看得出小鱼的样子。 殷郊吩咐王府众人对姬发上下加以礼待,不仅可以出入自由,见此信物如见世子,必须恭敬。王妃知道了,也只是轻叹一声,并不阻止。 那天,殷郊兴高采烈捧着鱼符在皇城司等姬发一起来练剑,可却被告知姬发告假在家,殷郊等了三日也不见他回来,特意问给他授课的伯邑考,也只得到身体不适的回复。 他心里惦记着姬发,左等右等,还是决定主动出击,揣上信物就去姬府拜访,轻车熟路到了姬发院中。 姬发房门紧闭,偶有哗啦水声,院里空空荡荡,一个下人都没有。殷郊心里装着事,也没想太多,径直推门进去。 没想到房里的姬发刚沐浴完,上半身裸着,还有水珠滴落,下面只浅浅系了一层毛巾,他听到响动,蓦然回头,眼神湿漉漉的,像受惊的小鹿。 殷郊呆在原地,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我……” 他话吞在肚子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姬发面色薄红,隐隐有愠怒,眼睛直直瞪着他:“你快出去!” “哦……”殷郊连忙垂下眼,退回门外,把门关上,余光瞥见他刚刚换下的衣服,上面的内衬好像有丝丝血迹。 难道他受伤了?殷郊想起伯邑考说的身体不适,姬发刚才又是愠怒和紧张的样子,明明都是男的,不小心撞见也没什么吧? 于是殷郊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他急忙推开门,问道:“姬发,你是不是受……” 他的话又卡在嗓子里,整个人又呆在原地。 姬发刚解开下身的毛巾,套上一件单薄的寝衣,腰上的带子还没系好,门就又开了。 “殷郊!”姬发真的生气了,三两下把带子系好,骂他混蛋。 殷郊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盯着姬发垂下的长发,还有轻薄寝衣中间起伏的胸膛,明明实打实见过的,可是现在隔着一层纱,若隐若现的乳沟更引人注目。 他反手关上门,喉结微动,问出口:“姬发,你别瞒我,你是不是受伤了?” 姬发不理他,又套上一件外衣,把身体遮得严严实实的。 殷郊见他不说话,直接拿起屏风上的证物,光滑的丝绸内衬,两边有松垮的带子,殷郊虽不知道这是什么,可是中间的点点血迹很是明显,一定是姬发用来包扎伤口。 姬发脸涨得通红,又羞又怒,往他手中抢,“你快给我!” 殷郊比他高又比他壮,抬手举高,任他怎么努力也拿不到:“除非你先告诉我哪里受伤了。” “我没有受伤!” 月事带被最亲密的人拿在手里,姬发羞得都快哭出来了,举起拳头锤向殷郊肩膀。 殷郊任由他打,怎么都不放开,满脸不信:“上面明明就是血迹,你还不承认,姬发我们还是不是最好的朋友?” 姬发一怔,泪水从眼眶里滑落,他们当然是最好的朋友,可是……他要如何说自己身怀乾坤之象?如何说那血迹是他的癸水。 太羞耻了,他说不出来。 姬发收回手,不再争夺,负气转身走到床边坐下。 殷郊慌了,连忙追上去给他擦眼泪,又被他躲开,怎么也不要他碰,甚至垂下床帐纱幔,看也不看他。 殷郊不敢再触霉头,隔着一层纱幔焦急道:“发,你别生气,我也是关心则乱,你别不理我。” “我是担心你,你告假三日,姬大学士说你身体不适,我特意来看你的。这内衬上有血迹,我也不知道你身上哪里有伤口,要是伤得严重,我可以去请御医。你别不说话,好姬发,你理一理我。” 床幔里静悄悄的,只有浅浅的呼吸声,过了半晌,他才终于听到姬发开口: “如果不是伤口呢?” 这是何意?殷郊尚未想明白背后隐藏的深意就被一把拉进帘子里。 姬发把他压在身下,先把他手里攥着的丝绸丢下床,又掐紧他的脖子,似威胁地问道:“如果我和你想的不一样,你会不会,再也不和我做朋友?” “什么不一样?” “你先回答!” “不会。”殷郊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不管发生什么,你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姬发泄气地收回手,趴在他身上不动,长发垂到殷郊脸上,发尾扫得他鼻尖痒痒的,未等他开口,姬发又气冲冲坐起来,目光坚定,像英勇无畏的小狗准备冲锋陷阵。 他抽出腰带,脱下外袍,又慢慢解开寝衣,露出下面的花xue,癸水已走,沐浴过后很干净,几乎没有毛发,乍一眼看上去只是一条浅浅的缝隙。 殷郊眼睛都直了,他最好的朋友坐在他身上,露出了他的秘密。他并非不通人事,虽没开过荤,可也在初次泄阳后接受了一些皇家图册教育,姬发底下的xue与画册上一模一样,可他明明不是女子,前面也有yinjing,怎么会有阴户? 不愧是姬发,别人有的、做得到的,他都一定会有、会做得到。 姬发看着呆滞的殷郊,一脸魂不守舍,心里有些难受,轻声问:“你怎么不说话。” 殷郊回过神,将方才脑中的想法与他一说,姬发被他奇异的想法一乐,边笑边问:“你不觉得奇怪吗?” 殷郊摇头:“天地鸿蒙初始,人与人本就无所不同,你能把这个秘密告诉我,我很高兴。” 姬发被他的话一颤,心里像有条小船在漂浮,从里到外泛起涟漪。也在这时,他感觉屁股底下被什么东西抵住,又热又烫。 “你……”姬发诧异,起身要从他身上离开,却被殷郊按住腰,位置调转压在身下。 那guntang的东西抵着他的腿,可也比不上殷郊的话让他耳垂发热。 “对不起,我实在忍不住了。”殷郊声音低沉,深邃的眼睛盯着姬发,“我想亲你。” “姬发,我可不可以亲你?” 未等姬发回复,殷郊便低头狠狠吻上他rou嘟嘟的嘴唇。两人都是初次,毫无技巧,牙齿撞在一起,咬住彼此的唇,感情向外喷涌,无处安放,只有吃进嘴里。 殷郊吮吸他的唇,又伸进舌头与他激烈缠绕在一起,姬发搂紧他的脖子,加深这个湿热的吻。光透过窗户缝隙照进来,又被青色床幔挡住,光影绰约,稀稀疏疏落在两人身上。 姬发微微躲开他的唇,发出几声呜咽的声音。 “殷郊……” “嗯?怎么了?”殷郊追逐他的唇,牢牢锁住他不肯放手。 姬发感觉阴xue里面好难受,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他一边推拒殷郊的吻,一边又把他的手往下面带:“你快帮我看看,我觉得好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