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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乙】在你熟知的我的哀伤中,我触及了你

      我确信我发现了公爵大人的一个小秘密。

    这完完全全是个意外,我保证。虽然莱欧斯利的身体我觊觎已久,但我实在没有什么窥探、揣测他人隐私的癖好。当然,“主动”展示给我的我也不会当作没有看到。

    一切还要从那场擂台赛说起。公爵大人再强大,面对几乎无数的机械造物也难免会挂伤。所以当我被一些有涉事嫌疑的犯人选举为道歉的代表去找莱欧斯利时,我毫不意外地发现他正在给小臂上的伤口上药。只是这药物的副作用有点明显了,即使在打拳的时候他的声音也没有像今天这么沙哑过。

    “啊,这位女士,如您所见,我正在处理这些麻烦事,要办手续的话最好还是晚些时候再来。”

    我向他解释缘由,却发现他今天格外的心不在焉。虽然大部分时间他都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我可以肯定此刻他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我的话上。

    药物接触到一个比较深的伤口的时候,莱欧斯利微不可察地喘了一声。我看着他涂药的动作,心里有了点奇怪的猜想。

    “需要我帮您上药吗?我看您好像有点疲惫。”我这样说。

    “感谢您的好意,但这种事情怎么能麻烦女士来做呢,”他用着他一贯勾人的腔调,“何况我这只是一点皮rou小伤,不足挂齿。”

    在我快要忘掉我的猜想的时候,我撞见了莱欧斯利毫不还手地让警卫机关往自己身上打的场景。

    如果没有之前的事情,那我可能只会感到有点诧异,或者不理解;但这时候,我有理由怀疑我的猜想是真的了。

    这倒也并不让人感到奇怪。这位公爵大人是一杯茶要加两块糖的,这么不愿意吃苦的人,在需要承受大量的痛苦,或者自愿感受痛苦的时候,他的潜意识也会想要将这些痛苦转化为“甜头”的吧。

    最后扭曲成了这个样子,想要逃避,又深深渴望。那他的身体到底是在抵抗还是在享受呢?我必须承认,这种矛盾与割裂的感觉吸引了我。

    莱欧斯利发现我的到来,一拳把机关打碎了,然后转身慢慢走过来。

    “这位女士,我想这里并不是什么淑女散步的好地方。”他转起了手铐。

    我主动伸出双手,他却将眉毛一挑,把手铐收起来了。

    “说吧,来废弃生产区做什么。”

    他已经逼近到一个我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距离,尽管我从没打算那样做。我伸手扯住了他的领带把他拉得更近一点。他没什么反应,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只是眼睛没什么情绪地盯着我,像是一头随时都会暴起的狼。

    “公爵大人,这样对待你的身体会让你很舒服吗?”我成功地发现他的眸色变深了一点,又翘起脚跟凑得更近了一点,“不如让我来取悅您?我会让您很爽的哦。”

    后来的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我原来的设想里我可能会付出惨痛的代价,不管是因为这番话还是因为我做过的事情。但莱欧斯利当时只是笑笑,顺势低头在我耳边问:“那您打算怎么取悅我呢?”显然我的方式让他感到意外。公爵大人还不至于那么随意,毕竟想要靠近他的飞蛾多的是。那就只能说明没有人以这种方式满足过莱欧斯利,我的手法又恰巧能够让他满意。又或者本来那个时候的莱欧斯利也想要释放一下了——他并不是什么会遮掩欲望的人——而我恰好送货上门。总之散落了一地的机械零件都被运用在了他身上,他的兴致也很高,如果后来他没有让我的后背贴在冰冷的管道上就更好了。

    不管一起取乐了多少次,我还是要感叹,金属制品和莱欧斯利的相性实在太好了。就像现在,莱欧斯利被他自己的物品“对待”着,手铐在他的手腕上泛着温润的光,领带夹则被夹在了胸前,无机的质感配着他似乎永远不会耽于情潮的眼睛,更显出这具身体的乖巧。我仍会忍不住用领带扣辗转碾压他的伤口,啃咬他那打了骨钉的耳廓,然后感叹:

    “我真的不敢想象,如果能在合适的地方再打几个这样的环,你的身体该有多么美。”

    如果在恰当的时间拉动那样的环,这个躯体又会展现出怎样的美妙姿态呢?

    我以一个巧妙的角度和力道挥舞他的腰带,为他涂抹上落日余晖般绚丽的色彩,给他痛,给他快乐,将他激起,又将他容纳。这时候我喜欢听他话语的低哑的尾音。他的声音一直都是好听的,语气勾人的很,总使我想像弹奏乐器那样弹奏他。他的唇生得薄,但看起来很好摸。我伸出了手。

    他一偏头,将我的手躲开了,还在喘着气,脸上倒是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的样子。

    哈,我在心中暗笑。有些人就是这样,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的,就以嘴唇来向自己证明自己的洁身自好。莱欧斯利不是会和自己过不去的人,却也难免想要以此来划分和我之间的关系的界限。

    这样也好,不会出现那些不必要的麻烦。我的手转而向下,从喉结处一路划下去。

    不得不说的是,莱欧斯利的确是一个很好的床伴。体力和技巧让人满意不说,调情的能力也是极佳的,最关键的是他乐意与我多尝试一些新花样,默许我把不该出现的梅洛彼得堡的东西用在他身上。甚至有一次,我在他要巡视梅堡之前将文竹叶洒在他的衣服里,使他差点在众人面前失态,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巡视刚结束就把我堵在了角落里。

    简直无可挑剔,我只是遗憾我没能早点发现。

    我频繁出入莱欧斯利办公室的事情早就在犯人间传开了。莱欧斯利倒是不在乎的,但这确实让我有点苦恼,我再也找不到以前那种刺激的偷情感了。

    “偷情?哈,原来你是这么想的,怪不得你喜欢在办公室。”莱欧斯利扶着我的腰让我在他的大腿上坐稳。而他本人已经被我像拆礼物包装那样完全地拆开了。这礼物我一直都喜欢极了,质感,轮廓,疤纹,无一不被我细细品鉴过。

    “哦?很明显吗?上午的生产区也不赖的吧。”我开始往他身上倒史莱姆凝胶。新鲜的,还保有着一点点元素力。倒一点草史莱姆的,再倒一点水史莱姆的。像做什么严谨的实验一样把控着用量。

    “还是说正事吧,我的女士。”莱欧斯利被骤然接触到的凉意刺激得绷紧了身体,“你总不会是想要我补偿你点特许券吧。唔—!”他的眼睛微微瞪大了一点——几颗草种子在他的小腹上炸开了。

    然后他的眼睛就被蒙住了。莱欧斯利只能被动地感受粘液在身上一寸一寸缓缓挪动带来的黏腻感和束缚感,以及草原核时不时的绽放给予他的痛感。时间流逝得过于缓慢了,好像每一个草原核的绽放都能持续数秒,而没有成熟的草原核的底端又有如锯齿状的叶缘,剐蹭着他腹部的伤痕。这样的草原核最是美妙,痛感清晰,又不伤及肌肤,只是会留下一点点难以抑制的痒意,欲止不得,只能再用草原核炸一下才好。

    草原核的绽放是有周期的,我满意地看到莱欧斯利已经开始因这短短几秒的空白躁动不安了,欧包更是诚实得不得了,显现出了火元素的颜色。我等着他开口。

    “你还真是会折腾人啊。”这时候他的声音就会格外动听,夹杂着被抑制的喘。“给我个痛快,嗯?”

    我将史莱姆凝胶向更下方倒去,在新一批草原核即将成熟的时候,用蘸着火元素的长针划了一下。

    烈绽放带来的感受显然是成倍的剧烈的,因为我看到公爵大人也美丽地、完全地绽放了——在长久的正反馈训练下,公爵大人已经被身体驯化成了痛感的仆从,这身不由己的样子真是太惹人爱怜了,简直让人想要对他使出一些更加狠戾的手段。良久,他的喘息才平静下来。

    “啊,没用过的东西,看来梅洛彼得堡里又出现我不知道的走私通道了?”

    “宝贝儿,别在这时候说这么扫兴的话,”我掀起他被打湿的碎发,解开沾染上白色的布条,将他的汗水抹在他下垂的眼角,天知道他因情欲而狼狈不堪的样子是多么诱人,“你不知道的东西还多着呢,我们慢慢来。”

    我一次性用掉一整瓶雷史莱姆凝胶,再次满意地听到了想要的声音。

    莱欧斯利身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新的伤口了,想来他以前是经常故意受伤的。他不再去寻求除了我以外的刺激,这的确给予了我精神上的满足感,但我不可避免地有些许失落,毕竟没有人会不想要品尝伤口里鲜美的嫩rou和甜蜜的血液。所以当莱欧斯利的肩膀上出现新的伤口时,我很难按耐住自己的渴望。

    “我可以喝你的血吗?”我没给他回答的时间,直接覆了上去,轻轻吮吸,用牙齿和舌头拨弄他的伤口,让铁的味道在唇齿间弥漫,伸手摩挲他颈侧的旧疤,感受着他身体的震颤。这是一件极其私密,又能给双方都带来极大的欢愉的事情。我能感觉到莱欧斯利也受到了不小的刺激,动作比以往狠上许多。这带来了极致的顶峰,闭眼的时候又比睁眼的时候看到更多的图像:不正的多面体、缠绕荆棘的刺球、闪耀的方形色块、噼里啪啦掉落下来的短线、无限延长的滑动的波,连带着记忆深处的图像。在闭眼的一瞬,这些东西就争抢着挤入脑海,然后在体内有东西迸射的时候,像真空里的烟花一样安静却盛大地炸开,火星崩落到全身,带来长久的树木抖落掉残叶的感受。

    “啊,真是美妙的体验,我都想再来一次了。”他摸了摸他被我咬开的伤口。

    “是吗。”我的手指挤进他惯会说话的嘴里,将他的舌头拉了出来。没什么理由,只是想这样做而已。而这又令我想起金属配饰的议题,这么色情的舌头怎么没有打上钉子呢?“你这个样子,希格雯护士长知道吗?”我问他,用一种特质的皮尺打了一下他的舌头,然后松开让他说话。“她?哈,美、唔,美露莘不理解的。”那舌头可怜地肿胀起来,我再次将它向外拉扯,带着点不明的恼火的情绪。“这样啊,那犯人们都知道吗,典狱长大人是个挨了打自己会偷偷爽到的。”这皮尺真是好用极了,很快就将公爵大人的姿态放得低了。在他就要再次看到烟花的时候,我起身从床边的柜子里挑选了一把小刀,扔给他。

    “那就挑个地方,再来一次吧。”

    最近的梅洛彼得堡有一种不祥的宁静。我是知道的,但没怎么理会。我一直都这样与世无争地做着我的小生意,很是惬意自得。但我的惬意是建立在莱欧斯利的管理上的,而我早已忘记了莱欧斯利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

    所以当我赶到动乱爆发的地点,看到莱欧斯利满身血色地出现在我面前时,我不知道我是应该先骂莱欧斯利不顾自己死活以身作饵还是骂我自己愚蠢地放松了警惕。我沉溺于安稳的生活太久,几乎遗忘了在刀刃上行走的日子——真是该死。我扯开他的衣服,那内里有着最为混乱最为坚毅最为凄惨的样子。作乱的人已经被押走了,其他人也都送到医务室了,而他甚至没有给自己止血。我撕扯衣服的力道更重了些。

    莱欧斯利看出了我的情绪,他在这个时候还能笑,还能调侃,甚至还在感受痛感激起的酥麻电流。自那次之后,他已经越来越习惯于混杂了痛和血的性爱了,甚至血的气味都能让他的身体开始期待。

    “不试试吗,嗯?”他这样说,“现在我的感官已经完全打开了。”

    “你的身体是真的很贱吗?”我很久没这样火大过了,在他没有受伤的地方抽了一巴掌,结果听到了一声压抑着的喘息,更加生气了,“我给你包扎,包扎完就睡觉。”

    这是我们第一次如此“平和”地相处一晚。以往我们都是兴至而往,兴尽而归。但躺在他身边我竟然没有任何不适应的感觉,就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我看着他的睡颜,他睡着的样子很乖,就像他的身体一样乖,他本人也的确像他的身体一样惹人生气。我摸了摸他兽耳状的头发。

    我醒来的时候莱欧斯利正坐在床边。

    “睡得怎么样?”

    我不是很想说话。

    他翻身上床,双手撑在我的两侧,那样看着我,眼角下垂,湿漉漉的像小狗狗一样。

    “我保证以后不会再让自己处于那样危险的境地了,”他将头埋在我的颈窝蹭了蹭,又抬起身体,“我把我受伤的权利完全交给你,好不好?”

    “好,我要起床了。”我没什么情绪地说。

    他没有动。我可以吻你吗。他的眼睛好像在问,又或许他的确那样问了出来。

    “嗯?”我推了推他的肩膀。

    他压着我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