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女技术员[穿书] 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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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平这时候对着“大明”猛揣了几脚,“妈的,让你打我妹子!”又对沈玉兰解释道:“这杀千刀的畜生,跑医院来抢小娃娃,被妹子发现了!” 沈玉兰到了,沈爱立的医院家属身份属实无疑,保卫科同意先让沈爱立去外科看看。那小娃娃见沈爱立走,还吓得大哭,“姨姨,姨姨,我怕。” 幸好小男孩的mama终于找了过来,看到被抱在保全人员怀里的儿子,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刚出门诊楼,想起来有个问题忘记问医生,让儿子等下,她去去就来,就这么一瞬间,儿子就不见了! 她找了楼里楼外,忽然听说药房这边有人拐卖小孩,忙跑过来,竟然真是自己的宝儿。 男孩mama过来,抱着小孩后怕的大哭起来,沈爱立跟着mama先去看腿了。 外科的肖老医生摸了摸爱立的腿骨,轻声道:“还好没有伤到骨头,不是很严重。”一边问起沈玉兰,这腿伤的缘由,沈玉兰简单说了几句,老医生点点头道:“好同志,我们医院应该给爱立写一封感谢信,不然这回这事可不小。” 刚才救人的时候,沈爱立还勇者无畏,现在疼的想自闭,蔫头耷脑的不想动,但是还要去一趟公安局做笔录,还好医院借了一个轮椅给她。 沈玉兰托一起去的刘平,多看顾点爱立,刘平自然应承,这时候沈玉兰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庆幸刘平及时拦住了人贩子对爱立的暴力行为。 刘平却甚为懊恼自己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制止,反而还观看了一会儿,意识到不对才出手,“婶子,我都悔死了,一时没有认出妹子,不然妹子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沈玉兰宽慰他道:“你做的很好了,你救了爱立。”她压根没想到,在这次意外中,会是刘平救了爱立,忽然间,年轻时候那种宿命的感觉又袭上心头。 如果她的因果里,有刘平救了她的女儿,那爱立这次的因果呢?这种荒诞的念头,不过在沈玉兰的脑海里存在一瞬,很快她又担心爱立的伤来。 沈爱立这边,做完了笔录,天都已经完全黑了,小男孩的mama徐学凤一再对爱立和刘平表示感谢,并留了爱立和刘平的地址,表示要上门感谢,沈爱立忙摆手:“大姐,真不用客气,小毛毛这么可爱,谁看了都心疼,怎么忍心不救。” 话是这样说,但是当时那么多人围观,要不是沈爱立死不放手,小宝儿还不是要被拐走。 徐学凤一想到儿子走掉的情形,心口都发紧,她真是想都不敢想,“妹子,真是谢谢你,你不仅救了宝儿,也是救了我的命啊!” 临走的时候,小男孩告诉沈爱立,“姨姨,我叫王小骢。” 沈爱立摸摸他的头,“回家好好睡一觉,坏人都被公安叔叔抓走了。” 徐学凤看着姑娘温柔的模样,心里忽然微微一动,抱着儿子和沈爱立挥手再见。 刘平陪着她回到家属院,今天下午的事早在医院传遍了,院里的人听到门口动静,都探出头来看,见果是爱立,李婶子先开口道:“爱立呦,你这毛毛,平时看着不声不响的,咋有这么大胆量呢!” 方嫂子也道:“是啊,我今天下午听了都怕。” 一人一句,都轮不到爱立回话,还是沈玉兰出来打断了大家的热情,“婶子们,明天再聊哈,我还得好好请冬青她表哥吃顿饭。” 刘平爸爸那边,沈玉兰早让医院的护士帮忙照应一下,坚决留刘平在家里吃晚饭。 沈玉兰晚上做手擀面,在李婶子家借了三两rou来,和胡萝卜、香菇等,做了一个臊子,她年轻时候去过延安,北方的面食也会做一点,又炒了两样素菜,卧了三个鸡蛋。 杨冬青下午才羡慕小姑子命好,没想到转眼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得知救爱立的还是自家表哥,心里也有点五味杂陈。 从医院出来,沈爱立就有点提线木偶式,今天下午对她的震撼也很大,她也想不到大家口中的英雄会是自己,那一瞬间自己身体里好像迸发出某种能量,决不能让小孩被带走,现在危险一过,她只想好好睡一觉。 沈爱立在家里睡了两天,周日下午就坐公交车到了单位,刚进厂区,就遇到技术部的王恂,“爱立,你可回来了,厂里接到纺织工业部和纺织工会的通知,要在申城搞纺织业技术交流会,工艺和机器各有两个名额,我听说有个名额给你了,你可得好好研究研究。” 王恂身高不高,脸有点团团的,爱立印象里,这人还挺和善的,乐意指导新人,说完这消息,一双不大的眼睛盯着沈爱立脸上的淤青看,想问又没好问的意思。 沈爱立装作不知道,笑问道:“这机会这么好,怎么轮到我这个刚转正的啊?你们都不争取争取?” 王恂道:“嗨,我们老同志,谁不想去看看,是厂里说要给你们新同志机会。” 真是一个头炸的消息,对于老同志来说,可能只是去申城看看,但是对于新人来说,她要是做不好,在厂区完全不可能有晋升空间了,毕竟这不是厂区里自己的技术交流会,她是代表国棉一厂去参加的,一旦上升到集体,事情完全就不一样了。 沈爱立瞬时有点忧心忡忡,幸好听王恂说还有半个月的时间提交议题,她还有时间准备。 到宿舍楼,叶阿姨就招呼道:“爱立,你回家养几天,气色好多了呀!”顿道:“这脸怎么了啊?” “头晕,不小心摔了一跤,这几天我妈费了不少心思给我提营养。” 不知道是不是叶采容错觉,她总觉得沈同志从家里回来一趟,整个人哪里都不一样了,就比如,那笑容好像都不一样。 等爱立走了她才想起来,以前爱立说话都很少看着人的,现在感觉热情开朗多了。 沈爱立并不知道,她去厂里的第二天,王小骢的爸妈就到医院家属院里找她,带来两斤rou、米、面、油、奶粉、干菜、副食品、粮票、布票这些,大大小小的,把沈家的小客厅都快铺满,看得院子里的人都转不开眼睛,虽然医院家属们的生活都还行,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但这个年代,一下子看到这么多物资,还是有点震撼的。 王小骢的爸爸比徐学凤看起来要大很多,穿着一身中山装,戴着一副眼睛,非常诚恳地一再向沈玉兰表示感谢,“那天夜里回去,小骢就发烧了,今天才好,我们立即就准备了东西过来,没想到没见到爱立同志,小骢是他mama和奶奶的命根子,爱立同志,这是救了我们一家子的命啊!” 对方一再表示让沈玉兰收下礼品,沈玉兰昨天就想到福祸相依这个词,可不敢替女儿收下这许多东西,坚决推辞,后来实在却不过,收下两斤大白兔奶糖。 从南华医院出来以后,徐学凤一边牵着儿子,一边道:“怎么样,这家风不错吧?你是没看到那姑娘,勇敢又坚强,和小宝儿说起话来,温温柔柔的,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是第一名了!’ 第十章 沈爱立晚上在厂区食堂买了一份rou丝青菜面,一毛五加二`两粮票,这次离家,沈玉兰给了女儿一百八十元,其中一百六让她还给同事,剩下二十元给女儿当这个月的生活费。 沈爱立发现这个年代猪蹄价格还不高,一个熟猪蹄只要两毛钱,可能因为骨头多?原本准备买个当宵夜,但是想起来宿舍没有锅具,热不了饭菜,只能作罢。 洗漱完后,在桌子前抄了一会儿伟人语录,回厂之前,她在书店里看到和自己之前烧掉的日记本一样的笔记本,瞬时动了一点念头。如果对方没有害人的念头,她就当练字,如果有的话,她也不建议给她一点难忘的教训。 周一早上,沈爱立先到人事科那边销假,顺道去隔壁的宣传科和序瑜打一声招呼,中午一起吃饭。 序瑜正准备去清棉一车间采访副主任,两个人就一起往车间这边去,远远就见到一个穿着一身黄色收腰碎花裙,外套着一件同色针织毛衣的女同事,那裙摆下面压了好几层褶皱,走起路来显得飘逸婀娜。 脚上是一双全新的咖色小皮鞋,走近一看才发现是王元莉。 章序瑜率先笑道:“元莉,你这身挺好看的,哪里买的啊?这褶皱多费布料啊!”工艺都不稀奇,建国前的手工织造就已经很成熟了,就是这褶皱太费布料,一般人都舍不得这样做。 沈爱立也跟着附和道:“是真好看,友好商场里都没这样式的。” 王元莉明显矜傲地微抬了下巴,“可不是,这是我朋友托人从申城燕京路买的,这式样还没传到我们这呢!” “元莉,听你这意思,你这次相的对象还可以?”章序瑜听话听音,一下子就断定她所谓的朋友,就是上周回家相的对象。 说到这里,王元莉明显情绪没有之前高,“还行吧,见了他家阿姨和爸爸,对方本人临时出差了,没见到。”但是只要这男的不是特别丑,王元莉觉得她都可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大方的人家,和女方第一次见面而已,就送了她一件衣服,为了配这裙子,她还特地花了八块钱去买了一双皮鞋。 这会儿还没正式到上班时间,清棉一车间的轮班工长林青楠听到她们聊天,笑问道:“王技术员,男方在哪个单位啊?” 王元莉忽然笑了一下,看了一眼面前的三人,叹气道:“不知道呢,人还没见到,我没多问。”她可不傻,事情还没定下来,这样子的人家,万一被人捷足先登了怎么办? 沈爱立还没反应过来,旁边的章序瑜忽然就哼了一声,“元莉这对象,怕不是到结婚,都不会告诉我们了。” 林青楠也明白过来,打趣道:“行吧,结婚记得请我们吃喜糖就行。”心里却不由嘀咕,怪不得听她们副主任说,不太看的上王元莉的为人,聊点八卦都生怕别人沾了什么了不得的便宜一样,幸好王技术员平时轮岗也很少来她们车间。 国棉一厂是总工程师技术负责制,下面有副工程师,管理生产技术部、机械保全部、技术监督部等,技术部又有工艺科、制造科等,先前技术员都分派到固定的车间,受车间主任和所属职能部门的管理,其中大部分技术员都是中专生出身,像爱立和王元莉等大学毕业的在技术科也不过二十来个。 今年纺织工业部鼓励各大纺织厂参与纺织机械的研制工作,为此作为全国十大纺织工厂的汉城国棉一厂,就从技术员中抽调了二十余人,组织成立了研制小组,负责机器研制工作,先前的王恂、沈爱立和王元莉都在其中。 研制小组的成员只需要保证每季度有百分之五十的时间在车间里轮岗就行,其余的时间参与所属小组的研发工作。 几人正聊着,织造车间的技术员许青松满头汗地找了过来,“沈技术员,你快来看看,胡庆丰他们生产小组的2号织布机出状况了!”手上还有一点没洗净的油污。 沈爱立最近刚好轮岗到织造车间,立马问道:“你看了没有,找到问题了吗?” “我和机保部的陈舜一起看了,是机上的墙板坏了,装踏盘轴的孔眼磨损。”在原主的记忆中,织造车间最怕的问题之一,就是装踏盘轴的孔眼坏了,虽然修复原理比较简单,就是将孔眼改成“修配尺寸”,但是需要保证两墙板上的孔眼轴心成一条线,避免踏盘轴发生倾斜,所以你就算你拆下来修好了孔,装上去后极可能无法保证两孔眼的同轴性。 这个问题,沈爱立知道在后面几年就会出来通用式的机动工具来镗孔,但是现在的条件依旧是在原位上手动镗孔,cao作难度极大。先前厂里能修这个的武姓技术员,因为思想问题,被下放到东三省的印染厂当工人去了。 此时许青松丧气地道:“自从武技术员去东北以后,我就一直担心孔眼的问题,越怕越躲不掉。”虽然说现在鼓励技术员不藏私,但是这是人家的独门绝活,连自己徒弟都防着一手,外人更不要想了。 沈爱立没有立即包揽下来,只是安慰他道:“我两先看看,不行的话,让厂里去信给武技术员。” 许青松嗫嚅道:“不会去请武技术员的。”虽然武技术员有技术,但是思想觉悟不行,这种人,厂里不会再聘用的。 沈爱立跟过去看了一下,原理和她想的差不多,为了稳妥性,她先将三把镗孔刀固定在手用式镗杆的垂直孔里,再把镗孔刀安在每个孔眼的头端,在将镗杆一端固定在弓形环螺帽内,另一端小心地拧着螺丝扳手,这时候镗孔刀开始一点点削掉一层金属。 金属的厚薄不仅要一致,还必须控制在合适的范围内,陈舜看到她开始削金属,就大气不敢出了,沈技术员竟然没有用任何借口将他们支走,以前的武技术员是他的师傅,他跟着学了三年,也没学到这一手。 今年是他当学徒的第四年了,他最近都惶惶然觉得自己可能见习期结束也转正不了,怕是一直当个临时工,但是现在,他会修理踏盘轴的孔眼了,是不是意味着,他能转正了! 后面的每一步,陈舜恨不得都不眨眼。 这项工作非常费时费力,沈爱立花了两个多小时才完成修理工作,后面的机器装配交给许青松和陈舜就可以了,又叮嘱道:“踏盘轴的套筒也要换新的,务必与孔眼上的修配尺寸吻合。” 沈爱立从机器上抬起头擦汗,才发现车间副主任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笑道:“这件事,应该报给宣传科,沈技术员可解决了我们车间的一个心头大患。” 沈爱立没当一回事,毕竟她知道这个问题过几年就会因为通用式机动工具的出现而彻底解决。 等沈爱立回到制造科办公室,厂区党支部主任刘葆樑请她过去谈话,还有两个月爱立将要转为正式党员,刘叮嘱她最近写好转正材料,又道:“沈同志,厂里有同志反应,你平时不够融入工人队伍,独来独往,同事之间的关系还是要费点时间的,不过作为制造科的技术员,首要的还是业务能力要搞好,其次政治上不要落后于形势。” 爱立印象里,刘主任对她一直很关照,原主在厂里一直是个独行侠一样的存在,当时急着借钱都不知道和谁开口,除了向序瑜借了五十,还向刘主任借了五十,此时听她殷殷叮嘱,沈爱立确实感受到了这个年代组织上的温暖,诚恳地表示了感谢,“您知道我这人对很多事敏感度不高,感谢主任和组织对我的提醒和关照。” 将先前的五十块钱还上,又一再表示感谢。 刘葆樑笑道:“行吧,你快去吃饭吧,回头转正的事,可别忘记了。” 中午和章序瑜一起吃饭,沈爱立买了两个馒头,一份溜肝尖、一份炒青菜,共三毛五分钱,□□票,两人聊到转正的事,章序瑜轻声道:“等你转正,怕是眼红的人都要多几个。”又问道:“你这脸是怎么回事,早上有人在,我都没好问你。” 沈爱立尝了一筷子溜肝尖,觉得还行,食堂的饭看来还能吃下去,“哦,前几天在医院里遇到拐卖小孩的,我就艺高人胆大,上去救人了!” “嘶!”沈爱立话音刚落,章序瑜就咬了舌头,“王家的那小孩,是你救的?” 第十一章 “你也认识?”这回换到沈爱立奇怪了。 章序瑜感觉自己的头瞬间都有点眩晕,天哦,爱立竟然救了省委秘书长的爱子。 “那天我出门诊楼,准备去药房领康复粉,就遇上了那老太太问路,我听着有点不对劲,就跟上去了。” 章序瑜一把握住姐妹的手,想叮嘱她几句,又怕弄巧成拙,一时情绪复杂,半天挤不出一句话来。 沈爱立还倒了半份溜肝尖到序瑜饭盒里,“我和家里说了借钱的事,我妈在单位借了一百六给我,我上午还了五十给刘主任,一会把你的五十也还上。” 章序瑜正想问她,还有六十跟谁借的,就有人径直朝爱立这边过来,道:“沈同志,外面有人找你,好像还挺急的。” 沈爱立一头雾水,谁会来找她? 章序瑜道:“你先去,我把你的饭盒带到宿舍去。”望着小姐妹的背影,章序瑜总感觉爱立好像变活泼了很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彻底放下魏正的事,心境开阔了,运气也随着来了。她有个表哥在省委保卫处,前一段时间还和她说王家因为奶奶身体不是很好,大概就是这一两年的事,所以王家正积极给长子介绍对象。 这关头要是小孙子不见了,老人家怕这个月都过不了,所以她妈都说,这救人的不仅救了王小骢,也救了王家老太太的命。 人脉资源这个东西,平时看不出什么,关键时候就显出作用来了,只要王家不出什么事儿,爱立在汉城是稳当了。 压根不知道自己救的是谁家小娃娃的沈爱立,一口气跑到厂区大门,就看到一个穿着一件绿色毛衣,灰色呢料裤子,盘着发髻的女同志,远远地朝她招手:“沈同志,你可算出来了,我前两天找你,他们说你请假了。” 沈爱立认出来,这个好像是厂里以前的细纱挡车工秦娟娟,去年厂里精简,她因病就提出了辞职,原主今年还和她借了六十块钱。 “哦,秦同志,我准备今天下班把钱还给你的,我现在身上没带钱,下班后我给你送过去,你看可以吗?”秦娟娟就住在厂区对面。 秦娟娟看起来三十五岁上下,细眉大眼,人长得偏圆润,笑起来不知怎么的就让沈爱立想到“皮笑rou不笑”这个词,“可以可以,沈同志借的是六十元,大加一的利息,晚上我把借条还你哈!”说完,就和沈爱立挥挥手,朝厂区对面左边的房子走去了。 沈爱立想到秦娟娟,心里总有点不好的预感,回到宿舍,就见王元莉也回来了,见到她,嘟囔道:“爱立,你这柜子怎么还挂了锁,防我不成?” “怎么会哦,元莉,你这么想,不就把自己当成小偷了?”不待王元莉开口,沈爱立又软声道:“哎呦,元莉,你跟我之间还这么生分,锁都是只能防住君子,防不住小人的,也就是这么意思意思而已,哪个小偷打不开一把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