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夏】诞生(上)20230830夏知生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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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侧躺着,脸对着窗户的方向,神色恹恹地看着外面。 他面颊苍白消瘦,桃心状的瞳孔也因为主人的虚弱变成了普通的圆形。 他如此窝在床上已有三四天,虚弱得像是一条被迫生活在岸上的鱼。高颂寒来看他时,他的翅膀和尾巴已经收了回去,恍惚间竟有些大学时的样子。只是身体愈发孱弱,不见半分原来的生机。 高颂寒的尾巴焦躁地甩了一下,而后又很好地克制住了。夏知听到鳞片摩擦的声响,身体微微颤抖,转过头才发现高颂寒坐在床边。他眨了下眼,像是被人从梦游中叫醒,有些惊惧似的,显然突然出现的丈夫对他造成了极大的恐吓。但是因为身体无力,夏知声音也没什么中气,弱弱的,很久才说出一句话:“你来……干什么……” 高颂寒皱起眉,仔细观察一下,宴无微说的话在他脑海中回响。 “唉,虽然不太想告诉你们,不过夏哥好像确实是怀孕了呢。”那个精灵坐在沙发里看狗血小言,抛出的一句话却像是炸弹,“不过那个孩子——” 他的手指敲了敲桌子:“好像不是受到祝福的卵哦。” 精灵一族对于自然的感知力很高,夏知身体上的变化自然没能瞒过他。但他似乎也不能确定那到底是不是个正常的孩子。大部分情况下,魔族的受孕者都会变得比平时更有攻击性,而不是像夏知这样郁郁寡欢,日渐消瘦。 这件事在几人之间确实掀起了不小的波澜,贺澜生强行与夏知结过血契,最终确定了宴无微的判断。而后顾斯闲查阅古籍,也对上了宴无微的后半句话——准确地讲,那不是孩子,而是一个类似于病毒的诅咒,会让母体越来越脆弱,直至死亡。 高颂寒盯着夏知,神色微妙,一言不发。夏知觉出些不安来,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这段时间神经极度紧张,即便是开关灯的动静都能让他心惊rou跳,更别提高颂寒现在这幅样子。他撑着床铺坐起来,倚着床头的靠板,温暖的羊毛毯子和昏暗的光线给了他一些安全感,他的语气没那么虚弱了:“别不说话……你到底要干什么?” 夏知坐起来时,手臂无意识地放在了小腹前,那是个出于本能的保护姿势,有些像是人类的孕妇。高颂寒心中有了打算,终于开口了,语气很轻柔。 “只只自己没有感觉吗?” 他站起来时宽阔的影子几乎要吞噬夏知。 “你怀孕了。” 夏知脸上的表情几经变换,他抓紧了围在身上的毯子,动了动嘴唇,那里没什么血色:“别开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高颂寒上前半步,轻轻地叹了口气。因为他的动作,柔弱可怜的妻子又有些受惊地蜷缩起来,警惕地盯着他,而高颂寒只是如实陈述自己的所见,“只只最近不爱吃饭,也不爱下床,贺澜生的血契也有反应。而且总是用手挡着肚子,还要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吗。” 夏知咬了下嘴唇内侧的软rou,透明的黑眼睛转向一边,不说话,也不看高颂寒,有点心虚。随后他又觉得这心虚没道理讲,理直气壮地想,他大爷的,孩子是他的,和他们有什么关系……哦不对,关系蛮大的,光凭夏知自己可造不出人来,他又不能有丝分裂……他想着要怎么应付高颂寒,男人的声音慢慢地传进他的耳朵,让他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只只什么时候突然想要孩子了?” 那双看似冷淡寡情的眼睛注视着他,视线像锋利的手术刀,要把他一点点解剖似的。 “你说过,你不会给任何人生孩子的——何况是强jian犯的孩子。” 夏知低下头,刚想回答,却打了个激灵。 他什么时候想要孩子了? 他猛然转头盯着高颂寒,还有他身后的灯,那里与温暖黑暗的床铺像是两个世界。夏知嘴唇翕动,不自觉地吐出几个词:“我……没有……没有想过……” 他像是无缘无故地走进了一场逻辑混乱的梦,并且安之若素,直到高颂寒把他从梦里带回寒冷但是清醒的人世。 手指神经质地攥紧了毯子,夏知的瞳孔变得很小。 对,是这样的,他最开始可不想要孩子,他从来就没想过自己要怀孕,甚至想办法托人买了避孕药物,即便后来都被几个男人以“对身体不好”的理由扔掉了——他为什么现在又会有保护孩子的想法? 夏知的后背爬上了几分凉意。 他好像被腹中的卵潜移默化地影响了认知,竟然不自觉地对这个寄生物生出了爱意——他怎么会爱这种强暴的产物?夏知忽然有些恍惚,这几天他都在做什么?他好像一直没什么清晰的意识,只是看着窗外……可窗外有什么他也记不住了,连是不是有人经过他都无法回忆,唯一有印象的是昼夜变换。他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背,上面有几个发青的针孔,而他根本不记得有人给自己输过液。腹中有几枚卵这件事像是强行占据了他的大脑,他自然而然地接受了它们的存在,就好像本该如此。 夏知捂住了嘴,一瞬间几乎要吐出来。 可他什么也没吃,只是在干呕,强烈的反胃感让他冒出了冷汗。他眨了眨眼,甩开凌乱的额发,想要努力看清眼前的东西,让自己镇定下来,但面前的景象却像是被强行扭曲了一般:房间成了阴暗的兽巢,墙壁上的挂饰和花纹如同熊熊燃烧的烈火,他偏头的时候,看到一条银鳞的龙卧在床边,冰蓝色的虹膜间一条黑色竖线瞳孔,紧紧盯着他的脸。 那分明是看猎物的眼神。 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他开始耳鸣,手指打颤,整个人蜷缩在毯子里,思维变得混乱起来。他模模糊糊地想,他没想过要孩子,都是他们几个逼他的……托人买的避孕药全被扔掉了,他不会要这种强暴的产物,他不要这个孽种……他在心里一遍遍重复,但每说一次,不知从何而来的质疑声音就大上一分,最后句尾带上了疑问,他绝对不会要这个孩子……吗?下腹内里在抽动,奇怪的冰冷从长着繁复桃心状纹路的小腹爬上来,另一种惶恐攥紧了他的心脏,那是类似于即将失去幼崽的雌兽的警惕本能,它缓缓地入侵他的意识,最后完全控制了他:保护好你未出世的孩子,你的丈夫们不会是合格的父亲。 一点血珠,从不知何时被咬破的指尖冒了出来。 看着他的神色,高颂寒心中了然。 诅咒果然控制了夏知的心智,但一切还来得及:只要提前把“卵”排出来。他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夏知的手,安抚陷入慌乱的妻子,却抓了个空。夏知甩了甩头,看了他一眼,而后像是突然受了什么剧烈的刺激一样卷着毯子滚下了床。为了防止他受伤,地上早就铺上了极厚的地毯。他想要爬起来,关节却压住了层叠的布料,连直起身子都难,小小的一团只能裹着毯子窝在角落里,浑身战栗,狼狈至极。 即便如此,他依旧捂着小腹——那是“母亲”的本能。 高颂寒顿了顿,收回手。 他没有绕过去强行把夏知抱起来,那只会让夏知应激得更厉害。沉思片刻,他看了看夏知的眼睛,嘴角略带自嘲地勾起来,而后离开了卧室。 偌大的空间只剩夏知,他没去想高颂寒到底要做什么,蜷缩了一会,直到确定自己安全,才小心地从布料中脱身,拖着毯子回到了床上。 缩在角落固然能让他止住恐惧,但是腹部会不舒服,他慢慢躺下,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思维也像是被嵌了一团棉花,变得迟钝了。 他慢慢地思考自己要做的事:保护好这个孩子。但是他被关在这里,身上有定位和血契,没有可用的人,想靠自己逃走更是天方夜谭。若要留下孩子,只能放弃仅剩的自尊去讨好几个“丈夫”。 夏知想着想着就又陷入绝望,几年前那个满场飞的篮球天才绝不会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种境地——说是苟活也不为过。 刚刚通过柔软的被褥建立的安全感又开始崩塌,他用力抓住自己的手臂,痛觉让他勉强有了些活着的实感。咬伤的指尖因为用力又开始崩裂,血珠慢慢溢出来,在苍白的皮肤上留下一片残缺的月牙形指痕。 门忽然咔嗒一声被打开了。 高颂寒和戚忘风一进门,就看见夏知从床上坐起来,无神的黑眼睛看着他们。宽松的睡衣袖筒中露出纤细的手臂,上面沾着桃花一样的血痕。 他曲着大腿,尾巴应激似的护在身前。他本来就脸小,身子又瘦弱,蜷缩在床角,更显得无助,看起来像是刚刚成年没多久就怀了崽子的家猫,而他冷酷的丈夫们要带走他的孩子——在他的孕囊里刚刚形成没多久的孩子。 他整个人和平时没什么差别,但眼睛中有一点淡金色的光。戚忘风本来站在高颂寒后面,开门后直接闪身进了屋里,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床边,一边检查他身上的血痕和咬伤,一边去摸他后颈,“咬自己也没轻没重的……顾斯闲什么时候到?” “他正在往这边赶。” 戚忘风的手很烫,夏知恍惚以为自己是一块被灼烧的冰。他确实因为恐惧如坠冰窟,但戚忘风并不打算放过他。检查完夏知身体内的魔力运转,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耳际摸到下颌线,而后托起他尖削的下巴,夏知脸很小,有些惶然地看着他,像是一只无措的幼猫,眼中代表诅咒的暗金色六芒星正在闪烁。 戚忘风的脸色有些阴沉。 他看向夏知的腹部,那里被睡衣挡着,很平坦,没有明显的凸起,大约是刚成型没多久,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他勉强收起面上的烦躁,对夏知解释了一下“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夏知茫然地听着,却根本无法理解那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但他听懂了戚忘风他们要做什么:孩子不能留下,必须现在就弄出来。 这句话像是用锤子敲一扇本来就脆弱到满是裂纹的玻璃,夏知颤抖着,又陷入情绪崩溃之中,他一把推开戚忘风:“我不要!” 他明明已经什么都没有了,自由,尊严,朋友,翻译工作始终被监视着,甚至连见家人都要经过几个男人的同意,而现在就连这个孩子都要被夺走,明明扔掉避孕药的也是他们……为什么他要面对这种事?骗子!强jian犯!!一群挨千刀的混蛋!!! 戚忘风知道他现在被诅咒影响心神,被他推开了也没生气,眼见着人往床下跑,干脆跨上了床,长臂一伸就把夏知揽进自己怀里按住,手臂铁箍似的,任由夏知怎么叫骂扑腾都挣脱不得。戚忘风的怀抱和他这个人一样滚热而且坚硬,而夏知的身体微凉而且柔软,抱着他就像是抱着一块温润的籽料。 戚忘风解开了自己的腕表。夏知满心都是逃跑,但整个人被戚忘风扣住,根本避无可避。手表掉在床上,分明没有声响,却像是突然拨开了什么开关,夏知挣扎得更加疯狂,一看就是没少被解表之后的男人折腾。高颂寒拧开甘油瓶盖,戴上薄膜手套,看戚忘风一眼,语气很冷:“平时少欺负他。” 戚忘风轻轻啧了一声,神色颇为不耐烦,却难得没反驳,到底是理亏。夏知刚跟他结婚那段时间几乎看见他解表就要闹,现在神志不清,自然怕得要死,尽管他这次解表确实只是为了不让夏知被磕伤……好吧,结合现实来看,一会也是可能要做的,毕竟神族的气息对于诅咒有很好的压制作用。 他按着夏知不动,小扑棱蛾子挣扎了一会,大约是累了,没了力气,身体软下来。他体弱单薄,看着可怜得紧,戚忘风心中不是滋味,忽然只听夏知垂着头说:“你们之前也想要孩子的。” 他的声音很小,因为刚才的挣扎,格外疲惫。 男人沉默了,扣着他的手臂忽然有些松,开口时语气中没有情绪:“夏知,你不会要的。” 他想起那些被他们处理掉的药物。夏知很漂亮,只要笑一笑,就会有无数人甘愿为他赴汤蹈火,何况是买点避孕药这种小事。他只要用那双多情的眼睛看着对方,说:“我不想……”就可以了。 女人们怜爱他,男人想要占有他。尽管几人清理了好几遍,还是有人会为了一个微笑冒险。到最后贺澜生干脆调走了大部分人,全部用了智能机械,才算消停不少。 戚忘风辨不清心中滋味,明明知道夏知被控制了,还是忍不住要心软,甚至为这句话生出了虚假的欣喜和莫名的妒忌。 高颂寒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什么也没说。他顿了顿,背过身去,将甘油倾倒在手指之间。直到他确定表面变得更加柔滑,不会伤到自己的妻子。 房间里一时寂静下来。 “这就是我们的孩子啊。”夏知感觉到一直按着自己的手臂卸了力道,干脆转过身去面对着戚忘风。他知道自己跑不掉,便决定采取怀柔战术,跪坐在男人两腿之间,小心翼翼地扯戚忘风的袖子,仰脸看他时万般可怜可爱,一副打定主意要讨好他的样子,“哥……” 戚忘风呼吸一滞,他不去看那双闪着暗光的眼睛,捏着他的下巴吻了上去,堵住了未尽的话:即便他知道那是假的,可夏知还是、总是会让他动摇。少年被他吻得有些喘不过气,吃力地推戚忘风的肩膀,脸颊泛起红潮。 高颂寒转过身,长眉压低,声音也沉下去,隐隐不悦。 “只只。” 他不需要说什么多余的话,被驯化过的小动物便感受到了强烈的压迫。夏知身体抖了一下,要后退时被更用力地按在了戚忘风怀里。 “你怕什么?” 戚忘风声音懒洋洋的,薄灰的眼睛斜睨高颂寒,又看向夏知,似笑非笑。夏知窝在戚忘风胸前,低着头,有些嗫嚅。可恨他天生就没长哄情人的巧舌,平时讨好一个都嫌费力,若再冷落了另一个定然要在床上千百倍地还回去。这时候他竟然念起贺澜生的好处了,虽然会失控,但至少没那么疼……他不安地绞着手指,一会看看戚忘风,一会偷偷瞄高颂寒,眼神飘忽,根本不敢和他们对视,满脸窝囊相公夹在骄妻横妾之间左右为难的样子。 指尖刚刚止血的伤口又裂开了,夏知却好像没什么感觉似的,高颂寒看得眉头紧皱,他压了火,“只只,过来检查。” 戚忘风见高颂寒主动休战,也不再咄咄逼人,非要让夏知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他松开按着夏知的手,摸摸他的后颈的软发:“乖啊,就检查检查。” “可是……可是孩子……”夏知眼中的六芒星更亮了,大约是诅咒察觉到危险,开始变本加厉地控制母体。夏知拽住了戚忘风的衣服,想要求得一点庇护似的。男人眼睫低垂,小麦色的手指嵌入他的指缝,轻轻拿开了他的手。 高颂寒面色不变,捻了一下手套上滑腻的甘油,重复了一遍:“只只,过来。” 夏知跪在床上,忽而意识到大约是怎么哀求都不能换来戚忘风心软,他眨眨眼,有些慌张,“不……” 他又膝行几步,爬到床边去,拽着高颂寒的衣袖苦苦哀求,“高颂寒,老公,老公,我给你舔好不好,我要这个孩子,我不能没有它……” 完全违背常态的表情和姿势,清醒的夏知绝不会作此娇态,他跪在床上时看起来很温驯,像是一只用作献祭的羔羊,那张樱桃色的嘴唇里吐出求怜的句子,扬起的小巧脸孔上全是泪水,瞳孔中的六芒星闪着暗金色的光:他已经被完全控制了心智,只想保住这个虚假的孩子。高颂寒心中一痛,同时还有阴暗的愉悦升起——或许是天性使然,他喜欢对他示弱的夏知。他闭了闭眼,让自己镇静下来,一边柔声安慰自己的妻子,一边示意戚忘风制住他。 戚忘风早为那句给你舔脸黑得像锅底,向后一拉一按便把夏知放平在床上,却到底不敢用力——夏知身子单薄得和纸片也没两样了,平躺时能看出肋骨在苍白皮肤上凸起的痕迹。 他别开眼,下颌线条绷紧,那弧线流畅的肋骨是割开黄油的热刀,仿佛在灼烧他的眼球似的,火辣辣地痛着,作无声的嘲讽:不是他们纵欲,不会有今日的结果。 但是,但是——他不容自己再多懊悔。 高颂寒用不戴手套的那只手解开了夏知的睡衣扣子,小腹上有淡青色的指痕,不知是谁留下的。向下一片平坦,皮肤透白,玫粉色桃心花纹yin靡冶艳地铺在这片雪地上。最下的尖端隐没在睡裤的裤腰中,高颂寒手指按过肚脐下方,解开了抽绳。 布料光滑的睡裤顺着细白的双腿被人扯下来,很快就一丝不挂。夏知的挣扎也只是加快了这个裸露的过程。哀求和眼泪都没有换来怜悯,他开始尖叫:“别这么对我!高颂寒!” 胡乱踢蹬的腿被人从脚踝处圈住,高颂寒的左手和尾巴分别掰开了他的腿,直到把他摆成方便检查的截石位,任由夏知如何挣扎也无法撼动这绝对的力量。因为恐惧,夏知的尾巴死死卷住了自己的大腿。他看着高颂寒,那双深沉的黑色的眼睛中明明没有感情,夏知却觉出他涌动的欲望——因这任人施为的无能姿态。 压制他双臂的戚忘风别扭地换了个姿势,他的呼吸略微紊乱,目光掠过夏知含泪的眼睛,玉的锁骨和胸前红蕊。手上微微用力便把纤细的手臂攥出斑驳红痕,这由欲望构成的枷锁,掺杂的保护和控制欲并无不同。 夏知的下体是rou粉色,没有多余的毛发。高颂寒手指抚摸上去时,激起一阵微弱的战栗,前端茎身也跟着翘起来,正常男性的尺寸,颜色深粉。因为动了气,夏知身上蒸出氤氲淡红,正是一片活的春景。腿根触感如丝绸,高颂寒看着,忽而想起古代的绣娘,俱是手如柔荑,生怕手指有一点点粗糙不平,勾伤绣面。他的力度也不自觉地放轻了,温柔地倒扣夏知阴阜,鱼际与拇指压住麈尾般挺直洁净的yinjing,修长手指拨开yinchun,入口处张开小缝,殷红湿润,手指轻易下陷。皱襞裹吸探入两指,进入时有些挤压般的柔软触感,抽出难于插入。高颂寒轻轻吸气,压下高涨的欲望,看夏知的眼睛:两片清凌凌的湖,盈满粼粼水光。 他的腰跟着高颂寒的动作微微抬起,像是魅魔的本能作祟,忍不住要迎合他的指jian;但随着进入却忍不住扭腰,要把那手指吐出来。无他,进入得太深了,即便隔着薄膜与甘油,坚硬的指关节依旧让他觉得恐惧。孕囊中沉睡的卵即将被触碰,可怜的妻子忍不住挣扎着,同时向后缩,几乎要缩到另一个丈夫怀中。 高颂寒动作微顿,声线沉重而压抑:“只只不要动,会受伤。” 魅魔的身体确实柔弱,一株依附男人生长的菟丝花的挣扎不会伤到任何人,反而是自我折磨,只是想要逃走,就耗干了夏知的气力。可身体强迫他做柔顺的水,他却是断处尖锐的冰——或许是出于“母亲”的本能,夏知听后反而挣扎得比之前还疯狂,尾巴胡乱拍打着床垫,最后死死缠在高颂寒的手臂上,试图阻拦那只探进去的手,可惜他的尾巴只在床上助兴节目里有些用处:高颂寒和顾斯闲都喜欢被他勾尾巴。夏知用力往回抽自己的手臂,想要阻拦高颂寒,又或者给他一个耳光。而后一声轻微的关节脱离的“喀嚓”声传来,痛楚让夏知停顿了——因为太过用力,他把自己的胳膊挣脱臼了。 一瞬间,尖锐的痛楚让夏知面色惨白,他瞳孔扩大,停下所有动作,张开嘴急促地喘息,正如涸辙枯鱼,需要一点丈夫的怜悯作活命甘露。 戚忘风骂了声cao,高颂寒眉头紧皱,手趁此进入更深,挤过绵密的rou道,终于探到了那个坚韧的卵壳——或许可以说是轻易,夏知的的孕囊生得很浅,因为抬起双腿的缘故,离xue口更近,更方便男人的手指伸进去细细检查。高颂寒抽出手指,透明的yin液黏在手上,拿出来时牵出细长的丝。他面上还算冷静,放下架着夏知小腿的手和尾巴,摘掉手套,而后对戚忘风点头:“给他接上——卵成型了。” 戚忘风阴下脸,下颌绷紧,又是心疼又是恼怒。夏知还瘫软在床上,因疼痛动弹不得,他把人半拖半抱进自己怀里,慢慢地给他牵拉手臂。夏知只是睁着眼睛,眼泪滚出眼眶,脸湿得一塌糊涂。 他听到高颂寒拨通了顾斯闲的号码,浑身颤抖起来,连脱臼的不适感都被恐惧淹没了。 那边传来一个温文尔雅的含笑声音: “原来小知了现在非常需要我的帮助吗?”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