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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我还忘不了春风再美也比不上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我、我觉得胸闷气短手心出汗。”当大夫问他还有哪里不舒服的时候,乔然这样回答。大夫不解,“你只是踩到小小瓷片,□□血都没流。怎么会胸闷气短?”乔然:“不知道。你是大夫我又不是。”大夫:“……”崔砚:“既然如此你躺着休息吧,不用晚膳了。”又不吃饭?那怎么行!乔然拍着自己胸脯道,“没事了没事了。”以前没戏拍的时候,乔然总是很纠结“今天吃什么”这个问题,来到这里后,连纠结这个充满哲学性的问题的机会也没有了。因为所有饮食都是提前安排好了。今天倒有了例外,因为小狼他们不在,崔砚只能将就着带着乔然在外点餐。朋来客栈一楼是食厅。管城地处中原腹地,自古以来均为交通要塞,来往客人络绎不绝。乔然点了一大堆自己喜欢的菜。最后才问崔砚要吃什么,崔砚不理乔然,叫小二直接去准备,不要酒,不要茶,不要面,只需上乔然点的菜,和两碗白米饭。雅座没有凳子,只有坐塌,乔然斜躺着,曲着肘部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贴着腰身,无聊地转着象牙箸。“话说,你怎么没让那个人带我回京?”乔然揣测道,“是不是怕我回京就被死啦死啦地?”乔然拿筷子在自己脖子上一横,两眼一翻,吐了吐舌头。崔砚被乔然逗笑了。转瞬即逝的笑容。乔然换了姿势撑着矮几匍匐上去,“幸好我刚才没眨眼。”“你喜欢看我笑?”“笑总比哭好。以前有首老歌就是唱——”乔然坐回去唱了起来,“啊朋友你是喜欢哭来还是喜欢笑~啊我看如果能笑还是笑笑笑笑笑~在生活当中忧愁苦闷虽然免不掉~人生路上幸福欢乐总是会找到~”“好听吗?”乔然问。崔砚点头微笑,再抬起头来,又恢复平静,喜怒不形于色。乔然唉了一声,托着腮帮子趴在窗棂上看外面车水马龙,“宝马雕车香满路,管城好热闹啊。”支摘窗外墙下有花,蜀葵,木槿,夕颜,徘徊(月季),蔓花生,顺着墙壁攀沿而上,乔然探出半个身子挂在窗台上,小心地避开月季花刺,摘了一朵黄色的月季。真香啊。正当他想起来时,没顾及右边肩膀的伤,一时牵扯到,疼得他呲牙咧嘴,哇哇直叫。“啊呀啊呀!起不来了!”崔砚像拎小鸡仔似的把他捞了起来。“坐好。”“喏——给你!”乔然咬着下唇,显然是伤口又间歇性地作痛了。崔砚失神地看着乔然手里的徘徊花,“你……做什么?”“赠人玫瑰手留余香,不行啊?”乔然本来就痛得来气,偏偏崔砚迟迟不接,更是觉得满肚子委屈,这个人总是把别人的好意当做驴肝肺,活得一点趣味都没有。“不要算了!”乔然说着作势要把月季往外扔,疾风一动,崔砚扣住他的手腕。崔砚:“我知道了。”他把嫩黄娇鲜的徘徊轻轻地放在桌角。就像呵护一个初生的婴儿。乔然被这一刹那的温柔震得心脏发麻。两人相顾无语。伙计们接二连三送上来热气腾腾地佳肴。美食当头,乔然也不顾气氛的异样,虽然有一边的手臂不能动,但还好人有两只手啊,乔然坚强地用左手,筷子没停,这个夹一筷,那个尝一口。“好吃得我要哭了。”乔然眼圈发红,“跟做梦似的。”“朋来客栈全国都有。”崔砚斯斯文文地往嘴里送了一口米饭,细嚼慢咽后才继续说,“如果你不回你的飞机国,以后在哪都能吃到像今天这样好吃的菜。”“我倒是想回啊!日日夜夜地想!”乔然舀着鸡蛋rou饼汤,“可是想有什么用,回头无路,回去无门。”崔砚听着他的话,半天没动筷子,依旧是看不出情绪的表情,一副温温和和地模样。“唉!”乔然含着饭菜居然沉重地叹了一声,“不知道小狼小虎小竹子他们身在何处,是否平安……还有我的箱子,那是我唯一的念想了,好歹证明我与那个世界最后一点关联,平板丢了就丢了,那药品丢了就可惜极了。”“不会有事。”崔砚很肯定地说道,“清河崔氏的暗羽,堪比御林军。”乔然打了个饱嗝,愁眉苦脸道,“小狼那丫头,再厉害也只是个女孩子。小虎那小子,瘦得跟猴似的,能打几下?我最担心的就是小竹子了,他那么小就被净了身,多可怜啊,胆子又那么小……唉!”“原来你担心那么多人。”“你不担心吗?”“不担心。”崔砚沉着道,“我相信不会有事。”“你相信?好吧!”乔然默默地在心里比了中指,你以为地球是绕着你崔二公子转的吗?“吃饱了没?”“没……”乔然盯着鸭脂黄亮rou酥鲜醇的老鸭肚片汤,刚要伸筷,就被崔砚一筷子打下,乔然怒了,“You“resick?!(你有病啊)”“没吃饱正好,留着肚子吃药。”乔然马上就垮下了脸,一脸苦相,“都怪你,要不是你我也不会中血莲花,都怪你!”“知道了。”“你又知道什么啊?”“不会再有下次。”崔砚凝神细视着乔然,“我会保护好你。”“……”崔砚移开目光,转而看向色泽明黄的徘徊花,“你还有用。”乔然松弛了身子,懒懒地靠着白釉黑花美人枕,“吓死我了,话别说一半就停呀。”崔砚从方形药匣子里取出一颗棕色的药丸。“又要吃麦丽素了。”乔然拿起就往嘴里送,长痛不如短痛。过了一会,来个几个伙计,收走了杯盘狼藉,端上来刚熬好的暗红色的药汁。乔然闻着有股nongnong的人参味。“我家二公子就是财大气粗呀!”乔然谄媚道,“这是放了多少珍贵的红参啊?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我就原谅你连累我这事了。”药还很烫,乔然在那边吧啦吧啦地说个不停,崔砚安静地用漆木餐勺搅动着汤药。“嗳,你到底在听我说什么吗?”乔然泄气,两手托脸凑到崔砚面前。崔砚抬起琥珀色琉璃般通透的眸子,乔然与之对视,竟然呆住了,那对一剪秋水的眸子,如明净的碧波,此刻倒映着的人是我……四目相对,双唇之间,气息弥绕。不由自主地,乔然稍微往前,就往前了一丁点,轻如羽毛一般碰了碰崔砚的唇,像被烫到,迅速缩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