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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说的可对?”被突然叫到的李溯,神情自若,抬起眼来却略显木讷,他摇了摇头:“回父皇,儿臣不知。”景帝皱眉:“你不知什么?”李溯回道:“林太傅与沈太傅都未教过儿臣如何解用兵之题,遂儿臣不知。”景帝突然就笑了,丝毫没有恼怒,连一旁的沈太傅都惊讶了,在沈太傅看来,李溯的回答才是正确答案,这本就是一道伪命题,你答的好与不好都是不对,因为身份不对,殿内的所有人都不该妄议军事。“朕的老四敦厚纯良,是大元的福分。”景帝随口夸赞了一句,沈太傅及其他人在旁附和,但只有沈太傅知道景帝的意思,其余人皆互相看看,不明白皇上为何对没有答出题的李溯夸奖。而李溯则是佯装不懂,受了这份夸奖。事后景帝给众人赏赐了一番,沈太傅带着他们又回了国子监,他看向李溯的眼神带着一丝探究,不知这是误打误撞,还是别有用心?待他讲学时发现李溯仍然页不对题后,沈中心中断定,果真是敦厚纯良,巧了罢。酉时,丞相府。朱菁把今日国子监发生的事情说与了父亲和哥哥,她本意是侧重讲常之茸对她关照有加,还为她跑去太医院煎药,然而父亲和哥哥却惊吓于她被二公主欺负至此,连药盏都被扔了,这件事可把朱丞相气的够呛,他捧在手里都怕化的宝贝女儿,竟然被人在外欺压。朱丞相立即就训斥起朱彦策来:“你就是这样照顾菁儿,她受了欺负你竟全然不知!?”朱彦策亦是自责懊恼:“父亲,今日沈太傅带着我们去乾元殿面见皇上,所以才不知道国子监发生了何事,菁儿方才为什么没有告诉于我?”朱菁并不觉得此事严重,捧着药盏道:“之茸帮我把药盏洗净了,熬了新的汤药来,她还给了我蜜饯果子,爹爹,哥哥,此事真的没有什么,只是二公主误会了,之茸替我解了围。”朱丞相抚着胡须微愣:“之茸?是几年前救我一命那个丫头?”朱彦策和朱菁双双点头,朱丞相见状笑着摇了摇头:“这丫头当真与老夫有缘,罢了,日后再多关照一番住京城那处院子的人,你二人在宫里亦要收敛性子行事。”两人应下,随后朱丞相又细细问了在乾元殿面圣一事,朱彦策如实回答,悉数说给了朱丞相。听完乾元殿上的事,朱丞相又是悠悠一叹气,对着朱彦策道:“你又犯错了,自诩聪明。”朱彦策一愣,不解的眼神看向父亲。朱丞相放下茶盏道:“此题不回答,才是最好的回答,你这般在皇上面前说,其他人要如何议论你,你是何身份,你可有官品,你如此关心战事,精于用兵之道是有什么其他想法不成?若是有心人要加害于你,那一番话便可以将你拖下泥潭,永世不得翻身。此事虽小,但你仍然要警醒,往后真的立于朝堂之上,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都需细细掂量。”“你要记住一个道理,不是皇上所问,就必须所答,是要知道皇上为何发问,你又为何要作答。”朱彦策听闻父亲一席话,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亦回想起了李溯当时的话,此刻才得以恍然。“你还是要收敛心性,过于浮躁,亦过于享受表面的称赞,凡事要看透其中的深意。在宫里,谨言,慎行,宁可不说,也绝不能说错。”朱彦策兄妹二人点下头,听了教诲。“如此看来,四皇子殿下,亦不是表象这般单纯啊。”朱丞相似是自言自语的叹了这最后一句,便挥挥手让他们二人退下。第33章.心事那你这不是单相思吗?!常之茸陪同李溯前去国子监已一个月有余,她日日都备着茶水点心,换着法的调剂不同的口味,如今常之茸的烹饪技艺已是今非昔比,虽离纤月姑姑还差了不少,但亦能拿得出手了,加之她泡的茶水中,总是时不时添加一些滋补的草药进去,比普通的茶水别有一番味道,还能解暑解乏。自从那日帮衬了朱菁后,朱彦策带着嫡妹又来感谢了一番,性子内敛的朱菁也越来越喜欢和常之茸待在一起,每每休憩之时,都来寻常之茸说说话。后来常之茸便每日备着两份茶水,一份是给李溯的,里面有轻微的果子香,喝起来既酸甜又清凉,另一份是给朱菁的,里面放了少量调养身体的滋补中药,味道微微苦涩,后劲却是唇齿留香。朱菁喜爱的不得了,她便从丞相府带了自己绣的手帕来,回礼送与了常之茸。常之茸看着手中淡黄色的帕子,上面是一株待盛开的水莲花,绣工精细,一针一线都极为讲究,曾经常之茸见过绣品最好的便是纤月姑姑,现下手上的这个帕子,竟是比之更加精良,甚至还用了金银双线穿插其中。“小姐的帕子拿出去定是价值连城,当真要送给我吗?”常之茸欣喜的拿着,爱不释手,眼中满是惊叹她精湛的刺绣手艺。朱菁脸颊微红,点头道:“送于你的。”常之茸开心的收了起来,还对朱菁俏皮的眨眼,附耳小声说道:“小姐这么好的人,日后怕是要母仪天下啦。”本是句夸赞讨人欢心的话,常之茸却看到朱菁不自然的别过头去,捧着茶杯低落的小口抿起茶来。常之茸见状,面上微愣。“是有心事?”朱菁犹豫了片刻,点点头。闻言,常之茸四下看了看,学间小憩的时候少有人来此,都在院里凉亭处喝茶饮食,常之茸撇下福田,带着朱菁在国子监的院子内找了个清净的角落,正好能看见水池里的锦鲤肆意游荡,两人在树荫下站立,远处的福田一头雾水的不知她们女儿家是要说什么私房话。常之茸知道还有大概一年半,朱菁便要嫁给李溯了。她虽不知道这一年当中两人都发生了什么事,但总归人是不会变的,只要人不变,那么未来李溯的正妃极大概率便仍是朱菁,替她解忧亦算是帮衬了李溯。朱菁瞧着水池中的鱼,明显的心不在焉。常之茸便温声说道:“若有什么难处小姐便与我说,我虽未必能真的替你解惑,但至少还能倾听一番,如此愁眉不展,难道是丞相府中内院之事?”常之茸想的简单,像这些名门府邸,多的是如杨府那般内院纷杂,姨太庶女与正室嫡女的纷争,内院之争丝毫不比后宫妃嫔们的宫斗逊色。朱菁却摇摇头,抿唇微微笑道:“并非府中之事,爹爹与哥哥都待我极好,娘亲生我之时因难产过世,我身子又天生不好,爹爹极为愧疚,便遣散后院,再不纳妾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