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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欢的王兆麟都能冲徐梦翻白眼。他们两个辛苦完成老师留下的任务,还必须要保持风度,徐梦坐在凉亭外啃鸡腿啃得满脸油,一边吃还一边评价,这仇恨可是拉得杠杠的。杨玉英笑了笑,走到不久前烤鸡的地方,从土里扒出来两颗红薯,正好温热不烫,两人一人一个分着吃。“真甜,就是吃多了吧,老放屁有点不雅,不过现在不在书院,无所谓。”徐梦啃得高高兴兴,杨玉英莞尔,正想说话,忽然听见道观里嘈杂声四起。杨玉英略一蹙眉,随即精神大振。她在青霞观出出入入十好几天,愣是没找到半点有关另一半任务的线索。根据上一次完成任务的提示,杨玉英有理由相信,想触发任务,必须有契机。可是青霞观里风平浪静,什么动静都没有,李道长整日不是出去义诊,就是在观内看诊,再不然便给小道士们讲经,整个青霞观与世无争,就如世外桃源。邹宴等皇城司那些大人物到是神出鬼没,但就算他们是契机,杨玉英也不敢监视。难道现在,契机终于来了?杨玉英捧着红薯站起身进了后门,刚一进去,就看到好几个小道士向前跑,她一把抓住一个急声问:“怎么了?”“前面吵起来了,赵锦和我们师父吵起来了。”杨玉英一愣。徐梦也愕然:“啊?怎么可能!赵锦那么腼腆的女孩子,哪会和人吵架,与李道长吵就更不可能。”这段时间,赵锦每日来青霞观,请李道长为她治病,她似乎对医术很感兴趣,李道长虽未曾收她为徒,到也指点了她一些医理,药理,将将对她有半师之谊。杨玉英蹙眉:“走。”一路跟着诸多道士一起,穿过青霞观,从正门出,就见古旧的大门前,已经熙熙攘攘的挤满了看热闹的香客。“李观主,赵锦一向觉得你大仁大义,有大慈心!”赵锦立在石阶上,护着一个神色萎靡不振,精神恍惚的村妇,正遥遥同李然对峙,“没想到,我赵锦看错了你,你竟和那些妖道们没甚不同。”“不,你甚至更可怕,你凭借百姓们对你的信任,三言两语忽然几句,就夺走了小云的一只手,小云到底怎么得罪了你?你可是修道之人,为何能这等残忍!”李然心中惊讶,“赵夫人,你这是何意?我李然一辈子行得正坐得端,自问无愧于人,夺手之说,纯粹是无稽之谈。”左右的香客也是满脸疑惑诧异。“李道长向来心善,怎会做此等事,必是弄错了。”“就是,这是哪里来的流言?”青霞观虽不大,但其在登州有几百年的历史,此地又地处边境,与斡国接壤,战乱频频,不免有许多百姓寄希望于神佛,因此香火鼎盛。要不是李然是个乐善好施的性子,怜贫惜老,治病施药总自掏腰包,手里留不住余钱,青霞观怕也能成一富贵道观。当然也正因此,观主在当地百姓心中还是颇有威望。这会儿有人指责她,众人自然不会轻易相信。第三十四章妖道秋风簌簌,落叶飘飞。青霞观前气氛渐渐凝重。赵锦脸带病容,身体瘦削,眉眼间略带几分倔强,只是清秀的一张脸,却是我见犹怜。杨玉英早就知道,赵锦长得很好,不是说有多漂亮,而是气质上有一种特别的纯净,很容易让人心生好感。虽然她知道,赵锦其实很普通,性格上还有一些自私。当年杨玉英被赵锦的爱慕者欺凌时,此人也试图阻拦过,可她那位爱慕者一流露出痛苦的表情,她就再不愿意多说什么。显然和自己的朋友比,一个她讨厌的女人究竟会面临什么,是死是活,也无关紧要。人性如此,到也无需苛责。此时,青霞观前议论声更大。赵锦最近都跟在李然身边,也陪她义诊,不怕苦,不怕累,对待那些贫寒的病人都很体贴,不多时就有香客认出来,本来一心向着李道长的,心中也不免嘀咕。毕竟在大家的印象中,赵锦可是李然身边的人,来自身边的指责,其实比外人的指责更可信。赵锦沉默半晌,略略低头,轻咬贝齿,目中流露出强烈的愤懑。自谢红的事后,她情绪一直不好,恍惚得厉害,今天尤其痛苦。“十天前,小云帮她爹劈柴时伤到了手,情况很严重,找了两个郎中开药方,始终不好。”“昨日马大娘到青霞观内,想让李道长你为孙女做一次祈福法会,好让孙女早日痊愈。”她顿了顿,叹道:“结果,道长说,小云命里注定当有这一劫,破解不了,唯有去手保命。…还给了她一包香灰。”赵锦的声音微微颤抖。李然满脸茫然。其他信众倒抽了口冷气。“马大娘信以为真,就偷偷剁去小云的手,还以香灰覆伤口,结果生生害了自己的孙女,现在小云还奄奄一息,哭嚎了一晚上,如今连哭的力气都没了,能不能留住这条命尚未可知。”“呜,我的小云,小云!”赵锦话音未落,身后那个一直神色低落,粗布麻衣的年轻媳妇终于忍不住,从小声啜泣到嚎啕大哭。左右的香客顿时窃窃私语起来。这赵锦着实不像在撒谎,那小媳妇哭得也确实可怜。议论间,只见赵锦似有满腔的愤怒和同情含而未发:“小云才八岁,如今少了一只手,还是右手,就是活下来,将来要怎么办?这一辈子可彻彻底底地毁了。”“我绝不容忍!朗朗乾坤之下,这种事我要都不管,那我还是人吗?李道长,你现在。…便与我去县衙说清楚,这件事不能就这么过去!”“锦儿。”正说话,沈若彬拨开人群,缓缓走出,神色肃穆,转头四顾,看了看周围百姓,对李然道,“我是本地县令,李道长,你若当真招摇撞骗,坑害病人,我必要你付出代价,现在就同我去县衙。”一看惊了官府,县太爷也在,香客们神色骤变。青霞观前,气氛一时凝重,哪怕是如今朝廷实行新政,县衙大门再不似以前那么难进,寻常老百姓们非大事也不乐意见官。“问案便问案,李某问心无愧。”李然到是神色坦然,转身交代弟子们紧闭门户,交代完抬脚就要下石阶。“且等一等。”杨玉英看热闹看到如今,目光流转间,轻咳一声,便同徐梦手挽着手穿出人群。她虽然身上还带着些许浮土,刚刚又是烧火又是设灶,形容自然不很光鲜,可她向来享受惯了,从来不知吝惜好东西,身上穿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