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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猪rou了?那他还真没辙,先不说这只半兽得带回去交差,就这种除了头以外,长得跟人一模一样的玩意儿,给他他也不敢烤啊。嘿,怎么还带发抖的,别是故意引起他注意的吧。秦遇烦躁地绕着车走来走去,视线却没从乔安身上挪开过,总觉得自己每走一步,对方颤抖的频率就会高一点。终于忍不住了,走过去问:“你在看什么?”和清晨一模一样的问题,却没再得到回应。秦遇一巴掌拍在乔安右肩上:“问你话呢,捂着左肩干嘛,受伤了吗?”乔安触电般蹦了起来,眼里的冷意还没消,冰凌凌的。“干嘛啊,老子是洪水猛兽吗?”秦遇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待要继续数落乔安,却在看见他泛红的眼眶时噎住了,“你、你眼睛进沙子了?”见过为哭鼻子找借口的,没见过这么热心替别人找的。不知不觉围观了全程的关易欣暗自腹诽。四道带着隐忧的目光投射在身上,乔安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我刚刚走神了,不好意思。”说完他看向秦遇,认真道:“谢谢你。”如果不是秦遇拍了他一下,他差点又要失控。秦遇本来还在嘀咕小葫芦谎话张嘴就来,听到这话也不自在了,摆摆手,把猪头塞进后备箱:“走了走了,要是那些怪物追上来就麻烦了。”乔安面色一白,低下头摘脖子上的晶核吊坠,打开车门坐进了驾驶座,等关易欣上了车就发动车子,和白狮一前一后往基地的方向疾驰而去。三人风尘仆仆地来到服务中心,在众人惊异的目光中交了任务,公分入账后便分道扬镳了。至于张泉,工作人员显然对于小队减员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只是简单询问几句,做好登记,并不多言。秦遇遛着静静回到了住所,一进门就迎上了队友们幽幽的目光。自从被秦遇拆台后,静静就没再搭理过他,此时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毫不犹豫地撤离了战场。“老大,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全基地都知道你要去打怪兽,就我们被蒙在鼓里。这么刺激的事,你带静静都不带我,不给出合理的解释,今天你休想上楼!”“长本事了啊,敢威胁你的队长,给我站住!别跑!”躲在沙发背后放狠话的少年叫付缘,今年刚满十七,是队里最小的,不仅生理和心理年龄小,胆子也小。这不,秦遇才往前迈了半步,脚都还没落地,他就忙不迭逃到了一个长发及腰,神情冷淡的御姐背后,告状道:“霜霜姐,你看他,之前瞒着我们一个人去冒险就不说了,到现在还不肯承认错误,态度极其不端正!”秦遇磨牙:“小兔崽子……”尤霜霜比付缘平静许多,语气却不算好:“又是那位让你去的?”面对这个时不时就得替自己收拾烂摊子的副队,秦队长的火气一般还来不及上涌,就会先被莫名的心虚压下去。他清了清嗓子,模棱两可地道:“也不全是。”尤霜霜“哦”了声,又问:“为了那个姓单的?”秦遇不说话了。付缘不怕死地插了句:“你们不是分手了吗?”秦遇猛地抬起头,环视一圈,发现在场的三人都满脸了然,诧异道:“你们怎么知道的?”尤霜霜冷哼一声。付缘仿佛找到了主场,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昨晚不是下雷阵雨吗,我梦见自己变成了修仙界惊艳绝伦的天才新秀,才十七岁就要渡劫飞升了。我正兴奋地等着雷劫降下呢,突然之间听到了一阵打杀声,惊得我一晃神就被劈醒了,我那个气啊,我……”秦遇不客气地打断他:“啰里吧嗦的,谁对你做什么梦感兴趣了?说正题!”“好吧,”付缘咽了口唾沫,继续道,“我今早出门就发现大家都在讨论这件事。原来是方蔚然的手下在追杀单言的队友,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还是手下留情了。”“但是……但是!你知道方蔚然做了什么吗?他让那几个倒霉蛋站在广场中间的舞台上,当着所有人的面,替他念了一上午对单言的真情告白,每念完一句就得大喊一声……”付缘哑着嗓子,惟妙惟肖地学了起来,“小子真心祝愿大哥大嫂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偕老!除了早生贵子,所有的祝福语都喊了个遍。”付缘刚才说到激动处跳到了秦遇跟前,此时发现他脸都绿了,小心翼翼往回挪,话却不停:“他们读情书的时候,方蔚然就搂着单言在旁边看。老、老大……你们应该分、分了吧?”秦遇抿着唇一言不发,漂亮的下颔线紧紧绷着。“好了,秦哥刚回来,肯定累了,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吧,”一直没出声的顾予闲出来打圆场,他温柔地注视着秦遇,眼睛笑成了两个弯弯的月牙,“秦哥,你房间的浴缸我已经放好水了。”秦遇“嗯”了声,快步上了楼,几乎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完全忘了通知队友,他们即将迎来一个新成员。尤霜霜恨铁不成钢地摇摇头:“自从那次小队合作后,就跟魔怔了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那种情场高手,哪有那么容易收心……”此时,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尤霜霜的眉目迅速柔和下来,理了理裙摆,款步姗姗,挽着来者的手臂去约会了。客厅里只剩下两个人,付缘奇怪地看着顾予闲:“不是你拜托我问清楚的吗,怎么到关键时刻又不想听了?”顾予闲垂着眼,清隽的面庞上流露出几分惆怅,温声道:“因为秦哥的样子太可怜了。”他没说出口的是,秦遇的沉默,其实已经代表了答案。秦遇囫囵泡了个澡,换上睡袍,准备去把静静逮上来洗干净,刚打开门,就看见了立在门边的顾予闲:“有事?”秦遇的头发还在滴水,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俊脸淌过被热气蒸红的结实胸膛,滑入了没拉好的浴袍领口。顾予闲看得面色泛红,紧张地举起了手中的药酒:“你回来的时候,我发现你受了伤,疼吗?我给你擦点药吧。”“哦,不用了,我已经擦过了。”顾予闲的眼神黯淡下来:“擦过了?”“有个队友懂点草药,”秦遇随口提了句,突然想起自己答应乔安的事,“你能不能帮我收拾一个房间出来?”“好啊。”顾予闲下意识答应了他的要求,还没反应过来,又听秦遇道:“就我旁边这间好了,谢了。”必须得把闷葫芦放近点好好看着,免得他整天总想着搞事。正在出租屋收拾行李的乔安打了个喷嚏:???顾予闲觉得有点不对劲:“可你不是怕被吵到吗?是有朋友来借住吗?”他离真相仅有一步之遥,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