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鹭,我对你太失望了。”屠鹭深深地看着他,好久都没有说话。午夜梦回,她也曾想过如果有一天要是能回到白家呢?毕竟那是自己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如果白仲英要认回她呢?毕竟没有血缘但有二十多年的感情。只是每次面对白仲英,看着对方隐藏在眼里的嫌恶,她开始明悟,没有期待就没有失望,没有失望就没有绝望。她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白鹭,现在的她有事业,有亲人,有伙伴,有朋友,即使没有亲生的父亲,她也从不妄想。她是全新的屠鹭。何必去奢求那一点镜中月水中花。只是这么想着,面对白仲英每次都带着目的的看望,心中不是没有波动。从失望,到疲惫,甚至生出可笑。从包里掏出银行卡,她缓缓推过去。白仲英一愣:“你这是干什么?”屠鹭道:“本打算等手头宽裕了再给您的。但一看您这么着急,我就先给您吧——这是这么多年我在白家的花销,扣除我母亲创造的经济价值,我觉得这个数字很合理。”白仲英惊讶地看着她。屠鹭一笑:“您放心,我现在也是一个商人。多一分我不会花,少一分您也不满意。我相信您会接受这个价格,从今以后,咱们是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了。”听屠鹭这么说,白仲英突然生出巨大的惊慌来,却也有一种被看穿一切都恼羞:“屠鹭!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难道想要忘恩负义吗?”屠鹭看着银行卡:“我这不就是在报恩吗?”她一笑:“既然您的感情可以用对我的要求衡量,我当然也可以用金钱衡量。”说着,她站起来深吸一口气:“白先生。咱们的见面就到此为止吧,以后也不要再见了。”白仲英眼睁睁地看着屠鹭走出去,心里既慌乱又愤怒,刚想说什么,向海棠的电话就打来了。电话那头,向海棠小心翼翼地问他事情办得怎么样,白仲英有些尴尬,说屠鹭太不听话拒绝了他。向海棠顿了一下,带着叹气:“也许是还对白家有怨气吧,孩子还小,不懂得感恩,你别和她一般见识。”白仲英心里熨帖了很多。向海棠又劝了他一阵,小声道:“屠鹭到底不是白家的孩子,和咱们生分是早晚的事,你也别太生气。晚上回来让薇薇给你熬点汤喝,这事就先放下吧。”向薇这几天住进了白家别墅,比她母亲还要懂事体贴,让白仲英真找到了当年养女儿的乐趣,虽然他也怎么经常回家。但他认为成功的男人就该这样,每天在家和一群女人腻在一起简直窝囊。白仲英舒坦了一些,把桌上的银行卡拿起来,道:“正好,她不是想要定制的裙子吗?我给她买一套。”出了餐厅,系统道:【把钱给白仲英,宿主所剩无几了。】屠鹭道:“我还有那个女星和别的单子,能顶一阵。”钱在她这里永远都是问题,屠鹭债多不愁早就麻木了。把钱还给白仲英,她也算是少了一点心理负担。只是让她奇怪的是,白仲英到底出于什么目的要来找她,难道真的是因为程晨求到对方头上?她不怎么信。给陆章打电话的时候,陆章也提起这件事。白仲英利用亲戚关系想让他把向薇提前录取,但他拒绝了。看他这个“表舅”不好用,又转头去运作学校,也被学校拒绝了。碰壁了好几次,终于找到了她的头上。屠鹭更加迷惑,只是一个国内交流生名额,又不是国外名流大学,有必要那么看重吗?除非……比起名额,打败她更让人值得在意。想到这里,她抬眼看到远远而来的一行人,其中向薇走在中间。她今天反常地穿了一件红裙,长发披散,耳垂上的珍珠耳坠熠熠生辉。屠鹭猛地眯起眼,即使被搓成□□她也认得,那对耳坠是她母亲的东西。第39章那对耳坠是她母亲的,上面的珍珠用了最简单的工艺镶嵌,因此看起来有些普通。只有她母亲戴上才能显出气质。她常常在酒会上看见母亲穿着红裙戴着它,像是一朵盛开的白蕊红莲。她见了眼红,在十岁那年撒泼打滚地讨要母亲这才给了她。只是她是个不长情的性子,什么事都是是玩个新奇,戴了两天之后就一直放在她房间的首饰盒里压箱底。所以,如果没有进入到她的房间并且仔细翻找,根本不会找到这对耳坠。屠鹭的喉咙一动,除了胸腔了猛然升起的怒火和酸涩之外,还生出了一点啼笑皆非来。她终于明白了为什么白仲英会因为一个小小的名额突然找上了她。原来是对方在撒谎,根本没有程晨这个“中间商”赚差价为向薇出头,而是他直接为了向薇向她施压。两人离得并不远,向薇看见她一顿,然而却没有露出慌乱的神情。想来也是,戴都戴了,怎么会怕她看到。恐怕就是为了让她看到才戴的吧……她叫住对方:“向薇,你这几天去过白家?”向薇一顿,先是左右看了看舍友这才回头看她:“是。”承认后又紧接着道:“屠鹭,你好久都没回家了吧,最近白伯伯因为公司的事身体有些不好,你没事的时候就回去看看他吧。”这话说的,好像对方才是白家的主人似的。屠鹭懒得纠缠,直接问她:“所以你进过我的屋子?还戴了我的首饰?”这话一问,旁边的几个舍友顿时瞪大了眼。虽然她们几个隐约知道屠鹭和向薇的纠葛,但只限于学习和感情,扯上金钱可就是另一层面的事了。向薇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慌张地道:“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拿的。”说着,她的声音低了下去:“是白伯伯说既然你以后都不能回白家了,你的房间也没用了所以就要把房间里的东西都扔了……”似乎怕屠鹭伤心,赶紧道:“不过你别生气,你的东西应该都放在库房里,没有被当成垃圾扔掉。我只是看这个耳坠被随意地扔在最里面,扔了可惜所以就偷偷拿了出来。你要是觉得生气,我可以还给你……”向薇去碰自己的耳朵,却被旁边的舍友拉下了手:“向薇你干嘛这么好心啊。这耳坠这么普通又被她扔在盒子最里面,肯定是个不值钱的玩意。要被扔进垃圾桶的东西被你拿出来就是你的,她这个时候倒来抢了,安的什么心啊?况且她现在又不是白家的千金大小姐,白家的东西和她有什么关系?”向薇被舍友拉着手,有些歉意地看向屠鹭。屠鹭道:“白家的东西和我没关系。但我母亲的东西和我就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