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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来说,林菀的确是没有嫁到钟家,因为她做出了一件让大家瞠目结舌的事情,林菀原本定的是永信候的一位侄子,此人同林菀定亲后,运道极好,居然被无子的永信候过继了过去,那时候平章侯府的人都说林表姑娘就是运道好,但是这位继子因为身份骤然水涨船高,对这门亲事就有十分的不愿了,但是人家也不蠢,直接拖着,林菀也不是省油的灯,立即勾搭上长信侯。长信侯是陈媛的爹,陈媛彼时已经是文定侯范霆之妻了,公开反对这桩婚事,但是林菀已经挺着肚子了,长信侯早年丧妻一直未续娶,独自抚养独生女儿陈媛长大,妾侍们也一无所出,所以林菀此举直接上位成功。后来陈媛嫁过去两年,难产而亡,映兰成了继室,还是在长信侯府发嫁的,就是林菀帮忙置办的嫁妆。这个姑娘胆子大,皮也厚,能够拉低身段,映真倒也不能完全肯定没有可能嫁入钟家。但是林菀想做什么,尽管家去做便是,只是靠着侯府,由平章侯府教养,她却浑然不顾旁人,让苏家的姑娘遭受无妄之灾,让她爹娘备受指责,这就不好了。很快马车驶入平安坊,这便是钟指挥使府上所在地,因为钟珲受宠,钟家那是车水马龙,马车挤了半天才挤出去。钟家今日四扇油桐大门全开,迎客的人数就约莫二三十人,清河县主虽然久久在北境,但今年以来因为丈夫苏润新封了世子,也出来走动了几回,也不再陌生,她还特意向婆婆周氏借了几个经常走动的嬷嬷出来,这样她们一过去,人家就知道是谁了。里面有人唱名“平章侯世子夫人同两位小姐到了”。今日来的达官贵人也不少,但是清河县主带着两个女儿走进去之后,大家原本三三两两说着话,但看到映真就都挪不开眼了,众人看到映月倒觉得寻常,不过些微清秀些,可身畔的姑娘却似楚国南威,吴国西子一般,一看就是大美人,轻巧的往那儿一站,便是一幅绝美的仕女图。映真也留意到诸人的眼神,心里“呀”了一下,她倒是忘记了,自己还是个美貌的小女郎了。前世她是肃亲王继妃,宗室宗正的正妻,以十七岁之龄做皇家宗妇,要的是公正严明和威严,和美貌半点不相干,为了不让别人看轻,映真从不敢有一丝懈怠。现在才发现,做姑娘是真的舒坦,真的好。清河县主见众人看向女儿的眼神,脸上略微有些得意,下巴微微扬着,带着女儿过去跟钟老太太祝寿。这钟老太太穿着万字菊纹大红褂子,精神矍铄,一点老态龙钟之感都没有,脸上也是笑眯眯的,她对清河县主道:“这是二姑娘和三姑娘吧,显见是你这个做娘的会教,这俩姑娘可真是标致。”这老太太记性还挺好,清河县主还有些受宠若惊,但她也不傻,知道人家老太太是好意给她名声,她不能白丢,故而道:“您老人家记性好,还劳您记得她们,我如今也是享儿女的福,平日在家理事,也多亏有她们姐妹帮我。”这是说女儿已经会管家了,映月听了心里很高兴,对嫡母不免亲近几分,以前的小心思也少了点,不管怎么说,当着这么多人,嫡母可是在夸自己呢!她这么说了几句话,赶紧退了出来,这边钟老太太让她的一位孙女带映月和映真下去。这位钟姑娘,在家里排行第四,早早许了一门亲事,她带着映真姐妹走过去,一路介绍,“你瞧,这是我爹寻的一方假山,原本也不值当什么钱,只是它这形状似名山华山,故而买了放在园子里。”映真仔细观看,果然觉得不同,陡峭萧索,竟有一股肃杀的模样,她称赞道:“果真是不一般,华山陡峭,世人皆知,一方假山却能看出逼人威严之感,足以见主人威仪。”“你倒是敢说。”钟四娘有些狡黠道,“好些人看出来了,却不敢这么说,生怕得罪了我爹。”这个钟四娘倒是有些意思,映真正欲跟她说什么,却见一个身影倏地稳稳当当的停在她跟前,定睛一看,不是那小道童,又是谁。他今日倒不作道童打扮,一身玄色镶边宝蓝撒花缎面圆领袍,头上戴着八宝攒珠冠,两条宫绦飘散在旁,显然富贵至极的模样,他因站在映真跟前,映真甚至能看到他眼角下的一颗小痣,风流妩媚,只是他那眼神,额,看向自己怎么跟看负心汉似的?第18章活该活该“臣女给怡郡王请安。”钟四娘拉着映真姐妹跪下。怡郡王?映真终于发现为何起初看到姚姑娘的时候有点熟悉了,这不就是前世的皇帝李湛吗?她有幸见过一次皇帝,只是当时他已经三十多岁,相貌相较现在还是有很大不同,再者天威难测,她也不敢直视。未曾想到这小道童居然就是李湛,映真还有点紧张呢。李湛见她跪在自己前面,心里想着现下就等着这个女骗子出丑,面上倒是波澜不惊,他状似随意的指着映真道:“你给我背一段?”这个女骗子肯定都没看过。背道德经?映真有些愕然的看了看钟四娘,钟四娘却爱莫能助,要知道李湛虽说是废太子之子,但是废太子过世后,已经被封为怡亲王,承袭爵位的李湛可是废太子嫡子,虽然谁都知道新帝上位他的日子肯定不好过,但是现在依着皇上对废太子那病态的宠爱,李湛作为废太子唯一的嫡子,那是十分受宠的,她可不敢得罪。求救无门,映真只好背了第一段出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李湛嗤笑:“才背了第一章就得意炫耀,把第三十四章背出来我听听。”映真当然只会背第一章,她又想李湛为何要她当众背道德经?难不成是她上次说供奉道德经,故而这次特地来考她。这么一想,心里还挺愧疚的,当初她就是随口一说,不料小道童,不怡郡王还当真了。既然是自己失信在前,她认错也很诚恳:“回怡郡王的话,臣女不会,但是臣女保证今日回去之后一定熟读。”但李湛可不会放过她,“切,你就是蠢,所以背不出。”你哥女骗子,让你不去还愿,还骗我?“臣女受教。”映真“唰”一下眼泪就出来了。自觉找到场子的李湛兴高采烈的走了,这女骗子被自己都吓哭了,真是活该。他一走,钟四娘这才像活过来一般,方才附近远远看着的姑娘们也走了过来,都是一脸同情,映真柔弱道:“都是我不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