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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萧让自己非要长那么勾人,真不怪他把持不住。他就今夜沉沦一会会,明早还是萧让高风亮节的相父。没人会知道今夜发生过什么。……萧让在偌大的府上找了一个来回,都没见着人影,心下越发不安。萧让粗粗辨别着自己的位置,他眼下应该在云府后院。云歇能去哪儿?萧让刚要继续找,听见近处假石后飘来的几声破碎的压抑的喘,脚步一顿,瞬间慌了神。那分明是云歇的声音。云歇莫非意外受了伤,才呼吸这般粗重?莫非他伤重不能动弹,才半晌不归?一个个可怕的设想一闪而过,萧让一瞬间心脏骤停,他再也顾不了见了云歇该如何解释他为何在此时出现在云府,出了假石疾步过去。没走几步,萧让脚步猛的一顿。白茫茫的氤氲雾气里,他一眼瞧见温热泉水里神情隐痛、眉头深蹙的云歇。云歇似乎痛极,双目紧阖,细白的牙咬着下唇,浑身微微发抖,面色潮红,眼尾湿红一片,被泉水还是生理性的泪润湿的睫毛帘子簌簌直颤,雪白笔直的脊梁弓成了一道弦月。月牙映清泉,水中人如玉。萧让却再没了半点狎昵心思,纵身下水救人,动作潇洒一气呵成。萧让落入水中,才后知后觉……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池子边缘云歇的衣裳叠的整整齐齐地摆放着。云歇听见动静,猛地睁开了迷蒙失焦的桃花眼,正好和发梢浸着水、面容越发清晰俊美的萧让对上眼。第42章萧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感一瞬间攀升到了顶点。他就是再迟钝,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太多的异常,云歇绝非受伤。岸边云歇的衣服叠的整整齐齐,池水清澈,云歇可谓是一览无余,他没有半点受伤的痕迹。当真关心则乱。萧让现在回想起云歇之前那个他理解为隐痛的神情,才发现那勾人心魄的昳丽容颜上,明明暗藏几分难言的欢愉。潮红的脸,压抑的喘,微微颤抖的身体。灵感一闪而过,萧让霎时屏住了呼吸。他的相父刚才在……想明白的刹那,萧让眸色瞬深,呼吸也粗重了几分。他高不可攀时常冷着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相父,竟于夜深人静时,一个人浸在热泉里隐忍自亵。摧枯拉朽的欲念侵占着理智的生存空间,萧让就要关不住心中的野兽。残存的自我让萧让猛地想起,云歇既然不是受伤,那他跳下来,又该如何同云歇解释?萧让深蹙着眉,心底是难言的懊恼,却又夹杂着隐秘的莫大庆幸。若他没有跳下来,就不会见到这样的云歇。云歇不是没有人欲,他只是将烧毁自我的欲都悄悄藏了起来,对他故作冷淡。云歇轻眨眼,茫然地盯着萧让望了许久,萧让的心漏了一拍,静静等待云歇的下文。萧让没觉得尴尬。他憎恶自己的失态,却不怕面对云歇,他甚至渴望云歇羞愤欲死地怒骂他。他会觉得痛快真实,而不是在氤氲迷蒙的雾气里,望着眼前桃花眼微掀的云歇,怀疑这可能只是个旖|旎又潮湿的梦。云歇倏然轻笑了下,小声嘀咕:“还挺真。”他眼前蒙上了一层水汽,萧让的脸在近处若隐若现,时而模糊渺远,时而清晰深邃。他方才脑子里是以前的萧让,他还是喜欢又乖又听话自己说一句他答一句绝不多话的萧让。这样即使是自己替自己那样时想着他,也没那么难堪。以前的萧让温顺又乖觉,穿回来之后的萧让却恣意又暴戾,总变了方叫他无地自容。虽然近日他好像有些改了,但云歇却忘不了他对自己做过的那些畜生的事情。萧让听到那轻飘飘的三个字,怔了下,体会着其中意思,漆黑如墨的凤眸里瞬间盈满震惊。水下萧让的手开始颤抖。云歇说“还挺真”,也就是说他以为自己是幻象。这样的时刻,他却在想自己。萧让的呼吸越发乱了。哪怕云歇不喜欢他人,只喜欢他身体,可喜欢身体,不就等于喜欢他人么?大脑和身体根本分不开。云歇刚要出去,轻掠了眼前萧让一眼,见萧让原本痴痴呆呆面容静谧,此刻却似乎笑得揶揄又戏谑,嘴角上扬,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带着点侵略性和恣意,不由地蹙起了眉。“你不要这样笑,讨人厌。”这样的笑总让云歇感到微微不安,似乎下一刻他就会扑上来,撕咬自己,将自己拆吞入腹。萧让一怔,并不听话。云歇心下奇怪,他幻想的人,为什么会违背他的意愿。他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事后困倦感排山倒海而来,大脑也连带着运作缓慢起来。云歇只想回去睡觉。萧让却不满足于只在他自以为的梦里出现。先前那阵心悸过去后,热气蒸腾里,萧让前所未有的冷静。萧让还记得阿越的建议——温柔俘获,方是上佳之选。萧让也没忘,他现在在云歇眼里,是不知道他会发情的。云歇之后清醒了,肯定会责怪他为何夜闯他府邸。萧让若有若无地笑了下。既然理会错了,何不将错就错?眼前像池岸边游去的云歇像条人鱼,柔软如墨的长发润着水光越发乌黑清透,他削瘦又纤细的肩被遮着,露出一小点延颈秀项,令观者不住屏息。他乌黑发下的耳朵因热气微微发红,凌乱湿发交织的侧脸如诗如画,艳烈逼人的五官陪着秀气至极的面部轮廓,冷艳中透彻几分令人癫狂的纯澈。“相父!”萧让故作焦灼出声。云歇听见背后有人唤他,瞬间从混沌中被拉回现实,带着莫大的震惊于惶恐,蓦然回首,正好映入萧让漆黑又带着几分深暗的欲的眼里。这个萧让是真的???云歇僵在原地,如遭雷劈,还未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萧让已经从身后抱住他,有力的手臂却搂的他半点动弹不得。许是年龄原因,萧让的体温比他烫上不少,他如今湿了身,原先隔着厚厚衣料的热毫无阻隔地传了上来,立时消了他在池边稍稍被侵染的寒意。那种热悄然蔓上了云歇原本已稍稍平复冷下来的心,连带着他的脑袋也再次烧糊涂起来。云歇瞬间羞愤欲死。他没穿衣服。这个萧让是真的,他刚才很可能看见了自己……云歇的脸霎时红得滴血。那种事竟然被看到了。云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