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可以去床上和你一起睡吗

    近些年A国和B国关系紧张，战争频发。就像一个人把手绞进了绞rou机里，战争渐渐地把一切都给卷了进去。生命消亡的速度远远高于部队培训一名有能力在战场存活的士兵的速度，无数青涩稚嫩的年轻人就这样白白被扔上战场，有去无回。A国的一些民间力量，为了减少一些人员伤亡，使战场上的年轻人能够在这样严酷的环境下生存下来，自发地组织了一些军事培训。安德烈目前就在这样的一家私人培训机构任教。

    这家机构面向社会，只要交两到三千元就可以提供为期两个月的基本的军事训练。大部分装备需要自备，如果没有办法准备，学校也可以提供。就这样，来自各行各业的不同年龄段的男男女女汇集于此，怀抱着各自的决心和目的，祈祷着真正用上这些知识的那一天，有能力为自己博得一点安全回家的运气。

    因为大部分学员白天需要工作，所以一些课程主要安排在晚上，安德烈十点结束训练回到家中，抬眼就看见猫咪跑过来蹭着他裤腿讨要他的抚摸。

    “好孩子，”安德烈把它捞起来。小猫在他的大手下舒服地呼噜呼噜响。

    这猫根本戴不住伊丽莎白圈，只要他一戴上，猫咪下一次出现在他的视野里的时候，脖子上就是干干净净的。更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它的伤口恢复得快的不可思议，才三四天，那道伤口就已经快愈合了。它也很懂事地不去舔伤口，安德烈索性就放弃了往它脖子上套圈的计划。

    寻主启事发出去了，他倒是真接到了几个电话，其中三个是想要收养这只漂亮猫咪，还有一个认错了猫。确实有一个人称自己是它的主人，可再仔细一问，就什么也答不出来了。他这几天悬着的心放了下来——他真的很喜欢这只小猫，准备给它起个名字，让它正式加入这个由他一个人组成的小家庭。

    安德烈把猫放进猫窝里，自己去给它补了水又铲了屎。收拾完所有东西，准备上床看一会书就睡觉了。

    “哒哒。啪，咚。”

    他听见小猫在外面一阵乱挠乱跳，然后，卧室门就被打开了。

    安德烈看着小猫把脑袋从门缝里钻进来，他们尴尬地对视了一会儿，然后它就大摇大摆地竖着尾巴走进来了。猫咪尾巴上的毛很长，蓬松柔软像是松鼠的尾巴，安德烈没事就喜欢逗弄。

    猫咪把前爪搭到床沿上，蓝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它的主人。安德烈仿佛能听见它问，“我可以去床上和你一起睡吗？”他默默地把头撇开，装作不在意的样子，一边用余光偷偷撇着它。

    它看安德烈不再看它，就围着床绕了一圈，转到床的另一边搭上床沿继续看他。

    几天下来，安德烈已经能摸到它的一点脾气了。这只小猫咪，聪明得不行也就算了，它还看似很有礼貌，其实根本不把谁放在眼里：你让它做，它会这样做；不让它做，它还会这样做。那些眼睛大大的纯洁凝视，只是程序上的过场，一切都按它的意愿来，没有人能改变，除非它自己愿意。

    安德烈知道，他要是再不同意，这家伙就要自己跳到床上来了。“要掌握主动权，”他在心里对自己说。

    他拍了拍床，那猫果然立马就跃了上来，喵喵叫着朝他蹭过来。他把书折了个角，放到床头柜上，把猫咪抱到怀里。

    “以后你就叫喀秋莎吧。”

    猫咪轻轻叫了一声，舔了舔他的嘴角。

    此时，安德烈正努力回想着他幼时养的那只猫，是不是也像喀秋莎一样灵性而又粘人，乖巧而又任意妄为。但他好像确实是没有太多隐私可言了。一边用手机看育猫知识一边去上厕所的结果就是忘了锁门。等到他听到那一声熟悉的咔哒声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了。喀秋莎进来一屁股坐到了门口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好像他会不小心掉进马桶里把自己给溺死。

    他歪着身子伸长手想把它给推出去。喀秋莎躲了过去，直接跑到了他对面够不着的地方，好整以暇地趴下了。大尾巴轻轻拍打着地面，把安德烈给气笑了。

    “你是一只小母猫呀！”安德烈一边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地低声咆哮，一面四顾着想找点报纸、杂志把关键部位挡挡。——他知道被宠物看看没什么，但就是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喵。”喀秋莎叫了一声，开始舔自己的爪子。

    安德烈叹了口气，开始催眠自己。

    安德烈是个很会把理论运用于实践的人，在他知道要给小猫咪刷牙之后，当天就买了牙刷和牙膏。事情的简单程度也大大超出了他的想象，因为喀秋莎非常乖地配合他，不抓不闹，甚至呲出牙齿让他刷。当然，我们的喀秋莎会因为它的乖巧，在吃饭的时候多得到两块零食冻干。

    今晚，喀秋莎又顺利地刷完牙，然后就被安德烈抱出卫生间反锁在外面。听着里面传来的水声，它的动了动耳朵，坐在门口耐心地等里面的人出来。

    安德烈推开门时，昏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披下一层金辉，像是要参加健美比赛。水汽氤氲，在他身周形成一圈朦胧的白雾，宛若天神下凡。铁塔一样的身子投下的阴影完全把小猫咪笼住。

    喀秋莎扑上去，一爪子扯掉了他腰间围着的那条浴巾。

    “cao。”

    安德烈眼疾手快，抓住了毛巾的一个角，勉强维护住了他最后的尊严。

    这完全不在他的计划之内，他今晚要愉悦一下自己。久违，但是期待。

    猫咪一击没有得逞，悻悻离去，先一步跳到了床上。他把那一大坨猫从被子上移开，自己钻进去，打开网站准备开冲。

    他按自己的喜好检索好，看了没有十分钟，猫就开始摁着他的肚子准备往上爬。他用手臂把它搡开，猫就抱住他的胳膊开始舔。他的大臂上有一个圆圆的伤疤，是很多年前子弹留下的。喀秋莎就围着那处舔了个遍，舔得他心都一块跟着痒起来。安德烈没有办法，把它轻轻夹在腋下，想让它老实点。没想到这猫顺势就开始舔他的小腹。安德烈倒吸了一口凉气，腹上的肌rou像退潮后的礁石，一块一块的显出形来。

    “喀秋莎！”

    小猫叫了一声，两只小爪子一扑棱，从他胳膊底下挣扎出来，一口咬上了他的rutou。

    安德烈闭上眼做了几个深呼吸，他那硕大的胸起起伏伏。

    然后，小猫就被扔下了床。

    手机里的女人叫得越来越大声，盖住了被子的窸窣声。他的guitou突然像是被细砂纸磨了一下似的，差点射出来。

    “喀秋莎！！！”

    他拎着猫咪的后颈，把它从被窝里揪出来。

    “喵。”喀秋莎睁着圆圆的眼睛看着他。

    他把猫放到床头，看着手机里那个褐色长发蓝色眼睛的女演员，不再敢生出性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