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蔬菜章，太后逼迫玉帝发誓，杨戬承认，商无为顶罪，

    第210章，蔬菜章，太后逼迫玉帝发誓，杨戬承认，商无为顶罪，文吉端妃找到罪证

    “浅薄？”太后声泪俱下，“天威三年，你以实际高于皇后的礼仪迎她入宫，给她实权让她管禁军掌天策府，给她荣誉让她比肩皇后，这些年来她打过你骂过你还把你拦在门外不见你，却未曾有一日失宠过。她父母生荣死哀，她哥哥犯了死罪你压下，她生不出孩子你还要抱别人的给她养着，玉牒记她是生母。你怕她身后无人供奉，早早下旨死后要合并牌位，你受一天祭祀，她就不会没了血食。十七年了，婴孩也成了少年，美人也变了老妪，皇帝，你宠了她十七年啊！你哪点对不起她，她要杀你这么多孩子？”

    门外雷声隆隆，杨戬呆呆地站着，脑子嗡嗡地响，旁人的视角说他们的相处，听来更为震撼。杨戬不由得看向玉帝：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吗？如果不知道，怎么会直接替他认下温良的事而不是彻查？

    玉帝面色不变：“朕说了，她没有杀朕的孩子。”

    “好，好！”太后一指佛像，“这佛堂自太祖时便有，迁都也一并搬来，灵验得很。历代帝王发下的誓言，凡违背的都应验了：太宗果然死在最后一位皇后手里，世祖果然身体残损。我的儿，你说温良是你杀的不是皇贵妃杀的，那你敢不敢为了你的皇贵妃发誓？若她果真害了皇嗣，你当如何？”

    威亲王等人连忙阻止：“太后，不可如此儿戏！”太后紧盯着玉帝：“他自己的命与他的爱妃，他必须选一个！”

    外头雷电交加，映得佛像也忽明忽暗，玉帝毫不犹豫上前跪倒，对佛像起誓：“朕以大坤五代帝身份起誓，朕今日所言句句属实，若皇贵妃果真谋害皇嗣……”

    “是我害了他们！”又一道雷电劈下，几乎将杨戬的声音盖了过去。

    杨戬捂住玉帝的嘴，表情绝望：“是我杀的，别发誓，别发誓……”

    门外，大雨倾盆。

    这场雨来得又急又凶，正在椒房宫施工的工人都慌忙跑到给他们设置的休息处躲雨。因休息处与嫔妃寝宫隔得都远，两个人便趁机溜进了后殿，悄悄翻找。雨下得实在太大，打得人眼睛都睁不开，瘦高个便捻了个避雨诀。“国师真有通天彻底之能！”文吉笑道：“小事，小事。”又顺手搂住这人：“端妃娘娘小心，别被雨淋坏了。”

    端妃脸上雨水泪水混在一起：“她毁了我全家的指望，只要杨安和能死，我不惜一切！”

    佛堂里一片寂静，杨戬低着头不说话。

    玉帝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哄着：“没有的事。自从阿佘没了之后你就精神恍惚，哪里敢叫你身边离了人呢？你根本没有机会下手，别自己吓自己，没有做的事我们不需要认。”

    太后一把揪着杨戬站起来：“皇贵妃，你要是不把怎么杀的说出来，皇帝立遭天谴！”“太后，你这话太过分了！”德亲王先发了火，“难道清玉不是你亲生儿子！”

    “清玉，清玉……”杨戬来回寻找玉帝，“是我杀的，你不要死。”玉帝忙把人抢回来：“我在，我在呢！”转而怒视太后：“她好不容易正常了，你再逼疯她我跟你没完！”杨戬抱着他大哭：“我没疯，你不要说了。温良是我杀的，诚嫔、苏妃、喜宝林、盈贵人、明贵人、李采女，都是我害她们小产的。是我造的孽，你不要死……该死的是我，是我害你没了孩子……”玉帝心疼得抱着直哄：“怎么能怪你呢，都是朕不好，我不该不理你，如果一直陪着你，怎么会叫你日夜惊惶，不能安心。”

    威亲王与德亲王对视，这大侄子对事情接受得太过顺滑，显然早就知道老婆干了啥，咱们要咋办？

    太后没那么多纠结，看着这对狗男女在那情深如许，不由得更加冒火，冷冷地说：“还有静嫔、齐贵人和平贵人呢？”杨戬转头哭道：“我说她们不是我害的，你信不信？”

    “太后请息怒，此事并非皇贵妃所做。”众人循声而望，却见是商无为。商无为浑身湿透，便只在门槛处行礼。

    “商无为，你来此所为何事？”

    “奴才是来自首的，”商无为不紧不慢地说，“皇贵妃有孕时，曾因处理政务召见奴才，因此奴才发觉椒房宫气味不对，宫外几条道路上尽是不该有的浣花草、活血草、舍子丹等对孕妇不利的植物。奴才虽拔了那些花草，小公主却终究还是去了。后来皇贵妃遭人欺凌，恰好那些怀孕的娘娘也曾辱骂奴才，奴才心里怨恨，所以告诉皇贵妃，我有药能使孕妇滑胎。苏妃与诚嫔滑胎的事是得了皇贵妃许可，其余几个却是奴才先斩后奏。”

    杨戬忙说：“不是的，是我做的！”商无为说：“皇贵妃，您很好。可是奴才不能欺君，隐瞒不报。”杨戬要说的话瞬间卡在喉咙里，他可以条条反驳，可是这就等于商无为欺君，一样是个死。

    太后惊疑不定：“你一个太监，哪来的这等医术？”商无为沉默了一会，方说：“奴才，是被圣明康慈睿皇后救了，才活下来的。”众人便默契地不再问了。玉帝先开口说：“你既然是皇祖母的旧人，那皇室不能动你。等你将来寿终正寝了，自己去见皇祖母请罪吧！”

    商无为愣了，他没想到皇帝连他也要保，那皇贵妃如何脱罪？

    杨戬已经回过神来，努力往外撵他：“你回去，这里有你什么事，回去守你的后院去！”“皇贵妃……”“她们害我我自然要报复她们，与你什么相关！”

    “你这贱人，死到临头还妄图狡辩！”众人向外看去，却见端妃与文吉从雨中往这来，奇特的是文吉身上冒光，将雨水隔绝在外。

    除了玉帝和杨戬，所有人都上前迎接。文吉一进佛堂便觉得力量被两股气压制，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端妃则上前将杨戬配好的滑胎药、配药的器皿以及各种药材丢在地上：“这是我在椒房宫香房翻出来的，你商无为不过一个二道门的老太监，有什么机会进入皇贵妃的香房配药？而今罪证确凿，还想帮这贱人说话吗？”说完又跪在太后面前：“太后，温良正是发现了这个秘密才被灭口的！求太后为我儿做主啊！”

    “放屁！”玉帝怒道，“你说这些在香房里，香房在椒房宫后殿，温良岂能入内？果真是乱臣贼子，调戏和妃不算，还要潜入椒房宫，正该打死！”

    端妃跪地哭道：“陛下，是国师卜算出杨安和是妲己再世，皇儿才要火烧狐狸窝为国除害啊陛下！”

    玉帝怒视文吉：“大胆妖道！皇贵妃岂是你能污蔑的？原来温良是你教坏了，左右与我推出去立刻凌迟！”

    文吉大惊：“我有证据，皇贵妃厌胜陛下，至今已有十年了啊！”

    “放屁！我才没有搞巫蛊！”杨戬一蹦三尺高，他可太清楚巫蛊之祸的威力了，这事杀伤力本就巨大，又好造假，又是在他刚承认了谋害皇子之后，一旦玉帝信了，谁知道等着他全家的会是什么？

    玉帝摆摆手：“赶紧把这个妖道推出去！”

    “慢着！”太后喝退禁军，“你儿子的命你不在乎，你自己的命也不要了吗？你这是养了一条美女蛇啊！”

    玉帝皱眉：“你糊涂了？做事总要有动机，皇贵妃无子，害死朕对她有什么好处？这妖道先前便害长安，你难道连他的话也信？”

    太后一时语塞。

    杨戬已经急了，上前逼问文吉：“狗道士！你既然说你能掐会算，可会算以前发生过的事？”文吉莫名就惧怕他，哆哆嗦嗦点头：“能，能！”“那好，我有孕时，在寝宫总闻到一股类似檀香与花果混合的味道，后来静嫔流产，我在她宫里也闻到了这个味。平贵人有孕时也带这个味道。你来说说，这是何物导致滑胎？”

    文吉愣了半晌方说：“请，请离我远一点，我好算一算。”杨戬冷笑：“这里可是佛堂，怎么，国师还怕我这只九尾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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