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蔬菜章，杨戬处理宫务，升堂审案，皇后的天保府开到

    第149章，蔬菜章，杨戬处理宫务，升堂审案，皇后的天保府开到三阳郡

    见那宫女果真去给皇后和杨戬磕头道谢，玉帝看了双合一眼，双合上前轻声说：“二道门洗砚台那里刚报上来，还缺个发放纸笔的人。这活不需识字，只要听管事姑姑的吩咐，拿了相应数量的纸笔交给来申领的人，跑个腿而已。每月一千五百钱，虽少了点，差事清闲，吃穿都是官中管着。”

    玉帝点点头，对彩珠说：“你到底是犯了错，总不能不罚。去刑房找宋嬷嬷领三十个板子，领完了就去二道门吧！”那宫女万分乐意，给各宫挨个叩头才出去：“多谢陛下，多谢皇后娘娘，多谢皇贵妃，多谢长公主……”

    玉帝不再管她，对长宁说：“御妹可在庙里做七七四十九天的法会，为长安祈福。”

    杨戬说：“先前各家做的够多了，陛下真想给公主祈福，不如就把宫中月钱发放、买卖宫人的事解决了吧！”玉帝皱眉：“这两件事关系颇大，牵连甚多，一时之间……”“七七四十九天，不算‘一时之间’了，”杨戬瞥了玉帝一眼，“祈福嘛！当然要心诚。神佛看一个人心诚不诚啊，就看他肯下多大决心，耗费多少精神。譬如说有些人，又想神佛驱病攘灾，又不愿自己修行，买些替身糊弄，就不灵验。神佛看的可不是那几钱银子，心诚则灵啊！”

    长宁吃吃地笑：“小信未孚，神弗福也。”皇后慢悠悠地说：“关于宫里宫外联合贩卖宫女的事，天保府已收集好证据了，也整理成册，送到圣上眼前了。”杨戬接口：“咱们接下来就只等着皇恩浩荡了。”

    苏妃等人原也心疼自己宫女，只是不喜欢她们留下来承宠，也就不曾说过。今天杨戬那一句“有了别的出路就不会想爬床”却是入了她们的心，觉得颇有道理。皇后皇贵妃已带了头，她们也要在下人面前做个菩萨，便都说：“是极是极，陛下是佛祖转世，天帝临凡，必有皇恩泽被万民。”

    满屋子美人软语求情，玉帝扑哧一乐：“一群刁钻的小东西！也罢，家若不齐，何以治天下？今年的轮换暂且押后，不许任何人私自把宫女放出宫。皇后，皇贵妃，事不宜迟，我们去海晏堂吧，坐下来认真讨论讨论。”又对其他妃嫔说：“你们也可过来，一起说说所见所闻。”

    杨戬便叫云无涯抱着孩子回椒房宫睡午觉，众人乘车坐辇移到海晏堂，也像朝议那般，玉帝在上坐了，妃嫔们两边入座，皇后皇贵妃一左一右坐在玉帝旁边，太监们捧来文房四宝侍候。杨戬皇后还好，本就常与皇帝议政，还会在外开府理事。其他妃嫔们看什么都新奇，叽叽喳喳兴奋不已，玉帝开口她们才转回正题，嘴巧的就自己说，嘴笨的就打发人去传事主来说。后宫里一传十十传百，都知道了玉帝要整顿买卖宫人之事，管事的被管的都来了，有人喊冤有人告状，吵吵嚷嚷，不像朝臣议政，倒像县太爷升堂。

    杨戬抓了块木镇纸往桌上一拍，吓了玉帝一跳，只听杨戬说：“吵吵嚷嚷成何体统？秦嬷嬷，去刑房请嬷嬷们带着杀威棒来。”苏妃扑哧乐了。杨戬瞅她一眼：“苏妃也别闲着，你去外头给她们排排队。”苏妃说：“排队好说，但你想怎么排呢？”杨戬说：“门外不是有个假山吗？你从那里拉个线隔开，问问她们来干什么的，看热闹的撵到线外头不许吵嚷；申冤诉苦的放进来，问她们姓甚名谁，哪里当差，告的是谁，状告何事。你拿纸笔记好，告同一人的，同一事的，咱们凑一起办，罚也好罚。今天主要办的就是贩卖人口，只要不是拖延不得的急事，一概不受理。不受理的这些事也要记下来，让她们先回去，办完大的还要再处理这些小事。”

    苏妃点头，又问：“可是这些事为什么需要我去啊？随便哪位嬷嬷不都行吗？”杨戬咧嘴一乐：“因为你美奉先最凶悍，她们都怕你。”

    惊天动地一阵响，大堂内外瞬间安静。皇帝皇后和其他妃嫔，以及里外所有宫人，眼看着苏妃娘娘掀了皇贵妃的桌子，带着几个识字的宫女嬷嬷出去了。

    杨戬早麻溜躲到玉帝身边，等太监重新把桌子放好才坐回去。外头已没了叽叽喳喳的声音，宫人们乖乖听从指挥，唯恐被“刺人”内亲王发作。

    玉帝趁机继续看奏表。奏表是两人合力做的，杨戬用词精准凝炼不废话，皇后很贴心地做了大纲，加了目录标签，因此不多时玉帝便了解了大概情况，等到苏妃回来，杨戬便拿单子开始传人问话。皇后带着泡妃、瑾嫔记录审问过程，累了就换人，反正玉帝妃嫔一大把，大家还都想过把瘾，不缺记录员。

    杨戬审问逆贼都不在话下，何况这些宫人？没多久便交代了所作所为，供出了同谋。涉案人员在宫里的，由刑房抓捕，在宫外的，杨戬交给了皇后：“你是一国之母，原该是天下女子的保护者。天保府一定要开下去，这次正好拿来立威。我会让我妈全力配合你。”

    宫人审理完了，杨戬还让甘贵人和肃贵人誊抄一份简洁版，张挂在御花园长廊里，公示三日，若没有人新来状告，或者提出另有隐情，便照判决执行。

    妃嫔们合力忙活了三天，案子却越审越大，牵连的人员也从京郊扩散到全国，杨戬说：“陛下，如今看来，买卖宫人不过是冰山一角，必定还有更大的罪恶藏在远处。”玉帝私下里说：“你要知道，官家民家买卖婢女，实在不是管得过来的。地主哪有不奴役佃户的？也只能下个令约束他们别太过分而已。”杨戬说：“我明白。但总要先把涉案人员抓回来重判，肃一肃风气，处罚几家带头的。管一时也比不闻不问强。”

    玉帝对皇后说：“既然全国都有，便在外省也开设天保府吧！毕竟男女有别，这些女人能求助的人也少，皇后母仪天下，又有此慈悲之心，朕便将此事全权交给你，外省所需人手朕会拨给你。正好也能多个渠道，知道些民间的事。”杨戬与皇后十分欢喜。

    玉帝又说：“天还是有些冷，朕打算带皇贵妃和长安去温泉行宫，家里头全靠你照应了。”杨戬说：“别啊，把皇后娘娘一起带着。”玉帝说：“她不在宫里盯着，你信不信太后作个大死咱们都不知道？何况整顿后宫才刚开始，裁换宫人、月例查点哪样都离不开她。这些事我们不如她擅长，不叫她做叫谁做？”杨戬点点头，又觉得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提的这事，最后全是你干活了。”玉帝受不了他这么黏黏糊糊：“行了行了，朕给皇后一个如朕亲临的金牌，行宫离得也不远，朕随时能去替她抽死刁难的人，走吧走吧！”

    皇后也确实很开心，她早年因庶女身份被嫡母嘲讽欺负，在家过得仆婢一般，所幸婚后日子比以前好，太后除了喜欢打得她流水之外没太大毛病，皇帝在外也给她面子，此番又赐下相当于白旄黄钺的金牌御笔，皇后可以凭此传唤召见文武大臣，在御书房代天理政，处罚四品以下官员不必等候圣旨，实是天大的体面，连平国公夫人得了消息都派人来请安，意图和好。

    皇后面容平和打发了家里来的嬷嬷，赏了些东西回家，便揭过去了，她现在兴趣全在政务上。皇帝不在家，家门还是要守的，皇后召见了一回牛伊莉，看她果然是个沉闷老实性子，赏了东西，又说：“陛下不在内宫，这内外出入，夜里宵禁，还望牛将军多多上心。辛苦这几日，等陛下回来，我自然为你请宫讨赏。”牛伊莉喏喏点头：“不敢居功，不敢。臣不过尽忠职守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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