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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20)

    【虞夏群芳谱】(上篇完)玉笛弄残仙子月·紫箫吹断美人风

    作者:好色真人

    2020年12月6日

    字数:36375

    崇伯一行人休息了一天,然后才行动起来。

    这一次是童律等人先去缠住水伯那只异兽,等到这边解决了那个罔象之后,

    敖烈再去对付天吴。

    崇伯他们一靠近海边,那只罔象再次出现,这一次敖烈大喝一声,显出应龙

    真身,一双龙爪抓向罔象。

    罔象见到这个情况,吓得再次遁入海中,而敖烈也追了下去。

    只见附近的海水如同烧开一样,不断翻滚。

    启手中紧握玉衡剑,守护在崇伯身边,时刻提防罔象再次杀出来,攻击崇伯。

    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应龙再次钻出水面,龙爪上面抓着罔象的头。

    「小臣不辱使命,成功为崇伯除去此妖孽。」

    崇伯点点头,对着敖烈说:「有劳六侯爷再次前往朝阳谷,将这个罔象头颅

    送去,告诉天吴,若是天吴能止风不在作乱,我们自然井水不犯河水,若是天吴

    还是不听的话,那么就只能刀兵相见了。」

    敖烈点点头,飞向朝阳谷,看着敖烈远去的身影,崇伯询问启说:「阿牛,

    认为天吴会罢休吗?」

    「大人,你不应该让应龙送去罔象头颅,天吴见到这头颅,一定会拼死一战。」

    启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天吴现在可谓是兔死狐悲,而且应龙杀了罔象,天吴

    无论如何都要报仇,这个冤仇已经接下了,要解开只能一方死去才行。

    果然不出启所料,没有过多久,天吴的头颅就被送了过来,看到这个情况,

    崇伯叹息一声,让童律他们将天吴好生安葬。

    敖烈这时候也将风囊递了过来,对着崇伯说:「大人,小臣没有杀大风,只

    是将这风囊要来,免得大风再次兴风作浪。」

    崇伯接过风囊,递给飞廉说:「多谢飞廉仙子这次仗义相助,本伯无以为敬,

    只能将这风囊送给你,希望仙子不要介意。」

    飞廉仙子先是推辞,最后推辞不过,才将这个风囊收下。

    「这次飞廉仙子也算是有功,本伯会禀告帝舜,让帝舜封赏仙子。」

    飞廉仙子听到这话,连说不敢,这是伯益开口说:「仙子,你还是接下了吧,

    你要是不接受的话,以后协助的人也不能接受,到时候反而没人来帮我们,所谓

    爵以赏德,仙子就不用客气了。」飞廉仙子只好行礼说:「那就多谢崇伯了。」

    没有天吴等人捣乱,很快民夫再次开挖,很快这个巨石就被彻底挖去,看着

    这个缺口里面源源不断流向东海的水,崇伯满意地笑了笑。

    「崇伯,此地还没有名字,不如请崇伯命名吧。」

    「那就叫碣石山吧。」

    众人都说这个名字取的好,后人到了这里,就会想起崇伯今朝治水的功绩。

    崇伯看着汪洋沧海,平静地回应众人:「万事开头难,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如今这个头总算开好了,本伯暂且也算是放心。」

    众人在附近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又开始行动起来。

    崇伯按照启的意思,在信土州开凿了八条水路,帮助分水。

    在开凿这八条水路的时候,崇伯听说析城那边有妖兽作乱,阻止民夫开凿水

    路。

    当地城主几次出兵,都铩羽而归,只好求救崇伯。

    崇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对着他们说:「不知道诸位怎么看?」

    「应该又是五族遗民在捣乱了,他们不愿意见崇伯治水功成,如今这里反正

    没有多少事,崇伯何必前去看看呢?」童律说出了自己的看法,伯益也补充说:

    「若不是我们出手的话,这妖兽难以降服。」

    崇伯点点头,于是带着众人前往到了析城那边。

    走析城要经过发鸠山,在进入发鸠山的时候,伯益突然伸出手,拦住崇伯说:

    「大人,这山中似乎有些不妥,如今天色不早了,暂且停下来,等明日再行。」

    崇伯看了看天色,的确已经不早了,他们找了一个村庄,住在一个猎户家里。

    猎户听说他们明天要从发鸠山过,连忙行礼说:「大人,这发鸠山走不得,

    走不得。」

    听到这话,崇伯好奇的询问说:「这位兄台,这发鸠山如何走不得?」

    「大人,你是不知道,在不久前,我们村有两个猎户到山中打猎,无意听到

    有人在说着什么,他们好奇一看,原来是两个妖人将山里的野兽聚集在一起,传

    授这些野兽如何吃人。」

    听到这话,崇伯不由生气地说:「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些修士不相

    助平治洪水也就算了,竟然还在这个时候,乱上加乱。」

    伯益询问猎人可知道他们是否知道这两人的名字,猎户回答说:「好像一个

    叫章商,一个叫做鸿蒙。」

    听到这两个名字,童律摇头说:「原来是这两人呀,那就麻烦了。」

    崇伯询问怎么麻烦了,童律回答说:「启禀大人,这一伙人一共有七人,是

    海外修士,他们有一种神奇的法术,能够遁地无形,想要打败他们倒是不难,但

    是想要抓住他们就可难了。这飞在天上还能看得见,这在土中,怎么看得到呢?」

    崇伯听到这话,思索了一番说:「我们先去析城要紧,至于这边情况,等到

    解决了析城那边,再来解决。」

    「若是过山,我七人自然能够保护大人。」

    听到这话,伯益想了想了,对着崇伯说:「崇伯,他们若只是御兽害人,那

    么在下倒是有一个法子。」

    「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呢?」

    「这野兽无林不生,无树不活,只要明日将山中树木给烧去,这些野兽没有

    树林作为屏障,自然就没有什么可怕的,所谓虎落平原被犬欺。」

    崇伯点点头,说这倒是一个办法。

    这时候正好秋高气爽,天朗风清。伯益第二天,催动火行气兵,烈火涛涛,

    红莲绽放。整个发鸠山万兽奔腾,嚎叫震天。

    「你是何人,竟敢伤我家仆。」

    一个容貌怪异修士出现在伯益身边,手中握着一把土枪和伯益战斗起来。

    伯益见到这个情况,右手继续挥动火焰,左手出现碧绿刀光,大开大合地砍

    向这个修士。

    「长生刀,烈焰斩,你究竟是谁,怎么会木、火二族气兵。」

    那人招架不住,只能收手询问。伯益对着他微微行礼说:「在下伯益,不知

    道阁下怎么称呼?」

    「原来是皋陶之子伯益,早就听闻你是五德之体,今日一见,果然非同小可。

    在下那是海外散修鸿蒙氏,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毁我基业,杀我家仆?」

    听到这话,伯益对着鸿蒙氏说:「阁下,若是在海外圈养猛兽,我等自然不

    会过问,而如今阁下在中原率兽食人,我等就不能不过问了。」

    「什么率兽食人,附近山民可曾有被我家仆所杀,我等也是人,自然知道礼

    仪之道,这不到山中的,我的家仆就不会伤害。进入山中,那就算天命到了。」

    「真是强词夺理,山民不进山,如何活下去?」

    「这又和我有什么关系,山民就算进山,能活着自然是老天不让他死了,若

    是活不下去,那就活该作为果腹了。」

    听到这一番话,伯益知道这个道理是讲不通的了,对着鸿蒙氏说:「阁下既

    然谈天命,那么今日你家仆遇上我,也算是大限到了。」

    说着伯益双手使用烈焰斩,火光更为凶猛了。

    随行的飞廉仙子看到这个情况,打开风囊,顿时风助火势,火借风威,千里

    化作火海,百里熔为洪炉。

    「好伯益,这个仇我们算是结下了,你们有种就来王屋山,我兄弟七人可要

    好好招待你们一番。」

    鸿蒙氏见自己不是对手,放下一句狠话就离开这里。

    伯益没有回到,将整个发鸠山的野兽驱逐一空之后,才回到崇伯身边,对着

    崇伯谢罪:「小生刚才一时意气,为崇伯添麻烦了。」

    「无妨无妨,这鸿蒙氏强词夺理,今日教训一番也好,至于王屋山,我们自

    然也要去。若是能说服这七兄弟最好,若是不能,将他们赶到海外,也是一件好

    事。」

    伯益说好,然后向飞廉仙子感谢一番,一行人就继续上路了。

    到了析城,城主连忙迎上来,对着崇伯说:「大人,你总算来了。」

    「不知道是什么妖兽这么厉害,竟然连都令都无法对付。」

    「是凿齿,想必崇伯听说过他凶名了?」

    「啊,这个凶兽不是被大司衡羿给消灭了吗?」崇伯也吃惊的说。

    析城城主摇头说:「这些凶兽怎么能消灭呢?他们只是被大司衡给封印了,

    如今封印被人解除了,这些凶兽又开始出来害人了。」

    崇伯听到这话,为难的看着在场众人说:「不知道诸位是否有把握对付凿齿

    呢?」

    伯益先开口说:「崇伯无须多心,这还没有对上,自然不知道是否能够对付。

    崇伯暂且留在这里,我们前去探上一探,自然就知道了。」

    崇伯点点头,吩咐伯益说:「那么你们就要多加小心了,有竖亥他们三人在

    我身边,就算那凿齿来到这里,三人也会带我离开。」

    启对着伯益说放心,他们一定会保护好崇伯的,就算打不过凿齿,也会带着

    崇伯安全离开这里。

    伯益点点头,然后带着一群人离开了,城主接待崇伯到了城主府住下,晚上

    设宴招待他们。

    在宴会之中,启看着析城百卿,也没有看到什么让他留意的。

    他收回目

    光,无意之间看到了一个铁甲卫士,这个铁甲卫士望着崇伯,眼中

    闪烁着奇特的光芒。

    启很熟悉这种光芒,在很久以前,他也是这么看着姜源的。

    他于是留心这个人,在宴会结束,他送崇伯回去之后,询问自己身边的铁甲

    卫士说:「尊敬,我想问一下,站在大厅西面第二个铁甲卫士是谁?」

    「大人,你说的是箕吧,怎么了,他难道冒犯了大人吗?」铁甲卫士说到这

    里,有些幸灾乐祸地说着。

    看着铁甲卫士这个样子,启不置可否,对着铁甲卫士交代:「那么麻烦尊驾

    让他过来一下。」

    铁甲卫士听到这话,连忙说是。

    启等了一刻钟,才看到箕走了进来。

    箕对着他微微行礼,然后说:「不知道大人找我所谓何事?」

    启为箕倒了一杯水,看着箕说:「有件事倒是想要请教阁下而已。」

    「大人不用客气,请说吧。」箕神情还是不冷不热,启看了看四周,小声地

    说:「我能看出来,阁下不愿意当一个小小的铁甲卫士,保护一个懦弱不能的城

    主。」

    箕听到这话,端起这杯水,喝了下去,然后将杯子放了下去,一双豹眼紧紧

    地看着启。

    「我能感受到,阁下不是驽马,而是一匹日行千里的龙马,只是因为出身,

    而不能上进。」

    「说这些有什么用,阁下你又何尝不是?若是阁下只是想找我互相舔伤口,

    那么就请恕我失礼了。」

    启摇头说:「我和阁下不同,我已经任命了,但是我能看出来阁下没有任命,

    小的虽然不能为自己谋一个出身,但是却能为阁下指点登天之梯。」

    箕听到这话,冷冰冰地说:「那么我怎么不能够相信你呢?」

    「这个很简单,阁下是一个聪明人,我说出来,阁下肯定会相信。」

    「你说吧。」

    启指了指不远处的崇伯房间说:「如今崇伯治水,乃是万世难遇的机遇,若

    是阁下能协助崇伯,自然可以平步青云,不在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了。」

    启说完,箕一直没有说话,只是用手指敲着桌子。

    过了一刻钟,箕看着启说:「你倒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只不过我和崇伯无亲

    无故,冒然投奔,恐怕崇伯不会收留。」

    「既然阁下有这个心意,那么一切都好说了,我明天就会向崇伯进言,崇伯

    知道你是一个贤人,自然会重用你。」

    听到启这个话,箕看着启说:「你呢?你苦心积虑将我推荐给崇伯,想必也

    有所求。」

    「我只是希望以后大人能够记住今日举荐之情,日后我年老身弱的时候,大

    人能给一口饭吃。小的就只有这个要求了,其他的,小的也不敢奢求。」

    箕看了看启,对着启说:「举荐深恩,我永世不会忘记,日后阁下若是有所

    求,我绝不会拒绝。」

    「有劳,有劳。」

    启也不再和箕相谈,送箕离开。

    第二天早上,启前去向崇伯请安的时候,对着崇伯说:「大人,小的昨天听

    到一件事,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阿牛兄弟,你我之间没有什么不可以说的。」

    启听到这话,恭敬的磕头说:「是这样的,小的听说此地有一个能人,只是

    因为出身低贱,不能被朝廷所用。」

    「原来阿牛兄弟你是来荐才呀,这个人是谁呢?阿牛兄弟,能入你眼的,想

    必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人才。」

    「大人谬赞,是一个叫箕的人,他在析城当一个铁甲卫士。至于他是否有才,

    还请崇伯亲自看一看,小的不敢多言。」

    崇伯点点头,对着启说反正现在没事,不如叫人来问一下。

    启点点头,然后去找箕,箕正在那里拿着一把剑空挥,见到启过来,对着启

    说:「这件事如何了?」

    「崇伯想要见见你。」

    箕连忙说好,剑插入剑鞘之中,和启一起到了崇伯的房间。

    进入崇伯房间之前,箕深呼吸一下,然后平静的走进去,对着崇伯不卑不亢

    地行礼说:「小的箕见过崇伯。」

    「起来吧,阿牛说你是一个贤者,只是因为身份原因,而不能进身。」

    「阿牛大人谬赞了,贤者之称,小的不敢当。只不过小的略知剑术,可以防

    身御敌。实不相瞒,我家大人能够从凿齿手下逃生,全靠小人之力,这件事铁甲

    卫士都知道,大人若是不信,可以前去询问。」

    崇伯听到这话,笑着说:「剑术呀,不知道你是否能演示一下呢?」

    箕点点头,让崇伯到了外面庭院,等崇伯站好之后,箕手中出现两个闪亮的

    光团,这两个光团不断跳动,在箕身边好像活物一样。

    箕表演了一下,然后随手一挥,这两道光团飞了出去,它们

    绕着一颗树打转,

    很快这颗树的树枝就簌簌落下,不到十息功夫,这棵树就被剔的干干净净,只剩

    下树干。

    崇伯拍着手说:「不错,不错,真是神乎其技,神乎其技。本伯虽然没有修

    炼过,但也明白气兵大开大合,要毁去这颗树简单,但是要剔成这样,就很难了。」

    箕收回光团,对着崇伯说:「雕虫小技,让大人见笑了。」

    「你这个是从学出学来的?」

    「我的师傅是海外君子国人,君子国人人精通剑术,日后大人到了君子国,

    就知道小人所言不虚了。」

    崇伯点点头,看着箕说:「你真的愿意跟着本伯,整日奔波劳苦吗?你如今

    当这铁甲卫士,日子安安稳稳,无病无灾。」

    「崇伯所言极是,但是这洪水襄陵,兆民受灾,崇伯以伯爵之躯,亲身治水,

    小人堂堂九尺男儿,若是还能安坐家中,日后九泉之下,也难以见列祖列宗了。」

    箕真情实意地说,启这时候也说:「如今崇伯治水,上顺天心,下合民意,

    天人共愿,天遣诸神相护,民遣豪杰相助,大人还是应承了吧,这治水非是一人

    一时之功,多一个人,自然多一份力。」

    崇伯点点头说:「既然你不怕吃苦,那么就跟在我的身边吧。」

    箕连忙行礼说谢谢,崇伯看着启,然后笑着说:「你真的要感谢是阿牛兄弟,

    若不是他举荐你,本伯都不知道这析城还有你这样的人才。」

    箕也谢了启,启连说不敢。

    在推辞之中,伯益他们回来了,看着伯益风尘仆仆的样子,崇伯急切地询问:

    「怎么了?伯益,那凶兽是否已经除去了。」

    「禀告大人,没有,这凿齿果然厉害,他那盾牌真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虽然他伤不了我们,但是我们也伤不了他。」

    听到伯益这话,崇伯有些为难地说:「那么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不可能放

    弃这个怪物不管吧。」

    「是这样的,崇伯,其实我们已经有了对策,我们飞在空中,那凿齿能察觉

    到,若是从地下攻击的话,那么就可以成功了。」童律开口安慰说。

    崇伯听到这话,看了看他们,沉默了一会儿说:「看来我们要先去一趟王屋

    山了,就是不知道鸿蒙氏兄弟是否愿意相助了。」

    「这是他们将功赎罪的机会,只要能协助崇伯你治水,那么一切往事就可以

    既往不咎。若是他们冥顽不灵的话,那么我们就在另找他法对付凿齿了,毕竟天

    下这么大,当初大司衡能够将他封印,我们自然也能。」

    听到这话,启对着他们说:「我听闻大司衡聪明盖世,他能够将这个恶兽封

    印,自然也想到了恶兽打开封印之后会怎么怎么做,几位你们前去王屋山,我在

    这里,为几位把风。」

    崇伯看了看启,然后对着启说:「这个很危险,阿牛兄弟你可要想好了。」

    「俗语有云,不入虎xue,焉得虎子,自从跟随崇伯一起治水,小的就没有在

    顾虑过自己的生死了。」

    伯益看着启,对着启说:「既然这样,那么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这人多反而容易被发现,而且伯益,你跟着来也没有什么用,到

    时候你一个人逃跑就来不及,又怎么能救我呢?」

    伯益听到启这话,一时想要反驳,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反驳,启说得很对,到

    时候,他们两个真的是谁都救不了谁。

    「阿牛兄弟,那么你要小心了。白兰夫人还在等你回去。」敖烈拍了拍了启

    的肩膀,赞许地说:「本侯爷以前不明白白兰为什么会嫁给你,这些时日和你相

    处,本侯渐渐明白了,你是一个有胆识有智慧的真汉子,白兰嫁给你,也不算吃

    亏了。」

    启开怀的笑着说:「诸位大人,不用说这些,小的一定会活着回来的,我没

    有看到崇伯平定洪水。」

    他在心里最后补充一句:「还有再见到她。」

    崇伯一群人离开这里之后,启询问了城主,这个凿齿出没在什么地方。

    打听到了凿齿离这里有二十多里路,启就独自一个人离开这里。

    关于凿齿这个凶兽的事情,启心中也知道了不少。

    他到了凿齿经常出没山中,坐在一棵树下,静静等待凿齿出现。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四周突然刮起狂风,在狂风之中,有着独特的腥味。

    启跪倒在地上,对着凿齿行礼说:「小人阿牛,见过凿齿大人。」

    「有趣,你这个人不怕我吗?」

    「小人怎么会不怕呢?不过小的就算再怎么害怕都没有用,小的性命全都握

    在大人手中。」

    凿齿听到这话,发出桀桀的笑声,这笑声如同金属摩擦,让人听了十分不舒

    服。

    「你这小子倒是有趣,本王很久没有

    和人聊过了,本王想知道少昊氏还在吗?」

    「帝高辛早已经驾崩了,就算帝尧也驾崩了,现在是帝舜在位。」

    凿齿听到这个,再次高兴的笑起来,询问说:「那么陶唐侯呢?」

    「陶阳侯在帝高辛驾崩之后,就已经登大位,号尧。」

    凿齿听到这话,罕见叹息一声说:「虽然本王和少昊氏争位,但是对于陶唐

    侯十分佩服。本王虽然败在陶唐侯手中,但是对于陶唐侯还是很敬佩。」

    启听到这话,疑惑询问说:「大人,你不是败在大司衡羿手中吗?」

    「怎么可能,羿那小子虽然厉害,但是他的箭法尚不足为惧,我唯一惧怕的

    是陶唐侯的大九阳流光剑。」

    启听到这话,疑惑地看着凿齿,询问说:「那可真是奇怪了,就小的所知,

    帝尧虽然有修为在身,却不是以气兵出名。」

    凿齿冷笑地说:「是陶唐侯心中有愧而已,你将关于我封印之后事情说出来。」

    启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了凿齿,凿齿听了之后,笑着说:「真是好笑,真是

    好笑。就算十日也不是羿所杀,当初帝尧要修炼着气兵,需要九阳之力,于是亲

    自用箭射杀了自己九个兄弟。」

    「但是紫蒙君却亲口说,是大司衡羿射的。」

    「若真是,陶唐侯为什么不找大司衡报仇呢?而且你说我等都是被羿给杀的,

    那么陶唐侯有什么功劳当帝,而羿当一个大司衡呢?厌越可真是可悲,当初那件

    事,还不知道是他兄弟所作。」

    启听到凿齿这话,心中掀起万丈波澜,他虽然口中说着不相信,但是却心中

    有一些相信了,毕竟帝尧若是什么事情都是交给羿解决的,那么登上帝山的就应

    该是羿,而不是帝尧了。

    凿齿看着他,饶有趣味地说:「真是有趣,有趣,普通人听到我名字,就吓

    得浑身颤抖不停,你竟然还能和本王有问有答,你也是不简单。」

    「小的只是仰慕大王圣明,特来投奔。」

    「是吗?那就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本王的样子,到时候你是否还会说这话。」

    启抬起头,这才看清楚凿齿的样子,这个凿齿样子像是熊,不过牙齿又如同

    豹牙一般。凿齿左手拿着盾,右手拿着戈,样子说不出的恐怖吓人。

    凿齿一笑,就显得更加怪异了,看到这个情况,启也没有闪躲,抬着头继续

    看着。

    「胆子不错,你暂且当我的亲兵吧,我有一些饿了,你去找几个人来。」

    「启禀大王,这段时间城中来了几位厉害的修士,我这次来找大王,一是效

    忠大王,二是劝大王暂且离开,免得让那群修士找上门,冒犯了大王。」

    凿齿听到这话,思索了一下,看着启说:「本王倒不是怕那些修士,只是本

    王才从封印之中解脱,现在十不存其一。」

    「现在只能暂且大王,以野兽为食了。」

    「现在不是有一个现成的两脚羊吗?」凿齿不怀好意地看着启,启吓得跪倒

    在地上说:「大王若是想要吃小的,小的自然乐意,只是小的担心大王吃了小的,

    这几天再也吃不到人,岂不是一种煎熬。」

    听到这话,凿齿无奈地摇头说:「既然这样,那么就只能暂时饶你一命了。」

    启连声说谢谢,凿齿带着他一起离开这里,到了附近寿化山。

    到了山中,凿齿带着他进入到一个山洞里面,然后指着里面一块玉石说:

    「这个就是当年陶唐侯封印我的胭脂玉了。你别看这个玉貌不惊人,这个可是天

    地少有的至宝,天下有五脂玉,各有妙用,其中赤帝用黛脂玉和钧脂玉做成一对

    护身玉珏,名叫什么碧落黄泉。」

    启听到这话,对着凿齿说:「那么大王为什么不用这块胭脂玉练成法宝呢?」

    「若是这么简单就能练成法宝的话,你认为本王还留着这块玉干什么。」

    启没有回答,看了看这块镶嵌在墙壁的胭脂玉,这块玉如同生在石壁之中,

    若不是留心,还未必能够发现这块玉。

    凿齿看了看启,笑着说:「要对付本王倒是简单,只要将本王弄进这块玉就

    行了。」

    启摇头说:「那么大王为什么不毁了这块玉呢?」

    「你忍心毁了这块玉吗?本王现在虽然不能炼化这块玉,但是本王又不是一

    辈子没有办法。」

    听到这话,启连忙夸奖凿齿一番,说凿齿早晚可以将这块玉练成宝物,然后

    登上帝山之巅,成为天地万民的主人。

    凿齿哈哈一笑,然后就在一旁修炼起来,启前去找猎物,山中虽然多猛兽,

    但是以启真人位修为,这些猛兽也不能奈何他。

    启生火弄好之后,凿齿也睁开眼睛,将启烤好的rou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

    吃完之后,凿齿开口说:「不错不错,没有吃了你倒是一件正确的事,你的

    rou可没有这个烤rou好吃了。」

    启连说是是,就这样,启照顾着凿齿过了四天。

    第五天,凿齿突然听到笛子声,就离开这里了,启看到这个情况,就四处走

    动起来。

    他在洞窟里面仔细寻找,终于察觉到某处山壁有些不对。

    这山壁很新,比起四周的山壁比起来,灰尘少了很多。

    启连忙用手去擦,发现这里不是石头,而是有人敷上了泥土。

    将泥土插去之后,启看到了后面有一个口诀。

    「昊天罔极,北维星纲,总摄万物,囊养百姓。」

    启将这十六个字记下,然后再次将这里再次恢复原样。

    他回到原来的位置,继续坐下来,没有过多久,他看到了凿齿再次回来,手

    中还提着一个女子。

    凿齿看着他,笑着说:「这个女子不自量力,想要和本王斗法,但是却没有

    那个能耐,如今被本王擒住。」

    凿齿将女子丢在启的身边,再次说:「本王原本你会借这个机会逃跑,没有

    想到你还乖乖的留在这里,那么这个女子我先享用了,再让你享用。」

    「小的不敢,不过小的觉得应该先叫醒这个姑娘,询问她的来历,是否还有

    其他人来,若是还有其他管闲事的,大王也好防备。」

    「你这小子头脑倒是聪明,好好,你将她叫醒就是了。」

    启想了想,从外面接了一点水回来,倒在女子脸上,女子受到凉水这么一激,

    就醒了过来。

    「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哼,本仙子的名讳岂能告诉你们这些妖魔鬼怪。今日本仙子学艺不精,落

    在你们手中,要杀要剐,自然悉听尊便。」

    这个仙子傲气地说着,启听到这话,见到凿齿神情不悦,连忙说:「仙子,

    不知道你们有多少人?」

    「就本仙子一个,怎么那么多废话。」

    听到这话,凿齿一笑,一把推开启,走到女子身边,抓起这个女子。

    「你……你要干什么……」

    女子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顿时吓得煞白。

    凿齿桀桀一笑,启转过身,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

    突然女子说:「你且等下,我这里有一个东西,你且试试。」

    启这时候也开口说:「大王,现在女子已经是囊中物,不如她说说,看他耍

    什么花样。」

    凿齿放下女子,女子摸索了一下,拿出一个小瓶子说:「这里面有一种毒药,

    任何人喝了他,都会死去。你自称神勇无敌,那么就喝下这东西试试。」

    凿齿听到这话,哈哈地笑着说:「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到底有什么厉害的,本

    王就不行,这世间有什么能够要本王性命的。」

    女子冷冷一笑:「这个可就说不准了。」

    凿齿一把抢过瓶子,打开瓶盖,然后咕噜一声,将这个瓶子里面东西全都喝

    下去。

    凿齿喝完之后,打了一个饱嗝,闭上眼,脸上全是享受。

    「这是什么,真的好喝。」

    「你若是想喝下去,那么就不要碰我,我会一直给你喝,这个东西只有我会

    弄,你若是执意要坏我清白,那么你再也不能喝到这个东西了。」

    凿齿看了看女子,思索了一下,然后点点头说:「好,你只要能每天弄出这

    么一小瓶,本王就不碰你。」

    女子点点头,对着凿齿说:「我要去找东西了,否则的话,明天就没有这个

    你喝了。」

    听到女子这么说,凿齿看了看她,然后对着启说:「你去看一下,不要让她

    跑了。」

    启恭敬说了一声是,然后跟着这个女子离开这里,到了外面,女子在一旁采

    摘着果子,启就在一旁坐着说:「仙子,这一天之内,你应该不能酿造出酒来吧。」

    女子看了看他,吃惊地说:「你知道那是酒?」

    「小的也曾经在城中待过,酒这个东西,光是闻这香气就已经知道了。」

    「那么你为什么不说出来,你莫非是想要威胁本姑娘。本姑娘就算死了,也

    不会让你这种小人得逞的。」

    启叹息一声,对着女子说:「小的对仙子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还请仙子你不

    要介意。」

    女子看了看,然后拿出一个小巧的青铜鼎,将采摘来的果子都放入到青铜鼎

    之中。

    女子双手握着鼎炉,嘴里念念有词,鼎也放出了光芒,光芒照在女子脸上,

    倒是为了女子增添了几分姿色。

    启在一旁看着,没有过多久,他就闻到了酒香,这香气沁人心脾,让人惹不

    住想要尝试一下,过了一会儿,女子放下鼎,然后将鼎里的酒倒出来,然后看着

    启说:「你想必想要尝试一下,这个酒真的不错。你要是不喝的话,那可真是浪

    费了。」

    启

    摇头说:「姑娘,小的从来滴酒不沾,这个东西你还是留着自己喝吧。」

    「你可知道本仙子是谁?」

    「小的不知道。」

    女子得意地说:「我是杜仪仙子,乃是水族的仙子,这一次本仙子是来寻找

    我族圣女的,听说这里有怪物作乱,于是前来对付这个妖魔,没有想到这个妖魔

    这么厉害。」

    启看着杜仪仙子,想了想说:「不知道杜康和仙子怎么称呼?」

    「他就是我祖父,你若是放本仙子离开这里,那么本仙子就感激不尽,日后

    一定有重谢。」

    启摇摇头,看着山洞那边,无奈地说:「仙子,你认为我们能跑掉吗?我看

    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估计不要多久,那凿齿就要来寻我们了。」

    「真是一个胆小鬼,我见你也有修为在身,你我二人合力,就算不能胜这个

    凿齿,也可以成功离开这里。」杜仪仙子不悦地说着,启摇头告诉杜仪仙子,自

    己修为浅薄,不是凿齿的对手,也不能帮助杜仪仙子离开这里,如今的他们只能

    走一步算一步。

    杜仪见他如此,只好无奈的跺跺脚,拿起笛子心烦气乱的吹奏起来。

    没有过多久,杜仪就和启一起回到山洞里面,凿齿看着杜仪,伸出舌头在嘴

    唇上舔了一下。

    杜仪看到凿齿这个样子,不由感觉到恶心,然后独自一个人坐在那里,静静

    地面对墙壁。

    「小子,你没有动手动脚吧。」

    「没有,这是大王要的,小的怎么敢轻易冒犯。」

    「小子,这样,等我伤势养好之后,我们就去归墟,取得九阳之力,到那时

    候,本王就助你修炼大九阳流光剑,凭借这气兵,天下之间再也没有人是你的对

    手了。」

    启听到这话,跪倒在地说:「多谢大王,多谢大王栽培,小的感激不尽,来

    世愿当牛马,报答大王深恩。」

    凿齿一笑,然后就让他弄吃的。

    第二天,凿齿喝了酒之后,又放他们两个离开了。

    「哼,怪不得你不肯离开那个怪物,原来你是想学的那气兵,真是卑鄙无耻,

    竟然为了气兵,向那怪物卑躬屈膝。」

    杜仪仙子不悦地说着,语气中十分看不起启。

    启也没有在乎,只是坐在一旁,继续看着杜仪仙子弄酒。

    等弄好酒之后,杜仪仙子再次吹奏了笛声,不过这一次出乎意外,竟然有其

    他乐声相和。

    杜仪听到这乐声,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神情。

    启看到这个情况,连忙起身,向山洞那边跑去。

    这才走到半路,他就闻到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味,启连忙行礼说:「大王,有

    修士来了。」

    凿齿点点头,对着他指了一下,然后继续前进,启也跟着前去了。

    等到他到的时候,只见空中有着无数水剑,这些水剑如同灵活的蜜蜂一样不

    断穿梭,凿齿就在水剑之中,挥舞自己的盾牌,抵挡这攻击。

    「小丫头,你这一手玄天水元剑,不亚于当年的水族圣女。你难道就是这代

    水族圣女吗?」

    「凿齿,这个乃是冰魄仙子,那是我们水族圣女,就算你在厉害,也要戴罪

    伏法。」

    杜仪仙子说着,然后看着一旁的启说:「你这小子,如今你的大王已经被困

    住了,你还不弃暗投明,快快跪下谢罪。」

    启没有回到,望着天空之中那个临空而立的仙子,因为隔着很远,启看不清

    楚脸,但是他能够肯定,这绝对是一个美人,一个令人神销魂受的绝世美人。

    他没有多看这位冰魄仙子,而是看着被困在剑阵之中的凿齿。

    这水剑真可谓是无穷无尽,一把消失了,另外一把有出现了。

    不过启没有担心,这些水剑都不能伤害到凿齿,凿齿盾牌放出黄色光芒,将

    凿齿全身护住。

    凿齿被困了接近一刻钟,大笑一声,然后手中的干戈向前一挥,一道月牙气

    兵劈开这层层水剑,打在冰魄仙子身上。

    冰魄仙子身边出现了一张网,这网挡住了这道月牙气兵,然后冰魄仙子手一

    挥,杜仪仙子就被她摄了过去,两人飞快的离开这里。

    「大王,我们要去追吗?」

    启对着留在空中的凿齿说着,没有想到凿齿摇摇头,到了他身边,身体摇晃

    了一下。

    然后启就看见了凿齿一颗豹牙碎裂,化作粉末掉在地上。

    启连忙说:「大王,你怎么了?」

    「本王没事,只是本王实力还没有复原,对面这个女子又十分棘手,若不是

    本王自毁修为,今天怕是要栽在这里了。」

    启听到这话,连忙说:「那么大王,我们赶快离开这里,免得到时候这个仙

    子折返。」

    「你说的是,本来是想等本王修为恢复之后

    ,再去归墟,如今不能再等了,

    你我即刻前往归墟,等你修炼成大九阳流光剑,我们就不用怕这怕那了。」

    启恭敬地说是,然后带着凿齿一路沿着人少的地方前进。

    这一路上野兽不少,但是野兽见到凿齿,就如同见到天敌,瞬间逃得无影无

    踪了。

    本来凿齿准备找几只两脚羊来来祭奠五脏庙的时候,启劝说这样不好,他们

    若是暴露,那么把冰魄仙子招来了,那么岂不是自找麻烦吗?

    凿齿也对冰魄仙子有些惧怕,自然也就只好忍耐了,启他们这一路到了东海,

    启看着茫茫海水,有些无奈的了。

    他的修为可不能飞过上这大海,这时候凿齿对着他说:「你不能飞,这倒是

    一件难事,这样吧,你去城里租一条船来。」

    启点点头,到了城中,找到城主,告诉城主,自己是崇伯的使者,现在有事

    要出海,希望城主能够调用一只船。

    城主连忙说是,询问他要什么船,启想到要是大船的话,那些船夫上了船,

    估计就只会葬身在凿齿的五脏庙,于是只要了一艘小船。

    「阿牛大人,这东海可是很危险的,一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