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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听到里面的重重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清脆的很,像是花瓶倒了。——砰!这声音太过响亮,女娘们不放心,派了一个人到了门口,软声问着“清哥儿?出什么事了吗?”里面静了静,才传来小少爷带有怒意的声音“无事,我教训人罢了,我不传,你们谁也别进来。”“是。”女娘隔着门福了福身子,转身回到了廊下。“清哥儿仿佛在教训江别余呢。”“啊?真的?清哥儿一向最喜欢他,怎么会教训他?”这女娘摇摇头“我也不知晓,只听出清哥儿很生气,气的嗓子都好像哑了。”女娘们听了,都软软的讨论起来“那恐怕是真的很气了,那声响又是怎么回事?是江别余被踹到了吗?”“可是打他了?清哥儿还从未在府中亲手打过人,不会真的打江别余了吧?”“也不知他是犯了什么过错,清哥儿那样宽容的人,竟也会教训人。”“我倒是觉得清哥儿许是只吓唬吓唬他,清哥儿平日里懒得很,吃个橘子都要人递到嘴边的,怎么会亲手打人。”这句话女娘们都觉得有理,纷纷笑了起来。——啪!屋内,江别余站在一地的花瓶碎片中,丝毫不反抗的任由小少爷一鞭子挥向他。只是也不知道是时清体力不支,还是别的,那鞭子没落在他身上,倒是只落在了地上。他已经摘了蒙眼的帷幔,一双漂亮眸子里还隐约闪着泪光,眼尾也发红着,声音都因为之前的哭喊沙哑不已“江别余,除了起初的一百鞭,我时清哪里对不住你,你要这样折辱我!”男人沉默不言,喉结上下滚动,缓缓动了动身子,膝盖落地,跪在了一地碎片中。花瓶碎片就在那,他这么一跪下去,腿上立刻有地方沁出鲜红出来。显然是被碎片割伤了。——啪!小少爷又是一鞭子过去。只是依旧没打在他身上。时清哑着声音,还带着一些鼻音“你给我说话!”“不是折辱。”江别余抬眼,毫不闪避的与时清四目相对,磁性声音沉着“我倾慕你。”小少爷顿时瞪圆了眼。他太过震惊了,刚才还能勉强撑住的气势立刻散了个干净,结结巴巴的重复了一遍“你、你倾慕我?”随即他又很快反应过来“呸!你个低贱仆从,居然还敢倾慕我!!本少爷看你是不要命了!”显然,他是忘了,一开始是他先要人当自己的娈宠。又是他完全不避讳的亲了人的脸颊。最后,还是他,每日拉着江别余朝夕相对,各种撩拨,该做的不该做的,除了最后一步,都纵容着对方做了个干净。男人对他的反应毫不意外。他早就看出来了,时清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喜新厌旧,占有欲强,偏又理直气壮的很,做了一切,还觉得自己什么没做。他没有指责时清,只微微暗着眼,望着面前胡乱套上衣衫,却因为不熟练而露出肩上红印的小少爷。“我知晓,我配不上。”他这副知错的态度让时清脸色稍微好了一点,甩了甩手上的鞭子,冷哼一声“知道错了就好,你说说,我要怎么罚你。”他故意露出嫌弃的神情,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一个下人,也敢说倾慕我,还敢对我做出此等……嘶!”小少爷动了动身子,碰到了痛处,顿时脸色又青青白白下来,好不容易缓过来了,见江别余正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顿时怒意上头,指着他骂“你还敢看!还不是你!!给我自己滚去领板子!”江别余顺从的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时清面前。伴随着小少爷渐渐露出怯意的神色,他张张嘴,微微握拳“别忘了我。”他做出这么多,就是不想让时清忘了他。如今他以下犯上,恐怕就算是他真的战死沙场。这辈子,他的清哥儿恐怕也忘不掉他了吧。说完这句话,男人便立刻转身出去,大步的好似落荒而逃,一下也不敢回头。仿佛生怕自己一回头,就再也舍不得离开了。叮!江别余排斥度6100时清等着他走了,叫了女娘来,没去解释为什么她们出去了一趟屋里就乱成了一团,连帷幔都被弄成了这样,只自己沐浴更衣。等到晚间,小少爷又一脸生气的叫江别余上前伺候时,才有下人小心翼翼的上前禀报。江别余自己领了五十板子后,就出府了。至今未归。小少爷气的又把刚刚复原的屋子砸了个透彻。浑然不知,在他砸屋子时,那离开的男人正在竹林里,悄悄地看着他。确定他无事后,江别余这才转身离开。手中,还紧紧握着那个绣了猫儿的帕子。他微微垂眼,抿了抿唇。时清虽将他当做宠物,却不可否认对他一直很好。他……的确是个人渣。但,他绝不后悔。而他也浑然不知,自己刚刚转身,时清便在因为他发作而吓得跪了一地的女娘小厮中转过头,望向了那个背影。啧,看他那失落的小样子,诶,统统,我可真是个人渣。嘻嘻嘻嘻但是我不后悔。做人渣,多爽啊!第136章富贵窝里的小少爷(19)又是一年秋季,一大早的,鹤城守门的兵就将城门大开,早早就守在外面的小贩们立刻迎了上去,交了进城钱之后,都赶忙大步走进去,好像慢一步要掉钱一样。这些守城的兵也都见怪不怪,看着那些小贩一个个跑的比飞的还快。鹤城这几年名气可不小,谁不知晓在这里落户的江南时家出了许多新鲜玩意,引来了不少商人来进货,再卖到全国各地去。因此这几年里,鹤城来往的商人是最多的。有的商人早来过许多次,对这些小商贩这催命一样的跑法也不奇怪,交了钱就悠哉悠哉的进了城。那些第一次来鹤城的商人就不一样了,一个个眼神奇怪的望着那些小商贩的背影,不知道他们好端端的跑个什么劲。一个年轻商人交了钱,又多掏出了一两银子递给守城兵“这位大哥,最近风大,这钱您拿去买酒喝啊。”守城兵接了钱,原本公事公办的态度立刻就以rou眼可见的速度热情了起来,将银子收进怀中,感激笑道“多谢多谢。”见他收了钱,这商人才问道“敢问大哥,为何这些人跑的这样快?是有什么因由吗?”他掏钱问问题自然不单纯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