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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下来看不清了,就点上花灯。”他地位高,在场的其他人也没有有不应下的,一时间气氛又回暖了起来。唯有江立业,因着时清为了冰嬉主动与他人笑闹,竟仿佛众人皆众星捧月,没人搭理他一般。他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偏时清还不放过他,小眼神一下一下的往他那边看,漂亮眸子里流露出的尽是得意。红润润的唇开合着,软糯声音里满是理直气壮“去那种四处都是围好了的地方也没什么好玩的,要去就去护城河那边,地方大玩的也开。”他说着,笑嘻嘻的看向江立业“姐夫可要一起去?”“对了,我都险些忘了,姐夫不爱冰嬉,那既然如此,我们几人去玩便好了,姐夫只好好在家中歇息便好。”江立业的脸色已经黑如锅底了。时清这是什么意思???抢走了风头,故意用江别余折磨他还不算,竟然还打算彻底将他排出圈子里吗?!欺人太甚!!此刻别说去冰嬉,就算时清说去炸地~雷~江立业都不带犹豫的。他勉强勾起唇角,皮笑rou不笑“我自然是要去了,不为别的,你身子娇弱的很,若是在冰嬉时跌了一跤,也有我这个姐夫照应着。”这下子换成小少爷的脸色不太好看了。谁不知道他时家小少爷虽然爱冰嬉,但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人家就身子轻盈在冰上滑来滑去。轮到了他呢,就总是这里摔一下那里跌一跤。也还好他怕冷,每次身上都裹了厚厚的一层,虽然动作笨重了点,但好歹摔了也不疼。鹤城这边每年冬天都会结上一层厚厚的冰,这些少爷们都是从小就在一块玩的,还真没人像是这位南方来的小少爷这般笨拙。他初来鹤城时,还因为此事被人笑话过,一直到现在,时家地位眼看着越来越高,再也没人敢笑话时清。除了江立业。“我记得去年,时清你仿佛摔倒了臀吧?也幸亏你穿得多才没伤到哪里,只是不是我这个当姐夫的人说你,你好歹也是个男人,哪里就如此娇气了,不过就是冰嬉而已,硬生生将自己裹成了个球。”他嗤嗤的笑,完全不掩饰笑声中的嘲讽“也还好我们一直都是在平地上,若是换成高坡,恐怕你能从上面一路滚下来。”这话一出,简直满满的画面感。其他人都很努力的憋住不笑。江别余从前一直都不被允许带出来,每次出府还都是他翻墙出去,也就今年,眼见着其他房的弟弟们渐渐长成,江立业为了彰显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这才将江别余带在了身边。同样是江家血脉又如何,还不是只能做个小厮。因此,从前不被允许出府的男人,是从没见过江立业说的那场景的。虽然没见过,但随着江立业的话,也仿佛能看到在结冰的湖面上,娇里娇气的小少爷身上穿的里三层外三层,硬生生将那纤弱身材裹成了一个胖乎乎的球。偏偏他脸小小的一个,在这个球里应当是显得越发娇小的。因为身上衣服笨重,走起路来,也应当有些缓慢,慢腾腾的一步步走着,眼睛却因着期待冰嬉而亮晶晶的仿佛落着光。他微微暗下眼,望向了面前正努力做出“抱住他”姿态的小少爷。时清显然正在为江立业的话气恼。也是。到底是男子,怎么会受得了别人看不起自己。江别余眸子沉沉的望向正生气的他,突然微微动了动身子,让自己的身子与时清贴的更亲密。热源靠近后,时清先是没反应过来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神情又眉飞色舞起来。他特别自然的手又溜达到了“怀中”男人的衣衫上,高傲的翘起小下巴,对江立业宣布道“本少爷突然不想去了,如此冬日,有美男在怀的,为何还要去外面受这个冷。”他说着,身子微微往前,白皙脸颊往江别余怀里一靠,超得意的样子“如此相貌好看身子又扎实,性格还如此柔顺的人,可比什么冰嬉要好玩多了。”说着,仿佛是生怕江立业还要拦着,小少爷拍拍江别余,等着他站起来后,自己也跟着站了起来。“你们便好好玩着,我先走了。”说着,他面上是一片自然的,动作却十分利索,拉住了江别余就往外走。此情此景,不免让人想起四个字。溜了溜了。在场的少爷们对他跑这么快都心知肚明。说什么江别余比冰嬉好玩,不过是怕丢脸罢了。往年丢脸也就算了,今年他可是都险些被人害死的,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别人都懂了,可惜当局者迷,时清前面夸着的话到了江立业耳中就简略浓缩成了一句如此能够作践他的工具,可比冰嬉要好玩多了。再配合一下时清那得意洋洋欠揍的样子,真是让江立业恨不得穿越回去打那个时候将江别余送给时清的自己一拳。哪怕是让时清当场将江别余打死呢。也好过现在这样,拿着江别余做筏子来恶心他。他是不肯服软的。时清不就是恶心他吗?当谁不会恶心人似的。他咬牙,眼见着少年已经拉着那高大男人拉开了门走出去,健步上前。“你舍不得他,带着他一块去不就行了,何必还要特地拉着他避开。”因为站到了外面,旁边也有过路的人,江立业倒是没有明白的冷嘲热讽,而是摆出了一副很好说话的模样出来“如今我们都去冰嬉,就你不去,未免有些不好。”站在他面前的小少爷果然面色一难看就要发怒,但左右看了看,那怒意又给硬生生憋了回去。江立业心中得意。时清就算是在他面上狂又如何,到了外面,他还是时清的姐夫。就算是之前他将人推进湖里,害的时清险些死了,这个无法无天的小少爷当着外人的面还不是要叫他一声姐夫。而且他还不能不叫。江立业脸上露出了一抹笑,睁眼说瞎话,扬声道“说起来,方才你过来到现在,还未叫我一声吧?你这孩子,越发是越不知礼了。”时清仿佛是很生气了,连抓住江别余胳膊的手都微微用起了力。男人没有抬眼,只是沉默的往小少爷身边站了站,方便他能抓住自己手臂。同时,他也可以很清晰的听到江立业正用着嘲讽的语气,对着小少爷悄声冷嘲热讽“我就是这样说了你又能如何?就算你在屋里叫了我,信不信里面那些方才还对你阿谀奉承的人都不会为你作证,你若是问起来了,他们也只会说自己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