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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伺候,将他送到护院那去,好生教好了再用也行啊。何必这样,这好歹也是个江家少爷呢。而且长得凶。江别余也知道时清是故意的,他抬眉,对上了小少爷有恃无恐又得意的视线,漂亮的眸子里亮晶晶的,又带着几分期待,仿佛觉得这是很有意思的事。男人沉默的垂下眼,任由那软乎乎的足故意在他身上踩来踩去。时清见他这么平静,倒是挺开心的,问他“你怎么不躲开?”江别余声音沙哑“你没让我躲开。”这回答的。小少爷白皙漂亮的小脸上立刻就笑开了,收回了坐足,招手要人送吃的上来,还特地叮嘱道“多拿点糕点,看他长得人高马大的,肯定吃的多。”其中一个女娘得了令,果然端着一盘子糕点来了。小少爷亲手拿了盘子上的云片糕,递到了地上跪着的男人嘴边。“答得不错,赏你的,张嘴。”江别余顺从的张开嘴,咬了一口,云片糕入了口中,先是一片醇香,接着就是甜甜软糯。太甜了,鹤城人喜咸,江别余有些不习惯。见小少爷松开了手,他拿着剩余的云片糕,犹豫着要不要继续吃下去。他本来疑心这是时清又在故意捉弄他,结果口中的云片糕还没吃完呢,就见着小少爷也拿了一块放进了口中。甜滋滋又软软糯糯的味道进了口,时清舒服的微微眯起眼,享受着云片糕的美味。他吃的可比江别余快多了,很快吃完一个又吃完一个,三个都吃完后又伸手去拿,结果那女娘却小心的抱着盘子退后一步,一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着时清脸色,一边喏喏说着“清哥儿,您忘了么,夫人说您一天只能吃上两块。”方才还一脸满足的小少爷脸上神情立刻落了下来,但也没发火,只跟着那女娘商量着“你乖乖的,不告诉娘,她不就不知道了吗?”说着,他又用着用着白嫩赤足,软乎乎的点了点江别余胸膛,许是因为吃了云片糕,声音也甜了下来,软乎乎的说着话“你也看见了,我要这糕点是为了给江别余吃的,若是我娘问起来,你只说剩下的糕点是江别余吃的不就好了。”江别余抬眼看了一眼理直气壮拿他出来背锅的小少爷。得了,什么赏赐,分明是时清自己个想吃,拿他做幌子呢。女娘却不应时清的话,只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清哥儿可饶了奴吧,若是让夫人知道奴欺瞒她,定然会将奴赶出去的。”对这些跟着时家从江南一起来了这陌生鹤城的女娘们来说,最可怕的事就是被赶出时家。北方的一切都让她们很不适应,高高壮壮又粗鄙无比的汉子,饮食上的不习惯,还有因为战乱,骑着马在城中急速飞驰,完全不管会不会撞到行人的大兵。若是被赶出去,哪里还有活路。江别余眼望着时清,见他虽然看向云片糕的眼神满是渴望,但到底也还是在女娘的哀求下打消了兴致,神情悻悻的,撇嘴挥挥手“行了行了,我不吃就是了,下去吧。”“是。”那女娘如蒙大赦,眼中还带着泪,面上却露出了一抹松快的笑,端着盘子福了福身就下去了。而小少爷的视线,却始终都渴望而又期待的追着那云片糕。一直等到女娘带一盘子云片糕下去了,他才不甘心的收回视线,转身望见江别余手上正拿着大半块也没吃完,顿时不高兴的又是踹过去一脚。他力气小,这一脚过去江别余的身子连晃都没晃。男人莫名挨了一脚,面上也没有露出怒意和屈辱来,只拿着云片糕,仿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的,用着自己那浅色的眼眸静静望向小少爷。他就这么看着时清脸上的神情从不甘的迁怒到了望着自己的若有所思,最后,那双漂亮的眸子里喜色一闪而过。方才还像是个要糖吃要不到的小少爷重新又趾高气扬起来,糯糯的声音扬起“我的猫儿呢,跑到哪里去了?”“在呢在呢。”屋里伺候的女娘们听了主子的话,立刻又都纷纷找起猫来。方才猫一直躲在时清的被褥底下,结果江别余过来的时候它就跟被吓到了一样猛的窜下了床,方才女娘们忙着为时清穿衣,也没人去注意它,倒是不知道它跑到哪里去了。还好天气冷,屋子门一直都是关着的,这只猫也好找的很。果然,不一会儿女娘们就从柜子底下把这位大爷给找了出来,不顾它不爽的挣扎,小心抱着送到了时清跟前。“清哥儿,猫在这呢。”“放我榻上去。”时清抬着下巴,看着那只越到了跟前越乖顺的猫,也没去伸手接,只让放到床褥上。那只猫上了床,感受着江别余就在床榻边,也不敢逃出去,吓得再次一头扎进了被窝里。这幅怂怂的样子,倒是跟之前江别余见到的那副高傲又骄矜的模样完全不一样了。他垂着头,听着小少爷正在奇怪的自言自语“怎么今猫儿这么乖,往日里不都很闹腾吗?”只看了一眼,便把猫“吓”乖了的男人默不作声。好在时清也没深究,只又将自己整个身子都转移到了榻上。江立业本以为他又要去榻上和猫玩了,没想到小少爷却冲着他招招手“你也上来。”男人有些讶异的抬眼,小少爷却等不及了,拽着他的手腕便要拉他上来。他吃力的拽着,白嫩小脸都因为用力而在脸颊染上了一片粉嫩,男人却依旧不动如山。好在江别余反应快,赶在时清生气前自动自发的站起身,爬上了床榻。女娘们好奇又担心,想问又不敢问。小少爷很贴心的不问自答“我看猫儿好像很喜欢他,让他帮我哄哄猫儿,你们出去伺候吧。”“这……”“清哥儿,还是让我们在里间吧,若是有个什么事,你也好叫我们。”外间有暖盆有歇息的地方,女娘们自然是想要去的,可架不住还有江别余这个不稳定因素在里间,不是他们时家自小调教出来的,长得又这么凶恶,万一要是出个什么事怎么办。时清却根本没考虑她们的顾虑,只挥挥手,很不耐烦的样子“让你们下去就下去,里间外间又不是很远,我在里面喊一声你们还听不到吗?”这倒也是。女娘们放下了心中担心,福了福身子,便都顺从的到了外间去。见着他们走了,时清脸上这才露出了得意,他伸出手将榻上的帷幔放下。由江南特有的轻薄偏又防风的帷幔放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