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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第二个抽屉。”成功送走了厨房里的好奇宝宝后,成凌整治饭菜的速度明显快了起来,看来两人还是有机会赶上饭点的。西侧的房间里,坐在书桌前翻看旧相册的钟哲,抽出一张带着明显胶片感的旧彩照。镜头里,少年英俊沉默,神情青涩,目光却能穿透故纸和岁月直射出坚定的光芒。钟哲凝视着那张照片,仿佛有人剥去了厚实坚硬的豆壳,向他露出了绿色的本体,是意料之外,又仿佛他早已知晓,他爱的人是有着这样的内核。相片中高瘦的少年正略有些狼狈地站在河岸旁,浑身湿透,周围是乱糟糟的人与物,像是什么工程现场。看着手中的照片,钟哲忽然福至心灵,他将纸片翻传,发现背后有蓝色的圆珠笔迹斜斜地写着:敬礼我们的小英雄。署名是闵城日报,摄影记者王聪。青色的咸菜已经切成细末,用油煸香,放入剥好的青豆瓣,鲜咸清香的田园气息充满厨房时,钟哲挥舞着照片出现在门外。“嗨,我的大英雄,这是你头一次出任务吗?”成凌淡淡笑起來,停了停手上动作,却没有抬头,他的目光带着回忆,钟哲有种强烈的念头想要描摹下这光影中的侧脸。“有人违规施工,没有做好防护措施,有个小孩被卷入了排水渠。那是暑假,我去镇上寄信,刚好经过,就跳了下去。”“你那时多大?”“十三还是十四?”说到这,成凌突然摇头勾了下嘴角,“回到家别说吃上热汤饭了,直接被家里老头子打得半死,还是老太太救了我。两个老人家只有我妈一个女儿,你知道我父母很早就去世了,还是烈士那种,所以老头子就特别介意我那天的事。”“幸好你退役了,不然我多少也会介意吧,每天都要担心失去……这样的日子,大概没法不介意。”成凌看向钟哲,没想到他就这么直直说了出来。将手里炒好的豆瓣盛起放下,成凌慢慢走过去,将眼前人揽进怀里,搂紧他。他低头吻过钟哲的额心眉角,沉声道:“人的一生都应该忠于所爱,服务所爱。我已经服务过我的国家,希望余生,都可以服务你。”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的钟哲,好一会儿才从成凌的怀里退出来。他笑着摇头,“你是不是听过那句话——有情饮水饱,所以就趁机讲几句好听的,就不用给我饭吃了?”成凌彻底被逗笑,“拿上菜,我们去院里棚架底下吃。”钟哲点头,捧上豆瓣和碗筷,成凌跟在他后头,拿着炝爆河虾和水汆的新鲜白切五花rou,配一盏鲜掉眉毛的虾子酱油做蘸料。两人坐在葡萄藤架下,放了冰糖的冰镇酸梅汤浓郁酸爽,碧青的豆瓣咸香清口,赤红的虾子鲜辣带着甘甜,而纯白的五花rou醇厚令人满足。钟哲才低头吃过豆瓣和五花rou片,抬眼就见跟前的瓷盘里已经躺了三五只剥好的虾仁,见他抬头,成凌适时地往上头浇了一勺炝汁。钟哲愣了愣,伸出筷子夹了个,送入嘴中细细品尝,吃完漂亮的双眼像被点亮,毫不吝啬地闪了下对桌的人。午饭后,钟哲不得不在堂屋里踱步,“你这样尽心地喂我几个星期,我会胖到不成样的。”成凌从藤制的圈椅上立起身,“不会,现在晚间运动量大,而且据我估计,等彼此配合熟练了,白天也会增加运动量。”他从用词到口气都如此一本正经,却直接让钟哲红了耳根,昨夜的画面没来由的闪现,他没法肯定成凌到底是不是在说真的,无论是他在存心逗他,还是他表里如一的表达严谨态度,都叫人没法开口。他停了步子呆在那儿,轮到成凌踱步过来,低头靠近,他的眼睑覆下,盖住眼神,面上是熟悉的看不出神情的沉静。他的声音低沉如钟,像昨晚夜中那样清晰,开口时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欢愉,“怎么,怕我抱不动你,以后做不了那些姿势了?”那些腾空玩出的各种姿态呦……终于,钟哲瞬间面色就红得要滴出血来。也许明天可以买些桃子来吃,成凌看着眼前人,忽然就得了灵感。晚饭结束时又吃得肚儿圆圆后,钟哲都有些懒得搭理成凌了,他觉得这家伙是故意的,虽然对于喂胖自个的目的他还不甚清楚,但在他询问几次后,成凌都顾左右而言他,显然是存心的。成凌见钟哲不满,藏着笑,拉起他,“我们去荷塘那儿走走。”山间的夜一片墨色,仿佛黑绒布上翻滚着无数碎珠,“我有很多年没有看过这样的星空了,你看北斗这样清晰,所有的星辰都这样近落,那种伸手可触的感觉又重新回来了。”钟哲感叹道:“父亲出事后,我就再没有去过山地滑雪,说起来,冬夜的星辰会更远些,但一样密集闪亮。”他转向身边人,“今年冬天,我们去滑雪吧?”成凌只回了他一个字,“好。”钟哲完全不习惯没有人类照明的野外,回去的路上,他一个踉跄,成凌紧抓住他的手使力,这才让他稳稳跌进自己怀里。“吃太多害我反应慢了。”钟哲抱怨,不死心地再次试探。成凌叹气,终于开口,“有句话叫,要抓住男人的心先要抓住他的胃,身为男人我觉得有一定道理,尤其是通过今天两顿饭的试探后觉得对你可行,但显然单一的战术假设过于薄弱,所以我调整后的战略方针是用整个蜜月的时间牢牢把你抓到手心,当然战术上除了以食为饵,还会用色,嗯,基本上就是双管齐下,以达成任务。”虽然周围一片漆黑丝毫看不到成凌的脸色,但呆愣住的钟哲完全可以描绘出成凌那一脸严谨又胸有成竹的战略战术报告脸。钟哲突然就很同情身为成凌上司的那位,老上司冯毅石和妻儿在千里外的私人岛上尽情玩耍时,突然就打了个喷嚏。当然,做成凌的下属肯定更惨,几百公里外正躺在沙发上欣赏着自己正式聘用合同的铲屎官毫无意外地,也跟着打了个喷嚏。小院的灯光在望,钟哲边走边反转手心,与成凌十指相扣。“成凌……”“嗯?”“你是不是担心我们很快会分开,时间又可能很长?”蜜月结束后,成凌就要回到基地继续担任教官,每次有封闭训练任务时,他会连着几个月出不了基地,甚至会和钟哲断了全部音讯。钟哲没有等到成凌的回话,所以他接着说自己的,“你知道,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也有大量的事要做,我习惯了飞来飞去,时常不着家的生活,所以你不用担心我。我们说好的,我会候着你的时间表来,任何时候你联系我,我都会飞来,毕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