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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略了过去。你是像那天我看到的视频里表现出的那样,一点都不在意我了吗?这样的话,宋彦承不论怎么样都问不出口。他只能勉强扯开嘴角,带着隐隐的懊悔和希冀,别扭地同她说:“咳,瑧瑧,虽然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婚约了,但两家的合作还是在的,我未尝不能跟你从朋友做起,再慢慢……”他话音未落,就见傅北瑧终于抬头,满脸匪夷所思地看向他:“你在说什么猪话?”她好不容易摆脱掉这门婚约,是嫌自己的生活过得太痛快吗才要跟他做朋友。再说了,他那种纡尊降贵的口气算怎么回事,这狗东西是真拿他自个儿当头蒜了??傅北瑧深吸一口气,她抱着棉花糖站起来,面无表情地从宋彦承身边走过:“劝你说点人听的话,我现在怀里正抱着世界上最可爱的狗狗,别逼我抽出手来扇你。”棉花糖配合地叫了两声:“汪,汪汪。”宋彦承面色难看得厉害,他紧绷着唇角,直到耳边传来“啪”的一声,手背上一阵痛感袭来,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在看到傅北瑧要从他眼前离开时,他手上的动作竟比大脑更快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臂。然后,他就被人毫不留情地拍了下来。仿佛他是什么让她避之不及的脏东西,连碰都不愿意让他碰一下。“彦承!”没等宋彦承再做些什么,周诗绮就脚步匆匆地出现在了过道口,她怀中抱着只雪白的布偶猫,在看到傅北瑧时,她抿了抿唇,眼神中流露出些许的不自然,“傅小姐,好巧,你也在。”傅北瑧看看她手里抱着的猫,再一扫还杵在那儿的宋彦承。哦。明白了。她就说怎么好端端的宋彦承会跑到宠物医院来,敢情是陪着人过来的。周诗绮接连被傅北瑧怼过几次,如今见到她,她下意识就有几分忌惮,再加上她生怕傅北瑧当着宋彦承的面说出点什么,坏了他对她的印象,忙走到宋彦辰身边,想去拉拉他的手:“彦承,我这儿已经好了,我们——”她的手才刚碰到他,还没等她下一步动作,就被他快速甩开。像是不想被他们面前的另一个人看到,造成她的误会。周诗绮怔了片刻,眼睛里快速蒙上一层水雾。她泪盈于睫地看着他,模样好不可怜:“彦承,你……”周诗绮这样,一半是为博同情装的,另一半,却是真的无措。从前傅北瑧还在国内的时候,她不是没有故意当着她的面和宋彦承举止亲密过,周诗绮心中清楚,对于宋彦承这样的男人来说,她的一些小手段小心机他不会放在眼里,何况他们曾经是一对人人艳羡的校园情侣,她在他跟前,终究保留着一点特权。这是第一次,他当着另一个女人的面,直接推开了她。宋彦承无暇顾及她的心情,在甩开周诗绮后,他的视线便已急急地向前追去——他只看到一个背影。傅北瑧漠不关心地转过身,抱着怀里的拉布拉多跟从医生办公室出来的顾予橙往院外走去。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回过一次头,朝他这个方向再看一眼。******“你说宋狗他是不是吃错药了!”帮着顾予橙把棉花糖送回家的路上,傅北瑧跟她说起在宠物医院碰见宋彦承和周诗绮那两个的事,末了还不忘拉着顾予橙和她一块吐槽:“……说起来我最近运气好像也有点儿背,否则怎么会陪你去趟宠物医院都能碰见他们俩个。”顾予橙抱着怀里的大狗做沉思状:“我听着怎么宋狗那说辞有点不太对啊,他该不会是脑子里的水都倒干净了想吃你这颗回头草吧?”傅北瑧:“哦,不好意思,我这株草天赋异禀长了脚的,早已经跑了。”她是有多不放过自己,才会放着大好时光不去享受,瓜兮兮地呆在原地等一条傻狗回头。顾予橙深以为然,中途车子开过一家水果店,她还专门让司机停车,下去抱了个大柚子给她。“都说柚子叶驱邪,你把上面的叶片拿回去泡泡,指不定以后就碰不上宋狗他们了。”顾予橙一脸严肃地道。傅北瑧:“……”虽然顾予橙的说法乍一听是离谱了点,但傅北瑧回家后还是本着宁可信其有的态度,将柚子上的叶片摘了放进玻璃杯里泡着,多少算是走了个形式。泡完拍了张照发给顾予橙看后,她又顺手将这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今日迷信√】—与此同时。信合会议室里,段时衍刚结束一场例会,助理敲门进来,一条条同他汇报着接下来的行程。段时衍边听,边拿出手机往下划了两下,傅北瑧的头像就这么不偏不倚地闯入了他的视线。她新换了头像,现在用的这张是她某一年夏日的自拍,照片里的她坐在蔚蓝的海滩边,对着镜头露出小半张姣好的侧脸,唇边扬起的梨涡让人很想伸手去戳一戳。片刻后,这张照片被段时衍同样放进了一个隐藏相册里。之后才去看她发的那条朋友圈。傅北瑧朋友圈发了不久,就有不少人在底下评论,问她杯子里泡的是什么东西。她挑了一条回复:【柚子叶,避瘟,驱邪。】傅北瑧画稿时向来不爱看手机,她回复完那条朋友圈就把手机调了静音丢到一边,直到手上的稿子打完了底,才想起够到手机看看有没有其他未读的消息。其他零散的消息被她一扫而过,在划到段时衍发来的微信时,她往下滑动的手指才将将停住。段时衍:【撞见了什么,怎么突然泡起柚子叶了?】傅北瑧将凌乱的稿纸和铅笔推到一旁,趴在桌上头枕着手臂,单手给段时衍回消息:【也没有。】傅北瑧:【就是我有一个怪讨厌的人,今天正好遇见,跑过来跟我说了些莫名其妙的话,不过已经没事啦。】段时衍:【是那位小宋总?】傅北瑧瞬间睁大了眼睛。她噌地一下坐起,字打得飞快:【你怎么猜出来的?】段时衍:【很难猜么?】他靠在椅背上,垂下来的长睫掩盖了他眼底的情绪:【他跟你说什么了,让你这么不高兴。】进来给他送材料的秘书无意中瞟见他面上神色,心中顿时打起了鼓,她秉着呼吸将整理好的材料按顺序放到段时衍桌上,就立马放轻脚步走出了这间办公室。总裁办的同事们纷纷抬头,用嘴型问她:段总心情如何,放不方便进去汇报工作?秘书猛地摇头,抬手在身前比了个大大的“X”号。别去,凭借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