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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周围坐着的女助理和女秘书见了,连忙纷纷起身走了出去,其中消耗的时间甚至没超过二十秒。段时衍轻描淡写地嗯了一声,站在门口没动,而是向她比了个手势:“去我办公室聊?”站在他的地盘上,当然是客随主便,傅北瑧没多想就直接站起来向他走去。两人的背影一前一后进了总裁办公室,随着咔哒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段时衍一把带上。这一声响后,办公区暗戳戳打量着那边动静的员工们总算敢光明正大地抬头,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发现对方眼里都在闪动着同样的信息:——哦豁,看来他们段总和傅家这位大小姐之间的关系果然不简单!!***段时衍的办公室位于整层楼的最里侧,其中三面都是明亮通透的落地玻璃窗,周遭的繁华尽入眼底,站在这里往下望时,地面熙熙攘攘的行人也变得只有墨点大,根本看不清人脸。傅北瑧忽然想到,幸好在这层上班的人没有恐高的毛病。否则每天在这样的环境下工作,岂不是上班如上坟。“今天麻烦你了。”段时衍低沉的声线从她背后响起,他扬了扬傅北瑧拎进来的袋子,“专门送东西过来。”“不麻烦。”傅北瑧摇摇头,背手在身后摇摇晃晃远离了会被太阳晒到的区域,玻璃窗旁边的风景再好,紫外线照久了还是要不得,“又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帮着跑个腿而已。”“对了,我听段奶奶的口气,要送的文件好像还挺着急的,你要不赶紧打开看看?”在她的催促下,段时衍依言打开袋子,从中抽取出一叠……洁白的A4纸???傅北瑧:“……?”段时衍:“……”傅北瑧目瞪口呆:“不是,这袋子里的文件我从段奶奶手上接过以来就没给除了你们公司以外的人碰过,它怎么会变成这样?!”此时此刻,她仿佛看见一只凭大的黑锅从天而降,哐哐地往她头顶上砸。段时衍沉默了一下。接到电话时,他大概猜到奶奶会放些过往作废的文件进去敷衍一二,却没想到她老人家竟然连敷衍这桩事都做得那么……敷衍。当着傅北瑧的面,段时衍面不改色:“哦,可能是奶奶年纪大了视力不好,一时眼花拿错东西也是有的。”傅北瑧心情复杂:“……你等一下,我看上去像是很好骗的样子吗?”且不说段奶奶虽然上了岁数,却依旧耳聪目明,和她一起看电视都不用戴眼镜的,再说文件和白纸的区别有多大,哪怕是再近的近视也不可能连这个都拿错吧!“……”段时衍顿了片刻,决定换个思路,垂下眼眸询问她:“那么你觉得,奶奶让你送这一堆白纸给我,是为了什么呢?”怎、怎么还突然给她出上考题了?傅北瑧像个年久失修的机器人短暂卡了下壳,过了会儿她的零件才慢慢恢复了转动,开始大胆猜测:“难道说,是这些纸上用了什么特殊的染料,需要在特定环境下,才能看到上面的文字?”不过老实说她觉得这种猜测的可能性不大,毕竟这种套路最多也就是在电视剧里看看,像段奶奶这样的人,应该不会把它照搬到现实才对。段时衍:“……”想象力倒是真的丰富。段时衍淡淡肯定:“嗯,猜对了。”傅北瑧:“哈哈其实我就是随便那么一猜,错了也不奇……嗯?对了?!”这么瞎蒙的理由都能对,难道她就是传说中隐藏极深的商业奇才?!!不过不管说好的文件变成白纸的原因究竟是什么,段时衍都这么说了,傅北瑧也算放下心来,她不再深究原因,半开玩笑地说了句:“幸好奶奶让送的文件没在我手里出差错,不然的话——”“不然怎样?”傅北瑧表情很严肃:“不然,我就只能咬破手指,在你办公室的玻璃窗上用血写一个‘冤’字。”段时衍将那一沓白纸往办公桌上一放:“公司的保洁工作很辛苦。”傅北瑧没听懂他的转折,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所以?”段时衍看看她好端端垂在裙裾上的手:“所以就不要给他们增添额外的负担了。”“……”那您可真是个体贴员工的好老板啊。—比起段老太太,在傅北瑧拿出的几张设计稿中,段时衍做决定的速度很快。他从中抽取出一张稿子,放在桌上点了点:“就这个吧。”傅北瑧瞄了眼他选中的图。正是她这几张稿子里自己最偏爱的一张。她面上不显,内心却悄悄举起印章,给段时衍盖了个“有眼光”的戳。段时衍看了眼腕上的手表:“我这边快好了,你稍等一下,收完尾带你去吃饭。”“不用了,”傅北瑧摇头道,“我刚才和你秘书室的刘秘约好了,等下和她一块吃。”段时衍抬抬眼皮,随后轻嗤一声:“你们熟的倒快。”“……”一定是她的错觉,不然怎么会从段时衍的口气里听出一种阴阳怪气的味道。那种若有若无的怨气就更不可能了!傅北瑧将脑海中的杂念揉成团丢出去,她拎起包包,向他指了指门外的位置:“那我去看看她的工作做完了没有?”“等等。”段时衍和她同步起身,他拎起外套:“介不介意晚餐多加一个人。”傅北瑧挣扎道:“我倒是不介意,但是刘秘那边……”她虽然没有切身体会过社畜的悲伤,但想也知道,下班后和老板私下吃饭的恐惧不亚于和学校里最铁面无私的教导主任坐同一张桌子,真要一顿饭吃下来,指不定出门就会胃疼。段时衍嗯了一声,推开办公室的玻璃门出去:“既然你不确定,那就去问问她好了。”傅北瑧:“……”听到老板发出吃饭邀约的刘秘书:“……”恕她直言,老板虽然嘴上说着加个人一块晚餐,但那双漆黑瞳孔里分明清清楚楚地写着“要是敢一起跟去,下个季度的奖金就没了”之类的意思啊!刘秘战战兢兢:“还是不了段总,我手头还有些工作没做完,这次就先不去了。”傅北瑧从段时衍身后探出头来:“工作的话,吃完饭再做也可以?”“不,傅小姐你不知道,我这个人向来热爱工作,并且爱得深沉,”刘秘书满脸凝重,宛如一台莫得感情的工作机,“不把事情做完,我连饭都没法安心吃下去。”“……”傅北瑧侧头看看段时衍,发自内心地感慨:“你们公司的企业熏陶可真成功。”看看,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