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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后,渐渐平静下来,眼睁睁看着徐涿把手伸向自己。徐涿小心翼翼给杜鹃一次安抚的抚摸,待它放松一些,再试探着抓起它放进自己掀起衣服做的临时网兜里。“走咯,我带你回家。”徐涿道。但是不等他迈出第一步,林荫道那头传来石子被碾过的声响,徐涿立马护着杜鹃蹲下来,藏身于茂盛的灌木丛中,唯有两只黑眼珠子偷偷摸摸窥向道路的方向。“乖,不要出声,”徐涿小声警告,“如果被别人发现,你就要被捉去红烧了。”杜鹃吓得噤了声,那声响越来越近,直到一辆黑色轿车从拐弯出现形,靠近,经过徐涿藏身之地,然后驶远,没于林间。徐涿只来得及瞥见轿车后座一张精致的小脸,像是家里客厅摆放着的一只瓷娃娃,又白又亮,发着柔光一般。“卟卟——”杜鹃鸟在他怀里扑腾,徐涿很快将瓷娃娃抛到脑后,低头哄道:“好啦好啦,我们回家去也!”他是个没心没肺的,捧着受伤的杜鹃往回走,路上捡到一根粗细和长度都异常出色的树枝,右手挥舞树枝把它当成金箍棒,欢快地高歌:“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卟卟布谷——布谷——”“……蹦出个孙行者!”“布谷!”徐涿把歌颠三倒四地吼了半小时,同时凭借着惊人的方向感成功摸回到家中。徐有材已经忙自己的事去了,方管家没有经验,不明白为何一个小孩子独自进了树林,父母居然毫无担忧之色,淡定地该干嘛干嘛,连问都不问一句。方管家守在门口,徐涿一晃从一棵大树后晃出来,她热泪盈眶迎上前:“小少爷!”徐涿的浅色衣裤被他糟蹋得不成样子,小脸上满是泥和汗,怀里还捧着一只鸟儿,它灵活地扭动脖子,一人一鸟和方管家大眼瞪小眼。方管家结巴道:“小少爷,这、这是?”徐涿挺起小胸膛:“这是杜鹃鸟!”方管家仔细瞧,看出了点蹊跷:“它受伤了吧,小可怜,我马上打电话请位兽医来。”徐涿点头称好,心道这管家不错。爸爸之前说新家里会有管家,还说管家是非常有用的人,果然没有说错。方管家接手了鸟儿,徐涿扔掉金箍棒飞奔着去看时钟:“啊呀!动画片要开始了!”他熟练地打开电视,调台,在沙发上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下,然后拿起旁边的话筒,拨了一个熟记于心的号码。电话立即被接通,徐涿冲那头叫道:“喂,然然!”易沛然守在电话前好久,终于接到死党的来电,两人兴致勃勃地一边看动画片一边聊天,动画片播完后,徐涿给他说了自己“好大好漂亮”的新家,“非常有用”的管家,还有捡回来的受伤的鸟儿。“你要拿它炖汤么?”易沛然好奇地问。徐涿连忙否认:“不可以!我妈说了,杜鹃是益鸟,要受到保护。”易沛然啧啧表示可惜,徐涿却是因此想起什么,说了几句就挂断电话,又蹭蹭蹭地往树林里跑。方管家转个身的功夫就不见了徐涿,追到门外大声疾呼:“少爷!你干嘛去?”徐涿朝身后挥一下手:“捉虫子!”二十分钟后,他抓着几只蟋蟀回来了,脸脏得成了大花猫,手指甲也全是泥,其中一只小球鞋踩着后跟,显然是脱下来过匆匆再穿上的。徐有材和段茹下楼准备吃晚饭,正好撞见徐涿进门。自家儿子一副在丐帮开完代表大会载誉而归的模样,段茹眼睛都不带眨一下,徐有材则气得满脸通红。他大声吼道:“不许吃,去洗澡!”徐涿撇撇嘴,把爪子里的昆虫交给方管家,嘱咐她去喂杜鹃,然后才不情不愿地拐去浴室。洗白白出来终于可以上餐桌,徐有材正在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就离我们最近的那个杜家,刚才路过的,”徐有材说,“明天他们小儿子生日,请我们一家人过去参加宴会。这可是很难得的机会,涿子,你必须给我好好表现!不要惹麻烦!”段茹向来不管丈夫的工作和社交,微笑地点头表示收到,徐涿比他mama还敷衍,嘴上嗯嗯好的,心思早就飞到第二天要早点起床给杜鹃准备早餐上去了,他对徐有材的苦口婆心左耳进、右耳出,也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印象。光是蟋蟀的话可能会营养不良,徐涿咬着筷子思索,最好再捉点毛毛虫吧,摘点小果子,还要带个小盒子去装,这样可以一次捉多点虫子。徐有材拿这个浑小子没办法,只能随他去。自己儿子他还是了解的,虽然调皮捣蛋,但是有一副侠义心肠,做事也有分寸,从来没有捅出大篓子,这次应该也不会有事。只是24小时后,徐有材会恨不得坐时光机回到此时此刻,狠狠地给信心满满的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是谁给了你相信那浑小子的勇气!?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疏于你、看看1个;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ZEYUUU2瓶;阮阮1瓶。第75章两小无猜(二)这个季节天亮得早,植物枝叶上的露水尚未被阳光蒸干,徐涿就钻进了树林里给家里的客鸟准备早餐。他怀里揣着个巴掌大的小铁盒,趴草丛中捉叫得最欢的蟋蟀,爬上树干捉甲虫,全部塞进小盒子里。回去的路上,随手在灌木丛中摘黑色、红色的小野果,轻轻一捏,将几根手指头染上了斑斓的色彩。因为怕那鸟儿饿了,徐涿来不及弄太多食物,回来看杜鹃两三下就吃光光,心里还懊恼,早知道就捉多一点了。徐有材正在吃早餐,把报纸放下,看了眼一只翅膀被兽医固定好的杜鹃鸟,又看向用面包屑逗鸟的儿子,开口道:“上午的小提琴课,我让韦老师九点半过来,你别忘了。”徐涿咕哝:“我不想上课。”徐有材不为所动:“上次韦老师教的曲子你抓紧时间再练练,别丢人现眼。”徐涿长叹着趴到餐桌上,生无可恋:“爸,我不喜欢拉小提琴,我连调都拉不对。”他学琴迟,目前为止上了一年的课,每次练习的时候都像在锯木头,所有人包括徐涿亲妈都无法忍受他的琴声,唯有徐有材魔征了一般,非要他继续学下去,说是富贵人家的孩子都得掌握一门高雅的乐器。徐涿再怎样抗议也没用,徐有材不肯松口,吃完早餐要出门上班去了,又折回来叫住儿子。“差点忘了。”他说。徐涿坐直了,期待地看向他。徐有材神色严肃地注视儿子:“你mama工作时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