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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起来名字。没过多久,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隔着层层人群,戚衍晃着酒杯的手倏地停下。夏时深很好认,他几乎比在场所有的人都要高出一截,漂亮的眼睛在水晶灯下鲜明又动人。他俯**拿酒,捋在脑后的碎发落下一缕落到额前,戚衍抿了一口酒杯里的香槟,打开了别在口袋上的摄像头。其实戚衍不知道要拍点什么,他端着酒杯站在离夏时深不远的地方。宴会上声音很大,夏时深站在一个地方半天都没动,戚衍寻了个合适的角度站着,不由自主的开始跑神。来参加宴会的大多是男人,但身姿曼妙的女人也很多,全是被带来的女伴。这么一想,全场唯一没有带女伴的只有自己,还有夏时深。戚衍这才发现,一直杵着像望夫石一样的夏时深,不见了。人群不知道什么时候都聚在了中间,戚衍单脚踮着脚尖,看见不远处那个高出一截的后脑勺。戚衍侧过身,一面低声说着不好意思,一面压低身子往前走。视线捕捉到夏时深的衣角,戚衍刚打算往后绕,穿着西装马甲的酒保突然蹿到身前,笑着问他要不要酒。戚衍只想着找人,笑着从托盘上拿下酒杯,一转眼的功夫,夏时深又没了。“夏时深是打地洞的吗。”戚衍喃喃,话音刚落,他觉得后颈有些发痒。“你找我。”声音冷不丁的在耳边响起,戚衍猛地转身,对上男人打量的视线,戚衍别开脸,下意识的摇头。夏时深直起身,上下扫了他一眼,冲他说:“洒了。”戚衍垂眸,从杯口漫出的液体不偏不倚的洒在胸口别着的手帕上,他慢悠悠抬起手,将手帕拿出来团成团,塞进了裤子口袋。这个过程中,夏时深的视线像悬在他头顶的芒刺,不浅不淡,却让他后背冷汗直冒。戚衍做好这一系列动作后抬起头,目光坦荡。夏时深没说话,只是微微偏了偏脑袋,轻挑着眉梢盯着他看。戚衍掀了掀唇角,扯出了个自以为轻松的笑容,说:“我是你的粉丝。”夏时深还保持着刚刚的动作,漂亮的眼睛微眯,看起来越发冷淡。戚衍知道他不信,脑海中像是浏览幻灯片一样迅速浏览着仅有的信息,也不知道怎么的,戚衍突然想起昨天在微博上看见的三个字。“私生饭你知道吗。”戚衍笑容更大,圆溜溜的眼弯成了月牙,他一本正经的说:“我是你的私生饭。”夏时深又看了他两眼,漫不经心的舔了舔下唇,戚衍瞧见了他猩红的舌尖。夏时深没再多说,抿了一口手里的红酒,把杯子搁在酒宝端着的托盘上,转身朝着右侧的楼梯间走去。他已经被发现了,按道理他应该趁乱溜走才对,但戚衍没怎么犹豫就跟了上去。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戚衍只把门打开了个缝,他侧身挤进去,手一松,门啪的一声落了锁。没想到门会自动上锁,戚衍站在一片漆黑中轻叹了口气。楼梯间比戚衍想象中黑得多,他试图去拉门把手,铁门很给面子,锁的严丝合缝。戚衍伸手去摸口袋里的手机,刚拿到手上,突然听见耳边啪嗒一声,动静不大但却清晰。他手一抖,手机顺着指缝掉在地上,声音听起来应该是摔得很远。身后一阵细碎的声音,手电筒的光擦过戚衍的耳廓照亮了前方的路。戚衍转过身,看清了隐在黑暗中的夏时深。他斜倚着墙,嘴里叼着还没点燃的烟卷,左手举着手机,垂在身侧的右手捏着火机。戚衍看着夏时深把烟放进西装口袋,迈开脚步向前走,最后停在他掉落的手机旁。“这手机好几年了吧。”夏时深微微倾**,粗略的看了一眼,手腕一翻,把手电筒对准了站在门边的戚衍。戚衍抬起胳膊挡住眼,有些不太开心的皱起眉,但还是认真回答,说:“嗯,三四年了。”夏时深哦了一声,他直起身子,重新把手电筒对准地上灰头土脸的手机。“自己捡。”夏时深四肢很长,只要伸出胳膊就能碰到躺在地上无助又弱小的手机,但他单手插在裤子口袋,面无表情的看他。戚衍向前走了几步,弯下腰捡起手机。手电筒的光再次打在他的脸上,戚衍下意识闭紧了眼,他听见夏时深的声音在离他很近的地方响起。“不用谢。”楼梯间接着又是一片黑暗。第3章拍照夏时深的脸和性格是成反比的,他是戚衍目前所见过的所有人中,性格最怪的那个。戚衍举着手机电筒,一言不发的跟在夏时深身后,他无比期待的想看夏时深摔个狗吃屎,为此特地把电筒往身前挪了挪,尽量把光亮掩在男人背后。但他的愿望落空了,夏时深步子又快又稳,上台阶时刚到脚踝的裤脚会往微上移,露出一截细而窄的脚踝,踝骨清晰。戚衍看着他推开天台的门,动作熟练的一气呵成,就像是回到了快乐老家。湿热的风扑面而来,戚衍没敢关天台的门,他怕这门像楼下那个一样,关上就打不开了。他弯腰捡了块砖头卡在门缝,再站起身的时候,夏时深已经解开了袖口,袖管卷到臂弯,露出隐隐青筋。“今天的热搜看了吗。”夏时深毫不避讳的开口,他偏了偏脑袋,意味深长的说:“说我性冷淡。”夏时深被发胶固定在脑后的头发被风吹散,长长的头发落在眼前,他没有要拨开的意思。戚衍想了想周围的地形,除了从天台上跳下去,唯一的出路也被堵死。“看了。”戚衍心里长出了一口气,在完全做好心里建设后,无比认真的看着夏时深,说:“但我觉得性冷淡这个词也很配你,镜头下很甜,私底下又A又盐,反差萌很好吃。”戚衍凭借着不太好的记忆,把上午看见的微博评论背了出来,其实戚衍不太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但这条评论是点赞数最高的,并且下面有许多人附和,不约而同的说出我死了,mama爱你这样的话。应该是夸奖吧。夏时深垂着眼轻笑出声,睫毛尾端几乎触到肌肤。远处的路灯的光打在他侧脸,映出耳后细软的绒毛,这种温柔又干净的错觉,差点儿让戚衍忘记几分钟前,他想让夏时深摔个狗吃屎的愿望。楼下推门的声音绕着弯传到戚衍耳中,那扇自动落锁的门被人推开,几秒钟后便传来打火机点烟的声音。戚衍重新看向站在栏杆边上的夏时深,他应该是对西装革履的自己感到不耐烦,黑色的外套被随便的搭在围栏上,衬衣领子拽的歪七扭八。想到自己遭殃了的微观摄像头,戚衍站在门边,一边打量不远处的男人,一边偷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随便拍一张当交差好了。他把摄像头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