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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大家这么多年朋友,从高中到现在,单看交情,就已很珍贵。但难过归难过,正是因为交情好,才更该拒绝。景繁两边都认识,两边都交好,他私心上更偏向许黛。他等许黛缓了缓,掏出手机问:“饿了不,要不点些宵夜吃吧?”许黛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说:“太困了,不吃了。”然后她迅速改变话题道:“你明天早上不是还有杂志拍摄吗?快去睡吧,不然一张丑脸怼镜头前摄影大哥会心脏骤停的。”又是熟悉的互怼模式,这次景繁却提不起劲来,因为许黛是故意的,为了不谈刚刚的事。如果要说了解,作为曾经一个屋檐下生活的户口本下的便宜哥哥来说,景繁即便再迟钝再不愿意,他也不得不成为观察许黛最多,最了解许黛的人。即便知道许黛不想提到萧沁的事,刚刚的事,景繁考虑了一下,仍没有控制住。他说到:“你可以更为自己活一些。”许黛一愣,“什么?”她不知道景繁忽然冒出的话,出自哪一茬。景繁继续说到:“萧沁喜欢你,必然会面临要么你答应,要么你拒绝的两种选项。你想拒绝就拒绝,这种事没办法骗自己,他难过归难过,过几天终究也会明白这个道理。你又何必过度考虑他的感受?”“有同理心纵然不错,我总觉得,你有的时候是不是过度了?说白了,那是萧沁的人生,是否继续喜欢你,是否继续坚持,是否浪费时间,那都是萧沁自己的选择。”“你表明你的态度即可,何必故作心狠手辣,帮萧沁做选择。”景繁无表情地看了许黛一眼,“你是你,他是他,你们是两个独立个体,你又没有义务替他负责,只要不伤天害理,你想干什么都可以。”说到这里,景繁有些停不下来。这种感觉积存在心里很久了,景繁一直没太在意,即便在意了,也没办法找到合适的语言来表述。因为它太微妙了,就好像在海鸥的毛里夹杂了一根鹦鹉毛一样,只觉得哪里不对,但很难分辨。直到看到许黛拒绝萧沁,景繁这才茅塞顿开。而面前的许黛,看着他,眼睛里全是迷茫。她不知道在自省,还是想找出例证辩驳景繁。许黛摇了摇头,又摇了一下,脑子很乱。景繁很少看到许黛这样。不论遇到什么困境,许黛好像总有办法解决,永远思路清晰。现在这样子,着实有点不像许黛了。景繁又发出一声轻叹。“你好好想想,休息吧,我也回房间了。”说罢,景繁也拉开门,走出了。许黛躺到床上。萧沁的事,景繁的话,都让她想了很久。许黛现在处于一种非常挫败的状态。诚然穿来之后,她各种优秀,生活得很好,但许黛知道,这些都不是出自她的本愿。她变得优秀,是因为她要为之后督促剧情按原定计划发展,做的准备,而不是她考虑到自身情况,才做出相关判断。如果这十年的努力,换得一个好结果,那也就算了,许黛觉得这一切都值得。可看看现在的剧情。苏融融和男主们的感情戏,迟迟没有开端,萧屿和萧沁本来应该对女主的感情,变成了对她的感情。一切分崩离析,许黛觉得这剧情,很难再救回来了。即便还有再救回来的可能,经过十年消耗,许黛也没有一开始的精神、精力和心气了。剧情剧情是一坨狗屎,再看看她自己。好像这个“许黛”的人生,她也并没有为她争取到什么,颇有些高不成低不就的。两边,全都一团糟糕。许黛此时只觉得,自己也糟糕透了。再细想下去,许黛恐怕都想自己结果了自己,再把自己钉在耻辱柱上。许黛不允许自己再这么低落下去,于是盖上被子,蒙头大睡。第二天,景繁早早就上工了,包括整个团队的人都走了。看许黛睡的香,于是景繁没有让工作人员把她叫起来。桌上还留了早餐。许黛在极其安静的房间里,安静的吃完,看手机时间,已经十一点半,前台那边打电话询问是否续住,许黛给了否定答案,收拾了一下自己,便出门退房了。问题还是那个问题,一觉醒来,许黛的心情仍称不上愉悦。正巧今天休息,她也不着急回家,就在路上闲逛。她给自己买了点巧克力。听说吃巧克力有利于合成血清素,血清素则可以让人保持心情愉悦。买完,忽然系统来了任务。许黛点开一看。【请劝说景繁退圈,回家继承家业吧!奖励:5000金。】许黛皱眉。怎么来的这么快?来的这么突然?原着剧情后期,景繁家里出了点事,家业无人打理,这时本是景繁演艺事业如日中天之时,景繁却急流勇退,回家打理家业去了,在娱乐圈留下一个传说。而苏融融凭借多年上市公司工作的经验,帮助刚接手啥事都不懂的景繁良多,也直接导致景繁对苏融融感情升级。根据这段剧情的话,也就是说,家里出事了?许黛连忙拿出手机,打算给越韶华打个电话询问,刚一掏出手机,就发现有一个未接来电。她不小心把手机设置成静音,所以没有接到。许黛连忙给越韶华回拨。打了两遍,那边才接起来。越韶华接起来,便说:“黛黛,你景叔进医院了。”许黛赶紧问:“在哪个医院,我马上过来?”同时许黛还赶紧回去清理一些住院用的东西,她火急火燎赶去医院,越韶华正坐在急症室内,和好些个等待亲人出来的家属们一起,她挤在人群中,没化妆,神情焦急,一点平时的贵妇模样都没有。许黛挤过去:“越姨,景叔怎么样了?”越韶华忧心忡忡地说:“还是心脏上的毛病,现在在急救,之后好点了后要各种检查,刚才医生和我说,可能要进行搭桥手术。”许黛安抚了一下越韶华,便给景繁留信息,再给龙哥打电话,试图联系上景繁。晚上的时候,景叔在病房里醒了过来。他一开口便问到:“后天和陈总约的会谈,我必须得参加。”越韶华都快给气哭了。“你都什么情况,还惦记着工作,要钱不要命么?!”景叔中气不足,却努力大声说到:“你这说的什么话,百年企业说倒就倒的也比比皆是,公司不单单是我的财产,也是很多人的饭碗,我要对他们负责。”越韶华也很着急,她说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