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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御剑,若一剑不能击杀,那落入潭中几乎没有了胜算,最糟糕的是沈念之的火系法术召唤的乃是普通火焰,水下根本无法施展。修仙之人的六系法术,抛开个人灵力因素,攻击系中公认最厉害的便是火系法术。可是火也分很多种,有魔族与生俱来的魔火,魔火除被神族灵力克制外,几乎所向无敌。还有业火,业火多为咒术师和鬼族使用,业火咒乃是被禁的咒术,而鬼族里的业火多为刑罚所用,被业火焚烧,灵识尽毁、永世不得解脱。还有一种就是火系法术的至高追求——真火,据说只有“息虑凝心、形神合真”之人才可以领悟。被真火焚烧者元灵尽散、形神俱灭。沈念之虽然十五岁就领悟了火系法术,但却未更进一步。事实上能领悟真火的人寥寥无几,且几乎都是曾封神之人。即便是姜承,虽有六系法术在手,但是火系里也依然只是普通火焰。此时的沈念之大概也没有时间和心情考虑害怕和失败了,他甚至觉得面对一个怪物比在三清山面对那群人要好很多,至少他不会为自己痛下杀手而难受。沈念之御剑靠近了水潭,停在一个估摸着那黑鱼跃出的高度,在掌心凝聚了火球,照亮了水面。他屏息凝神,只等那大鱼跃出便一剑刺中要害。虞惊雷本以为走进去会是险象迭生,却没想到那洞xue越走越开阔、越走越明亮,就像没有尽头似的。等到四周已经亮的可以看清,虞惊雷才发现这个岩洞竟一眼看不到顶,虞惊雷仔细地看了看四周,发现岩壁上布满了坑洞,每个坑洞里都摆放着一个巨大的贝壳。可是整个岩洞如同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任何灵力流动。因为感觉没什么危险,虞惊雷小心地拿出了画,喊了声“澄碧”,就见画中人走了出来。“澄碧,这是哪里,你可认识?”澄碧看了看四下,眼神悲伤的说道:“这是族人的墓地。”“墓地?那些贝壳难道是……”“正是。”“那……那你之前的身体也会被保存在这里吗?”“澄碧不确定。”“可是这里的贝壳何止成千上万,这要怎么找?”“惊雷,你先随我来。”澄碧带着他向洞xue深处走去,穿过一条曲径到达了一个更为开阔的地方,这里的岩壁上和地上放着的是表面呈现着浅金色的巨大砗磲,与之前看到的那些杂色贝壳明显不同。“这是历代族长的家族墓地?”澄碧点了点头,她走向放在正中间的巨大砗磲,双膝跪下,俯身在上面泣不成声道:“父亲、娘亲,女儿回来了。”“我们族里可没有你这样的怪物!”“哥哥!”澄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身后,虞惊雷转身看着眼前这个用诡异的绿色竖瞳打量自己的鲛人,握紧了手里的惊云。进入模式1862/48/02020-03-2823:54:33更,卷五:第一百一十二章沈念之从未觉得时间即便按秒计算也显得那么得漫长。他紧盯着潭水,在脑海中不断演练着拿剑刺击的动作,可是潭里竟毫无动静。“难道、难道刚才已经吃饱了?那我要等到何时……啊!”那黑鱼一跃而起,露出了两排锐利的牙齿,向沈念之一口咬来。沈念之毫不迟疑的抓起了剑向着黑鱼的左鳃刺去,这一剑又准又狠,那黑鱼明显吃痛,它开始大力地摆动着脑袋,把紧握着剑柄的沈念之甩来荡去,它的身体也开始向潭中回落。沈念之知道这一剑并未致命,他用脚瞪在黑鱼身上想迅速的拔出剑,想着在落水之前也许还来得及再刺一剑,可是那黑鱼的鳞片表面十分光滑,沈念之根本无法借力。而那条黑鱼如同想摆脱这种痛苦似的更加大力的甩动,沈念之只觉得手中一轻,人也彻底失去了平衡,摔落了下去,可是由于沈念之过于震惊,他甚至想不起应该先对自己施避水诀,因为他的思明剑断了。沈念之就这样握着残剑的剑柄整个摔入了潭中。尽管那条鱼的左鳃上还插着半柄断剑,可是这一点也不影响它在水中的迅捷,它一口咬穿了沈念之的左肩,拖着沈念之向潭水深处游去。身体的剧痛和浓重的腐臭味、血腥味让沈念之几乎无法屏住呼吸,而思明剑断了的事实还让他觉得无法接受。他的脑海出现了空白,“我……我是不是要死了?”这个死字的出现,让沈念之清醒了几分。“原来死就是这样的吗?”那个不久前还在喊着不想活的他此时此刻才明白死到底意味着什么。“念之……”“你是……你是……祖父!这便是我死前的幻觉吗?”沈念之早已记不起祖父的样子,要不是那幅画他大概也无法一眼认出眼前人。眼前的沈融身着一袭黛色衣衫,面容平静且带有些许笑意。“念之……对不起,是我让你痛苦了。”“为什么?为什么要舍身救我?为什么?!”“为什么?因为我爱你啊孩子!”说这句话的沈融眼神也更显温柔。“你胡说!你明知道即便是舍身我也一样会被诅咒,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若不想活着又为什么要对我做这种自以为高尚的事?!”“念之,你可知道舍身咒需要怎样才能施展吗?若非真的爱你、爱着我的孩子、我的孙儿,根本无法施展啊!”沈念之的眼泪夺眶而出,“你……”“就算……就算我有一些私心,但是我是真的爱你的。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如果你可以替我活下去、开心的活着,遇到喜欢的人就和对方在一起,岂不是比什么都好吗?”“那你怎么能肯定白帝一定会来救我,一定会来替我承担诅咒?”沈融浅笑了一下,眼神里似露出了一些狡黠,“孩子,你现在果然还是不懂啊!那就当是给他的一点小小的惩罚吧!”说完这句话的沈融逐渐消失了,沈念之大喊道:“不要走!祖父!不要走!”脏污的潭水灌进了沈念之的口鼻中,他觉得自己的意识正在消散。“之前那个自暴自弃的人真的是我吗?那个喊着不想活下去的人真的是我吗?可是现在我想活下去、我要活下去、我必须活下去,我沈念之即便死也绝不能死在这个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