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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今,站在袁子琰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心中却并没有多紧张。她看着下面乌压压的人群,只觉得脖子有些沉,她努力绷着脸,面上很是严肃,跟随者袁子琰的脚步,走到了台上,落座。袁子琰开口:“众卿平恩。”“谢皇上。”下头的人乌压压的站了起来。其中,还有林大强,李威以及军营中的一些人。袁子琰登基后,手中大军由李威林大强二人管理。二人被封了将军,其余军中人按照军功,都被封了一些职位。李威林大强倒是没什么,就是剩下这几个将士,只见过赵芯儿男装的样子,并不知道她的身份,这一看不得了,直接就傻眼了。几个人瞪大了眼珠子,震惊的盯着座位上的皇后娘娘。这这、这皇后娘娘,怎么跟前些日子来送军饷的俊秀赵公子长得一模一样?!没听说皇后娘娘有兄弟啊!后来,问了李威等人才知道,人哪里是什么赵公子,那位从始至终就是将军夫人,是如今的皇后娘娘。众将士当时的脸色,简直别提了,一阵青一阵白的。尤其是那些将袁子琰当做洪水猛兽,生怕袁子琰看上他们的,更是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皇上哪里看的上他们这群糙老爷们儿啊,人家不是喜欢男子,而是喜欢女扮男装的皇后娘娘!过去很久很久后,军营里头都流传着袁子琰与赵芯儿的事儿。皇上与皇后娘娘伉俪情深,当初在西北与匈奴大战的时候,皇后娘娘不畏千辛万苦,送来了军饷,同陛下共同御敌。还有传言,说皇后娘娘武功深不可测,便连身边的丫鬟,拳脚功夫都很厉害,便是林将军与李将军,都不是那丫鬟的对手。可想而知,皇后娘娘的武功,仅在皇上之下啊!当然,这些传言,住在深宫之中的赵芯儿并不知情。那天,赵芯儿回了凤清宫后,便迫不及待的叫包子与春暖将她身上穿的卸下来,换上平时穿的简便衣物,趴在榻上,春暖夏圆等人又给她揉了半天的脖子,手臂跟小腿,赵芯儿才算是活了过来。包子在旁边道:“娘娘您方才可气派了。”被春暖等人纠正了许多次后,包子终于改了口。赵芯儿问:“我没出什么差错吧?”春暖摇了摇头:“娘娘言行举止都很妥当。”赵芯儿微微松了口气:“那便好。”此时,御书房中的袁子琰。钱公公轻声道:“陛下,祝大人在殿外求见。”袁子琰闻言,放下了手中的笔,捏了捏眉心道:“不见,叫他回去。”“是。”钱公公应了一声,便准备往外走。袁子琰喊住他,“等等——”钱公公停在门前:“陛下有何吩咐?”袁子琰淡淡的道:“告诉他,朕知道他来求见所为何事,此事朕不会松口,叫他日后不必因此时再来找朕。”这位祝大人,正是祝府的大老爷。袁子琰登基后,祝大老爷升了官职,祝得毅如今也成了户部的一把手。若说他还有何要求的,便是先前宫中那位甜美人了。到底是亲生女儿,打断骨头连着筋呢,祝大老爷嘴上说着同她断绝了关系,但还是不忍心亲生女儿小小年纪,便在宫中蹉跎这么一辈子。如今陆卓已死,祝大老爷就想同袁子琰求个恩典,将祝芷甜接回府里去。若是换个人,袁子琰许便同意了,可祝芷甜……曾经没少磋磨小姑娘。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出去后,难免还会给小姑娘添堵。袁子琰早便将祝芷甜送入了冷宫,这辈子,也只能在此。没多久,钱公公便回来了。他手里头还端了个东西,进了御书房,轻声问袁子琰:“陛下,可要翻牌子?”袁子琰闻言,皱了皱眉,“翻什么牌子?”翻绿牌子,决定钦点哪个宫的后妃侍寝。这是每个皇帝睡前大多要做的事儿。钱公公迟疑:“这……”袁子琰也明白过来,他捏了捏眉心,面无表情的道:“朕宫中除了皇后外,还有其他人?”钱公公左思右想:“启禀陛下,没了。”这种情况,还当真少有。古往今来,无论是哪位皇帝登基,先前府中都有一些人……便是还没选秀,牌子也能翻出花样来。不像是圣上,无牌子可翻。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没有排面的皇上。袁子琰道:“那还翻什么?摆驾,凤清宫。”“是。”*袁子琰到了凤清宫的时候,赵芯儿正懒洋洋的倚在榻上,浑身酸软的跟春暖包子说着话。没多久,外头传来小玄子尖细的声音,“恭迎圣上!”春暖闻言,赶紧将赵芯儿扶了起来,给她套衣服。赵芯儿刚来得及穿上一件外套,脑袋上简单的挽了个发髻,袁子琰便进来了。春暖等人连忙跪在地上:“参见陛下。”赵芯儿也福了福身子,有模有样的行了个礼,“臣妾参加陛下。”袁子琰上前一步,将赵芯儿扶了起来。随即一挥手:“都退下。”很快,殿内便剩下了赵芯儿与袁子琰二人。赵芯儿刚洗过澡,发间微微还有些湿润,绸缎一般的黑发披在肩头,称的她的脸愈发的白皙小巧。她里面穿了一件红色的绸缎,料子十分的轻薄,衬得她身条愈发的纤细,外头一件罩衣,里面白皙一片若隐若现。大抵是起来的着急,她还没来得及穿上鞋子,一双白皙的脚落在地上,还有些不大自在的动了动白玉一般的脚趾。袁子琰的眸子微微暗沉了下来,他猛地将赵芯儿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哑声道:“冷不冷?”赵芯儿以为他问自己穿的薄冷不冷,愣了一下后,便道:“有些冷。”袁子琰声音有些沉:“一会儿便不冷了。”将人放在床榻上,他翻身上踏,捏着她小巧的下巴,重重的亲了上去。他黯哑的声音在二人唇齿间响起:“我还是喜欢,你唤我夫君。”赵芯儿抿了抿嘴唇,俏脸微微泛红,她揪着他的衣服,很小声的说:“那没人的时候,我便唤你夫君。”人前要有规矩,还是要唤陛下的。袁子琰吻了吻她的耳垂,“嗯,唤一声。”赵芯儿咬着嘴唇,声音仿佛蚊子一般:“夫君……”……翌日,赵芯儿醒来之时,袁子琰便已经去上早朝了。她摸了摸已经凉了的床榻,从床榻上坐了起来,唤了一声,“春暖。”春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