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囚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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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记形成，两个女人放开手，仇曼从旁边沙发上扯下一块布料丢在陆九州身上。 “你要遵守诺言，半年之内，不可以破戒。”白楼看着仇曼道。 仇曼笑笑，语气有些敷衍：“行行，记得东西过几天送来，别让我久等了。” 一旁陆九州披着布单，扶着沙发颤巍巍站起来。 白楼走到他面前，陆九州下意识后退。 她如今的模样，倒是和那些高等级的异能者没差，陆九州本能感到害怕。 她低声快速说了句什么，陆九州没听清，也不敢问。 白楼并没有再重复一遍，她看了陆九州最后一眼，便和檀蝮一同离开了。 二人走后，仇曼回头看着陆九州，摸着下巴想了想，这么个宝贝，得关起来才行，不能让外人知道了。 啧，要不要瞒着陆曼呢？ 不瞒着的话，陆曼也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是她还是需要陆曼给她一点有关那个世界的科技信息。 陆曼每次过来时间都不定，总之先瞒个半年，等她把正在进行的那个研究做完再摊牌。 再者陆九州可是在她手上，陆曼能怎么办？为了她弟弟能好过一点，她还是只能给自己提供信息。 这么一想，嗨呀，真是妙极！ 陆九州被她这副计算的模样吓得不敢动，战战兢兢站在原地。 仇曼拿起通讯器，打给督卫军统领墨铃。 不一会儿，墨铃便带着几个督卫军来了。 “把他带到流莺院，安排些人看起来。”仇曼指了指陆九州。 陆九州瞪大眼睛，急切道：“领主！为什么，我，我和莫统领……” 仇曼走过来，抬手掐着他的下巴，眼神仿佛在看一件稀世珍宝。 “你不是不愿意么，正好，我成全你了，以后就乖乖待在流莺院里。”她伸手将他裹在身上的布单扯紧了些，又拍拍他的脸，“想要什么就和墨铃说，别出去，嗯？” 陆九州不明白仇曼怎么变了副脸，他蹙眉拉着仇曼的手，哀求道：“领主，我，我会乖乖的，别把我关起来……” “哎呀，差点忘了。”仇曼拂开他的手，对墨铃吩咐道，“记得带个项圈，哦，还有链子，手脚都锁起来，保险一些。” 她倒不是怕陆九州跑了，而是怕白楼和檀蝮过来偷人。 “是。”墨铃点头领命，带着两个督卫军靠近陆九州。 陆九州害怕地往后躲，可他怎么逃得掉，墨铃一个人就把他按住了。 他挣扎起来，还在向仇曼求饶。 仇曼怕这个节骨眼陆曼突然进来，挥手让墨铃动作利落点。 “把他嘴堵上。”她又说。 墨铃环顾四周，没发现能塞嘴的。 仇曼从屉子里拿出个口球丢过来。 墨铃对此波澜不惊，接过就给陆九州嘴巴堵上了。她用那布单把人捆住，抗在肩上，朝仇曼行了个礼，便带着人走了。 仇曼坐在桌后，一手在扶手上轻轻敲打。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谁？” “领主，是我。” 莫年。 仇曼挑眉，开口：“进来。” 莫年走进来，她停在书桌不远处，朝仇曼行礼。 “正好，有事和你说呢。”仇曼手中拨弄着笔，“你和陆九州的婚事取消了，我将冯瑞许给你，半年后成婚。” 莫年没有回答。 仇曼抬眼看她。 “领主，属下可以问问理由吗？” “理由？”仇曼笑了，“冯瑞是冯淇的亲弟，我将他嫁给你，可是很看好你的，不过日后生了第二个女孩，我会让她继承冯家，你没有意见吧？” 莫年沉默半晌。 “谢领主厚爱。” “嗯，行了。没什么事就出去吧，明天记得回来值班。”仇曼摆摆手。 莫年还没有走。 仇曼再次抬头，脸色却不是刚刚那般和睦。 “还有什么事？” 莫年开口道：“领主，属下能去看看他吗？” 仇曼直起背脊，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道：“行啊，不过，他已经是我的侍奉了，你应该知道分寸。” 莫年低头恭敬道：“属下明白。” 她退出去了。 仇曼看着她的背影，眯了眯眼。 这么点时间就看对眼了？ …… 流莺院。 流莺院就在领主府内，不过在内院里，也就是仇曼的私人住所处。 院子并不大，只有一栋二层小楼，这本是领主良君的住所，而仇曼觉得这儿不够大，就将自己的后院全都安排在了楼江院。 虽然常年没住人，但里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墨铃把人带到屋里，按照领主吩咐，叫人拿来了项圈和链子。 小楼里有四个卧室，两个客厅，墨铃有些拿不住主意，又想起领主说把他锁起来，便把人放到二楼靠南的房间，这里是间情趣卧室。 陆九州一路上都在呜呜咽咽地挣扎，中途碰到莫年还挣扎得非常剧烈。 墨铃自然知道领主原本是将这个男人许给了莫年，不知道为什么又改了主意。 她把人放在床上。 解开布单后才发现这男人里头什么也没穿，身上遍布着红色的痕迹，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小腹处还有个八爪鱼形状的印迹。 墨铃腹诽，这不会是领主弄的吧？ 男人解放了双手，挣扎着起身要跑，墨铃扯住他将他拉回来，按在床上，低声道：“老实点。” 到底是领主的人，光着个身子不太好。 墨铃把他按在床上，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很快她的手下拿来了项圈和链子。 她让两个下属摁着他的胳膊，自己帮他带上了项圈，又挨个把手脚都锁上，最后四条链子固定在床边专门扣锁链的位置。 如此这男人连床都下不来。 他一直在发出哼哼唧唧的呜咽声，眼泪像是不要钱一样流，看着怪可怜的。也不知道怎么得罪领主，要把他关起来。 墨铃扯过被单盖在他身上，带着两个下属出去了。 领主居然要她安排人来守着，而不是主城统领莫年，想来也是顾及着曾经的纠葛。她留下来十五个人，分别安排在卧室门口，一楼大门口，院子门口，还有五人负责巡逻。 刚安排好一切，便见莫年跨进院子里。 “莫统领。” “墨统领。” 两人同时说。 二人姓氏同音不同字，场面一时有些尴尬。 “人在哪？”莫年问。 墨铃面色古怪，没有回答，反而道：“莫统领，这里住着的是领主的侍奉。” 莫年微皱眉，说：“我和领主说过，她同意了。” 墨铃这才让开：“二楼南面房间。” 她倒是不觉得莫年会说谎。 莫年脚步匆匆进去了。 这时通讯器响了，墨铃打开一看，发现是领主发了条消息过来：盯着莫年。 墨铃挑眉，也跟着上楼了。 莫年匆匆上楼，见南面卧室门口守着四个人。她走过去，被拦住了。 “让莫统领进去。”跟在后面的墨铃发话了。 下属让开路。 莫年推开门进去，陆九州还躺在床上哭。 听见开门声，他泪眼朦胧看过去。 “莫年！”见到是莫年，他激动得挣扎两下坐起来。 虽然被锁着，但他还能坐起身来，只是不能下床，墨铃一走他就把口球摘了哭了起来。 他不知道怎么就变成这样了，白楼强迫他之后也像是变了个人。 莫年走过去，却在距离几步远的地方顿住脚步。 身后的门打开着，门外站了五六个女人，都在往里看。 莫年看着他，没说话。 他上半身裸露着，白皙的皮肤上布满了红色的痕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弄出来的。脖子上带上了项圈，那是领主的印迹，视线挪到他的手腕上，两只手腕都扣着铁链。还有铁链从被子里伸出来，连在床脚，很明显，脚也被锁着。 领主为什么取消他们的婚事，又为什么要把他锁起来？ 就是那两个女人，她把陆九州送进去后，再出来一切都变了。 “莫年……”见她不说话，陆九州有些害怕，他忽然意识到自己身上什么也没穿，那些白楼留下的痕迹完全没有遮掩，他脸色一白，低下头，扯起被单盖住自己的身体，眼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对不起……”他低声道，带着哭腔，“对不起……” 莫年走近两步，克制着摸了摸他的脑袋。 陆九州抱住她的腰，呜呜哭了起来。 莫年抬起他的脸帮他擦眼泪，她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地看着。 许久，她放下手，转身离开。 陆九州张着嘴，却什么都没说。 卧室门再一次关上了。 …… “一句话都没说？”仇曼挑眉。 “是的。”墨铃道。 仇曼敲了敲桌子，又开口道：“你安排多少人看着？” “十五人。” “人锁起来了吗？” “锁起来了。” “用什么锁的？” “就……普通的铁链。” “换成黑金制的。” 听到这话，墨铃有些诧异。锁男人还要黑金锁？不过她向来不质疑仇曼的决定，只点头应了。 “我想将莫年调任去外城区做外城区统领。”仇曼又开口。 墨铃低着头不说话。 主城统领调任外城统领，听起来像是降职，实则不然。因为主城实际上是领主的地盘，统领就是跟随在领主身后的护卫长而已。 但是外城区面积庞大，人口众多，外城统领还兼管着出入仇州通道的过路费。何况在仇曼治理下的仇州，统领比城主的权利更大。 只不过外城区无论是统领还是城主，如果没有命令是不能进入主城区的。 “你觉得主城统领，还有谁能来做？” 仇曼问她，她自然还是要回答的。 “属下有一人选。” 仇曼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冯大人的心腹，方倩。” …… 方倩与莫年一样，非官女出身，细细说来，她在外城区的住所离莫年曾经的住处也并不远。 方倩最先是被冯淇提拔的，一直在冯淇手下，最后也跟着冯淇去了新源。 新源沦陷前，冯夫人将她派到仇州求助，也是给了她一条生路，如果她当时留在新源，必死无疑。 冯淇当年一走，她的势力被其它家族分的干干净净，没了她支撑冯家也没落下去，只是领主念着旧情，给了冯家一点扶持。 方倩并没有家族挂靠，如今她带着女儿生活在外城区，据说她在找她的良君，不过新源带回来的奴隶都被几个督军分了，而方倩身上无官无爵，基本没能力从她们手上要人。 墨铃也是机缘巧合才和方倩认识的。那天方倩在西城区拍卖场找新源来的奴隶，和一个贵女起了冲突，那贵女和楼家有关系，西城区统领正是楼家的家主楼妙，虽然现在她已经不是了。 所以那贵女无视禁止私斗的命令，对方倩出手，方倩不得已还手。她当时休沐，并不打算管闲事。但是楼妙后面出现了，却只逮捕了方倩，这墨铃就看不过眼了。 最后各退一步，墨铃带着方倩走了。二人这才认识了。 墨铃看中方倩的能力，她曾是冯淇的左右手，而冯淇这个人，墨铃非常佩服，她相信冯淇识人的眼光。 更何况方倩来了仇州后，立马就突破到七级了。 仇州有一位九级异能者，下面还有八位八级异能者，七级的虽然数量较多，但是和仇州的总人口比起来还是不够看的。仇州七级及以上的异能者只占人口的百分之一都不到，若不是领主这个九级拉高了战斗力，仇州也不可能晋升东部第一城。 基本上只要达到了七级就基本具备做官的实力，仇州还有大把的四五级官员，尤其是家族里的官女，实力不高，位置不低，领主早就想整治了。 …… “方倩？”仇曼有些意外。 她并没有想到这个人，对这个人也没什么印象。当初还是方倩拿着冯淇的信物来，她才认出这就是之前跟在冯淇屁股后面那人。 “她是什么水准？” “和莫年一样，七级雷系。”墨铃道，“不过她是刚刚晋升七级，而且年纪也比莫年大一些，天赋不如莫年。” “她家中还有人吗？” “有一个十三岁女孩。”墨铃道，“她在找她的丈夫……就是良君，领主，如果您中意她，不如帮她找一找。” “帮她，我怎么帮？” “她的良君生了三个女儿，应当没有被丢下，说不定就在某位督军的后院里。” 仇曼挑眉：“生了三个女儿？都是他生的？” “她是这么说的。” 仇曼摸了摸下巴。 “行，去将八位督军都叫来。” …… 当初跟随仇曼去往新源的是正好留在仇州没有出去的八位督军，如今她们有三位已经轮值外出了。最后只叫来了五个人。 仇曼开门见山道：“之前去新源运回来的奴隶，有没有叫杨青的，他能生女儿，有三个女儿。” 五位督军面面相觑。 “领主，有照片吗？”一人问。 仇曼看向墨铃。 墨铃拿出一张照片给他们传阅。 五人看过，纷纷摇头。 其中一人突然说：“生三个女儿的，我好像有点印象。” 仇曼抬头道：“别好像好像的，知道就说。” “领主，我这不是，怕弄错嘛，”那人笑笑，“当时清点的时候，看到一个车上标了记号，我翻了下地下城堡册子，那上头写这车装的是孕奴，还以为是装着女人呢！” 这位督军说话炮珠似的。 “结果里头都是男人啊，男人做什么孕奴呢？我看着各个年纪都挺大了，便打算放了，结果里头有个人求我说，他能生女儿，生了三个，求我带他走。” “你没带回来？”仇曼冷冷道。 “哎呀，这不是……我不缺女儿，又不喜欢这年纪大的，就没带。” 墨铃见状也不抱希望了。 丢在新源那处废墟，就算没被异种吃了，也被野人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