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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报复也情有可原。深吸一口气,他道:“当时我带他去医院检查过,是器官衰竭。医生说是人老了之后的常见病症,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老乐沉吟片刻,道:“那相齐的身体变得那么差,还有他的突然苍老,是不是也跟他使用了锁灵符有关?他毕竟是个普通人,强行使用锁灵符的话,或许就会产生这种效果。”最后的不合理之处终于有了解释,但大家的心里都轻松不起来。毫无疑问这是一个从头到尾都很惨烈的故事,真挚的情感最终败给了谎言,没有人得到善果。相齐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对楚怜出手,是看穿了好友真面目之后的大义灭亲吗?楚怜在面对生命垂危的相齐时心里又在想什么,没有人知道。至于楚怜究竟是怎么脱困的,或许得等到陈君阳和陈君陶去实地查验过后才能知晓。“决明,加大排查的力度,尽一切可能找到楚怜。”邢昼沉声。大海捞针谈何容易,但就算希望再渺茫,也得全力以赴。如果楚怜真被关了十年,那就太可怕了。可怕的不是这件事本身,而是现在的楚怜。接下来他会怎么做?结合近期缉凶处的表现来看,邢昼隐隐嗅到了风雨欲来的气息。此刻的楚怜又在做什么呢?他正坐在通往花园的落地窗前摆弄大提琴。长久不练,他的技艺已经生疏,但练了一会儿指尖就灵活起来了,一曲巴赫随之流淌而出。花园里是被丢弃的雏菊的尸体,还活着的花草也被昨夜的雨水打湿了。他演奏得认真,一时在乐曲里无法走出,骤然听到烂尾楼倒塌的消息,还愣了片刻。就像隐秘被公之于众,原本掩盖好的伤口被彻底撕开,露出溃烂。他叹了口气,说:“这可真是……出乎意料。”末了,他问身后的人:“名单整理好了么?”假宋灵早有准备,立时递上一份文件。楚怜随意地翻看,里面是一份又一份人员名单和对应的详细资料介绍,知名艺人、商界大拿、政要、艺术家等等,甚至是普通人,应有尽有。楚怜看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翻完了所有的资料。假宋灵以为他只是先看一遍,还需要仔细挑选,谁知他却随意一指,说:“就他吧。”“不需要再考虑一下吗?”“不了。”楚怜换了一首,继续沉浸在音乐里。假宋灵不敢再继续打扰,等到又一曲结束,她留下一句“我会尽快安排”,便躬身告退。乐曲声久久回荡在别墅里,从巴赫到舒曼,像一个人的独奏会。日头再度西斜,又到了相野最喜欢的黄昏时分。夕阳正被远处的高楼蚕食。那一片浓郁的霞光像被画笔涂抹在天上的油彩,铺了一层又一层,瑰丽至极。他喜欢夕阳胜过日出,太阳这个东西,死也死得那么浪漫。思考太多容易头痛,连番的真相暴击也让相野觉得稍有些喘不过气来。可直到现在,他也无法断言自己就已经知道了全部的真相,茫然贯穿始终。他想要做些什么别的事来让自己喘口气,真正地休息一下,下意识地找出从江州带来的尤克里里,却发现弦还是断的,他忘了修。断掉的弦,犹如那栋坍塌的烂尾楼。家彻底没了。相野忽然意识到这点,心情复杂。再次抬头看向屋外夕阳时,他开始看懂那幅。如果钱秦没有再次说谎,他只着重改动了楚怜的脸,没有对构图和色彩进行大的修改,那哀艳之意就显得格外贴切。被夕阳杀死的浪漫,是为哀艳。色彩越浓重,灵魂越孤独。相齐为什么会把楚怜画成那样?是他早就隐约感觉到,楚怜从没对任何人付出过真情吗?相野从不觉得孤独是个不好的词,他喜欢独处,也从不寂寞。可这会儿他却觉得有点冷,恍惚间想起这段时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呢?好像每次都是邢昼陪在旁边。鬼使神差的,相野拿着尤克里里出了房门,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时,他已经在电梯门口遇到了外出归来的邢昼。电梯门打开,邢昼站在里面,相野站在外头。“啊……”相野有些后悔。“怎么了?”邢昼问。“这个。”相野再想走也晚了,把尤克里里递到他面前,硬着头皮开口:“可以修吗?”邢昼惊讶于相野会主动开口要求帮助,尤其是在这种小问题上。但这是件好事,他点头接过,顿了顿,又道:“一起吗?”看着邢昼的冷肃面容,相野又鬼使神差地答应了。尤克里里的弦得重新去买,网购太慢,正巧附近就有一家琴行,邢昼打算带相野去那儿。说起来,相野来了京州那么久,除了探访相齐的踪迹,还没有真正出过门。闻月等人对邢昼要带相野出门的事有些意外,但都很赞成,就连高冷话少的简寒栖都说:“附近有公园。”这是让他们可以再去公园逛逛的意思。出了门,相野回头看,闻月、小熊、老乐、简寒栖四尊门神站在门口目送他们远去,让相野忽然想起那个表情包——再见了mama,今晚我就要远航。视线上移,二楼阳台上的宗眠也跟他点头打了个招呼,怀里抱着个捣药罐子,捣得面无表情。相野再次巩固了自己的认知:缉凶处,真是个奇怪的部门。琴行在距离民宿大约五分钟路程的另一条街上,老板认识邢昼,听他说要买琴弦,看了眼那琴,说:“我直接帮你换了吧,很快的。”老板修琴的时候,相野就在琴行里参观。这家店中等规模,此刻店里没有另外的客人,显得门庭冷落。而刚才邢昼和老板的寒暄让相野意识到,邢昼除了缉凶处的工作,也是有生活的。“你为什么会加入缉凶处?”他偏过头,认真地看着邢昼。邢昼并不愿意跟别人谈论自己的过去,虽然没什么可遮掩的,但也没什么可多提的。可相野那淡色的瞳孔看起来格外清澈,他顿了顿,回答:“还记得老乐提到过的老队长吗?”相野:“嗯。”邢昼:“那是我爸。”原来是这样。难怪邢昼这个半道上弃文从武的,加入缉凶处应该没几年,就能坐上队长的位置。老乐说,老队长死了,再加上邢昼那一只坏掉的眼睛,这里面或许有什么关联。相野犹豫着要不要再继续往下说,邢昼便继续道:“我跟他相处的时间不多。我父母早年离异,他一个人过,不怎么来看我,也从来不跟我透露工作上的事情。或许他觉得这是保护我的方式。”既然已经开了头,邢昼也无所谓让相野知道全部。“我妈因为cao劳留下了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