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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的。唐宁只当她是没词了,手指点着她的胸,说得一字一句:“吴东元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选择的是什么,他在你这儿装什么痛心疾首啊?”余白不想跟他再说了,拒绝接受这种解读,索性关了灯睡下去。但某人的嘲讽值已经拉到最满,仍旧坐在那儿嘀嘀咕咕。“不对,你还是别去问他了,关我们什么事啊?!”“都这把年纪了,还是个男的,普洱茶么?”余白不理他,背身过去闭上眼睛。反正什么都不挡不住孕妇睡觉,她没两分钟就呼呼了,梦里都觉得自己有种渣男的潇洒感。第二天清晨,余白被一阵嘀嘀咕咕吵醒,睁眼就看见一张眉头紧锁的脸,是唐宁正抱着她说梦话。她把他推醒。“啊?怎么了?”他睁开眼,一脸懵懂。“你是不是做噩梦了,一直在说梦话。”余白觉得自己没救了,昨晚刚吵完架,她现在居然还觉得这人有点可爱。唐宁还没完全清醒,翻身看着天花板缓了半天,这才又开口说:“余白,你知道我梦到什么吗?”“什么?”余白问,你想说就说啊!“我梦到自己穿越了……”他就开了个头。“嗯,穿越到什么年代了?”余白帮他挤牙膏。“就那天晚上,我去showbox找你……”余白秒懂,她出发去美国念书的前一夜,在showbox。“也就是那个时候年纪小,不声不响地就让你走了。”唐宁继续说下去。“嗯,所以现在年纪大了,你打算怎么办?”余白有点想笑。这人又翻身回来,抱住她,埋头在她胸前:“跟你谈了一整夜,说话说得我嗓子都疼了。”第126章我喝普洱“那穿越的你都跟我说什么了?”余白笑问。“太多了,”唐宁含糊其辞,“但是核心思想只有一个。”“哪个?”余白暗搓搓地想,他肯定是醒过来就忘了。“你有没有听过那句话?”但唐宁当然有词,“在一段亲密关系里,双方要是遇到了什么问题,应该是两个人一起vs.那个问题,而不是一方vs.另一方。”余白笑,知道他口中的“问题”就是吴东元。“嗯,那你打算怎么解决?”她等着听下文,这人想把潜在的大客户怎么办。唐宁却根本没提那个名字,只是建议:“Prenup我们已经签过了,要不再来个婚内协议吧,或者加个补充条款?”余白完全不懂这是什么逻辑,损了他一句:“既然你都想签婚内协议了,要不要再写一下散伙怎么分行李啊?”唐宁即刻提醒:“无论婚前还是婚内,都不得约定离婚情形,就算约了也无效。”“那就当成是我们俩的无争议口头agreement呗。”余白就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说辞。没想到这人一口答应,说:“那也行。”还真要谈散伙条件了,余白有点不爽,不说话等着听下文。结果却只见一个脑袋枕过来靠着她的肩膀,说:“离婚了我跟你。”果然又是抖机灵。“你一个成年人,把自己当小宝贝儿了啊?”余白假作嫌弃,用胳膊肘把他顶开一点。“白送你的,没有附加条件。”成年人表示完全不介意名份的。余白又给他quote法条,说:“人和人体器官不能作为物权法下规定的物,也就不能成为赠与对象。”“那你把我当东西好了。”赠与对象连面子也不要了。余白怕痒笑起来,问:“所以你到底想加什么补充条款?”唐宁这才停下不闹了,撑起身体看着她,认真回答:“以后再也不能这样了,严重影响我的睡眠,有什么事当天说清楚,吵架不能隔夜。”余白想了想,觉得这个要求倒是合情合理,就是有点不现实,反问道:“如果像昨天晚上一样,双方充分交换了意见,但是你说你的道理,我说我的道理,就是不能达成共识呢?”唐宁不假思索,答:“那就不讲道理了,床上和解。”What?!余白给他一个困惑黑人脸,这人已经扣着她的手腕亲上来。早醒的好处,不赶时间。高潮过后,又浅浅睡了一会儿。恍惚间,余白觉得自己也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一天。这一次和从前不一样,唐宁来找她了,与她长长谈了一夜。他没有说出来的那些话,她都听到了。虽然只是个梦,心里却还是颇多感怀。如果真的有第二次机会,现在的他们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是已经结婚好多年,孩子老大了?还是爱过,碰撞过,因为彼此年轻气盛,又闹了无数次分手?她还真不能确定。或许,被扰乱的时空最终还是会回到应有的轨迹上来,让他们重逢,一起干,结婚,怀孕,早晨六点多,两个人躺着聊天,再温柔地做个早cao。那天上午,余白和周晓萨按照原定计划去乐欧集团公司开会。当然,后面还跟着个唐宁压阵。会议进行得很顺利,虽说此次自查只是针对N省房地产公司,但其他区域也是同样的道理。董事会达成一致之后,下一步就要对整个房地产业务开刀了。作为整个项目的负责人,吴东元当然在场。余白本来还在担心唐宁的表现,结果此人握手、寒暄、谈工作,一点没有什么障碍。反倒是她自己,经过昨晚那一番辩论,乍一见到吴东元本人,一开始倒还真有点不自然。散会之后,时间已近中午,谢简书很客气地邀请他们一起吃饭。唐宁平常最烦这种事,唯独这次却是爽快地答应了。同一栋楼里就有集团旗下的酒店,中餐厅已经给他们准备好一个小包厢,菜也是事先配好了的。开席之前,服务员进来问酒水饮料。“我只喝白开水,你们开瓶葡萄酒吧,”谢简书替他们做主,又跟唐宁介绍,“乐欧在南法收购的酒庄,牌子没名气,但酒还是不错的。”唐宁当即笑答:“我跟余白就不喝了,她现在不能喝酒,我陪她。”女董事长也是老阿姨,对这种事有种天生的敏感。“这是……?”谢简书一听就懂了,来回笑看着他们俩。唐宁只是哈哈哈,不答。余白在心里骂,知道这人就是故意的。工作午餐而已,他明明有一百种常规理由谢绝饮酒。谢简书又问她:“几个月了?”余白也只好如实回答:“快三个月了。”“你们结婚也就三个月吧?”谢简书又笑,对唐宁说,“你爸爸好福气呀!”这话似乎有所指了。吴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