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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顾铮那张脸从脑海中驱除后，才在床头抽几张卫生纸，慌乱地擦拭一通，然后闭上眼,强迫自己入眠。但苦逼的是,只要他一闭上眼睛,顾铮那张脸就会再次出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仿佛知道他做了什么似的。心虚加羞耻之下，柯瑞睡得极其不安，梦境杂乱无章，却总也不了顾铮的身影。第二天，他顶着两个黑眼圈起床，脚步虚浮，边往洗手间走边想：这是怎么了？难道我对顾铮有什么非分之想？洗簌完，刚回房间就看见顾铮来电，他没来由的又一阵紧张。“怎么这么久才接？刚醒？”顾铮问。“没、没啊。”柯瑞声音有点虚，问：“有事吗？”顾铮沉默片刻才开口，说：“没什么，我是想问……你昨晚没事吧？”“还、还好啦。”柯瑞心中又是一虚，底气不足的说：“刚开始是有点烦躁，不过等睡着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哦。”顾铮轻应一声，语气淡淡的，辨不出情绪，柯瑞却觉得自己仿佛听到了一丝失望。就在他瞎琢磨之际，对方又问：“你没对我的身体做什么吧？”柯瑞这次真被吓到了，差点没惊出声，慌忙说：“没有啊，怎么可能？你在瞎想什么？”说完他又捂住手机，做贼心虚地看了眼四周，暗暗猜测：他该不会在自己卧室装监控了吧？顾铮当然没装监控，但听电话柯瑞如此炸毛，显然已经将情况猜出了七八分。不知是想到什么，他眸色逐渐变深，再开口时，声音竟有几分暗哑。“其实……就算做了也没什么，不用忍，万一憋坏了也不好。”他低笑着说，语气调侃中又带着几分勾缠，让人遐想，又不敢多想。“你、你瞎说什么啊？”柯瑞耳朵一阵烧热，吱唔道：“就、就你这么虚，我想做什么也不敢啊。”“……”顾铮脸瞬间就黑了。“好了好了，不说这个。”柯瑞生硬转开话题，问：“你一大早就打电话来，到底有没有事啊？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哦。”顾铮轻咳一声，很快恢复正经，说：“是要叮嘱一下你去公司实习的事，首先别慌，有我之前的底子在，他们一般不会小瞧你，有谁问你什么，你就说要回去想想再给答复，然后告诉我……”“嗯嗯……”“总之底气要足，装出样子，反正只去这一两天，就算出错也没关系……”“知道知道。”柯瑞敷衍道，他已经想开了，露马脚就露马脚，大不了掉马呗。早就说过互换身体了，谁让爸妈他们死活不愿相信，还非觉得他跟顾铮有一腿。说到有一腿，他不由就想到昨晚的事，耳尖又红了红。顾钟海刚推开卧室门就看见这一幕，脸顿时一黑，问：“在跟柯瑞打电话？”柯瑞被吓一跳，忙挂断电话，不满道：“您怎么不敲门？”“我还敲门，我敲你脑袋！”顾钟海抬手就在他头顶敲两下，没好气道：“我问你，你昨天在柯瑞家干什么了？”柯瑞：“……”终于还是来了啊！“没……”“还敢说没？”顾钟海气得瞪他一眼，怒道：“看你刚才那一脸春意盎然的样子，就知道你妈跟把实话都说了！”“咳嗯。”张欣他身后轻咳一声，提醒道：“老顾，你昨晚说什么来着？”顾钟海身体一僵，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憋了。事实上，张欣昨晚就把事情告诉他了，但那个时候吧……咳，总之美色误人，一说二哄他就熄火了、妥协了。否则，别说是半夜，就算是凌晨，他也非把这小子揪起来教育，真是太不像话，比他当年还混账！不过，别说昨天晚上，就是今天早上，他也没敢当着媳妇的面把儿子怎么样，最终只气哼哼道：“他大了，我不揍他，我累死他！”说完他斜瞪柯瑞一眼，没好气道：“行了，你上午也别休息了，等会儿吃完饭就跟我去公司。”接着又嘀咕，“难怪柯鸿让我把你送去分公司，敢情是因为这茬。”柯瑞：“……”张欣给他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说：“儿子，妈可是尽力了，不过你也是该！就听你爸的吧，去公司好好锻炼锻炼，收收心。”柯瑞：“……”妈，不是，张姨，昨天我帮您拎包时，您不是这么说的啊？似是看出他有些幽怨，张欣又哄：“听话，你去公司好好干，妈给炖汤。”“……这还是别了，我去公司，您千万别炖汤。”“怎么？味道不好？可你爸觉得还行啊。”“不是味的问题……”柯瑞汗涔涔，好不容易捱完早饭时间，赶紧就钻车里，跟顾钟海一起去公司。顾铮这时又给他发微信，询问：刚才没事吧？是我爸知道了？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柯瑞赶紧回：没事，你爸还好，但你妈太可怕了。顾铮：？帅气担当大柯瑞：她打算天天给我炖汤，这是要命啊！顾铮：呵，不是你说虚？帅气担当大柯瑞：……虚补也要命啊“跟谁聊天呢？”顾钟海忽然看他一眼，威胁道：“再去招惹小瑞，看我不把你手机没收。”柯瑞淡定收起手机，心想：蒙谁呢？现在这社会，离了手机还能工作？顾钟海大概也觉得这个威胁没有力度，想想又说：“再把你送去非洲的分公司。”柯瑞：“……”您咋不说送给狼外婆呢？没听说顾氏在非洲有分公司啊。到了公司，柯瑞发现顾铮居然有独立的办公室，不由惊讶了一下。记忆中，顾铮实习可不是来瞎混的，之前都是跟项目组的人一起办公，怎么变成他忽然就变了。“你在基层已经学了不少，也该进管理了，先从部门做起，等开学后再就去A市的分公司历练，我已经跟那边的负责人打过招呼了。”顾钟海打内线跟他说。柯瑞：“……”这样也好，就是可惜了办公室，顶多能用两天。因为刚进新部门，还是二把手，暂时不主事，柯瑞上午倒是很闲，就看部门经理送来的资料，了解情况。看着看着嫌累了，又都拍下来，发给顾铮看。顾铮见他忽然发一堆图片过来，顿时无语，忍不住回他：把需要解决的问题发给我就行，这些不用发。帅气担当大柯瑞：……那暂时没有顾铮：……帅气担当大柯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