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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服穿上了。”“不穿,难道等你来穿吗?”北山蘅没好气地说。“师尊想要弟子穿,弟子当然在所不辞。”重九沉声笑了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当然若是师尊不愿意穿,那弟子就更喜欢了。”“滚。”北山蘅骂道。“师尊别生气,气坏身子仇人如意。”重九摸摸他的胸膛。“别摸我!”北山蘅炸了。“好好好,不摸就不摸。”重九在心里默念了两遍不能急,恋恋不舍地把手缩回来。“滚回去睡觉去。”北山蘅虎着脸道。“弟子这就滚,滚之前,弟子还想说句话。”重九将他放开一些,凝视着那双水蓝色的眸子,柔声道:“今年是弟子陪师尊度过的第一个年,以后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诗文里说,金风玉露相逢,不辞暮暮与朝朝。弟子不但要暮暮朝朝,还要年年月月。”重九拉着他的手,语气笃定,珍而重之。北山蘅的心,忽然漏跳了半拍。作者有话要说:感谢观阅。咕咕咕,推荐一下基友的文文,也是师尊哦~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文名:我成了死对头的师尊[重生]作者:醉里问道文案:宠徒狂魔邪魅受×年下病娇狼狗攻。前世,叶长青作为联培导师,帮别人养过一只根骨奇佳的小白眼狼,然后用亲身经历诠释了,什么叫教会徒弟,坑死师父。呵,居然把我当做飞升路上的垫脚石,老子死不瞑目。重生后,第一件事,先下手为强,可谁知——天才成了废柴,小白眼狼成了处处挨刀的小可怜。上辈子草天日地,这辈子独自缩在床上凄凄惨惨戚戚。叶长青探出去的毒手,盘桓半晌,终于还是轻抚在少年头上。后来,不知什么时候,小白眼狼不见了,狗皮膏药倒是多了一块。叶长青好说歹说要他有点出息,快去飞升,结果?“师尊,我不要飞升,我要你!”“飞升要百年,百年那么久,寻常人一辈子都过去了,你……你还能等到我回来吗?”哦,还怕我等不起啊?叶长青听了直想笑,借着酒劲,做了件清醒后想抽自己一万遍的事——“想要就要,哭什么哭?”“嫌百年太久?为师现在就教你。”教会徒弟,坑死师父,两辈子了,叶某人就是不长记性,以至于顿顿吃荤,姿势都不对。“啊……你慢点……能不能体谅一下老年人,岁数大了腰不好?”“师尊,你哪里老了?在我心里,你永远风华正茂。”第38章风云令除夕这天夜里,北山蘅做了无数个梦。从他在绛河边捡到重九开始梦起,梦到重九小时候扒在月宫门口偷看自己,梦到重九在江陵客栈中掐着他的脖子说狠话。最后,他梦到了摇光镜。依旧是熟悉的墙头,熟悉的姿势,城墙下尸横遍野,长空中圆月高悬。重九将他按在城墙上,当着城下数万黑袍金甲将士的面,撩起了他的衣袍……北山蘅骤然从床上坐起。他摸了一把额头,都是冷汗;再摸一把身下,瞬间脸红。该死。竟然被一个梦给弄得……北山蘅静待心情平复后,披着衣服下床,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还好,鼻子上没有牙印。他把衣裳穿好,带上门出来。雪后天晴,暖阳东升,红日和白雪交相辉映下的城池却格外安静。百姓们整夜守岁,此刻正是困倦至极的时候,街道上静悄悄的,只有布靴踏在雪地上发出的沙沙声。府门口停着两架马车,绎川和重九站在车前整装,郁驷跟府里的官家低声吩咐什么,林浪父女在旁边看着。看他出来,郁驷解释道:“小王备了些棉衣干粮,教主路上用。”北山蘅点点头,视线落在林浪身上,“看来是我选的时间不好,一大早地离开,劳烦林先生相送了。”林浪拢着袖子,笑道:“林某不是来送人的。”他指了指后头那架马车,“林某在王府住了这些时日,混吃混喝的,不敢再叨扰王爷,正打算携小女一同离去。”“也不急在这一时吧?”北山蘅挑眉。“北上一路风雪,林某想与教主同行,寻个庇佑。”林浪笑得格外纯良,“还望教主莫要嫌弃。”北山蘅不置可否。虽则出了太阳,但屋外还是天还是冷。几个人略寒暄了几句,便辞别了郁驷,趁着天晴早早地驱车离去。重九头探出车窗,往南越王府的方向看去,半晌放下帘子,转头酸道:“那郁王爷还没进去,在门口看着呢,好像看一看就能把我们看回去了似的。”北山蘅懒洋洋道:“郁王爷又怎么得罪你了?一大清早就发癫,别闲的没事给人找不痛快。”重九鼓着脸有点委屈。北山蘅觉得自己话说得重了些,心里懊丧,掀起眼皮看到他嘴角沾着米汤,便抬手拭去,道:“多大的人了,吃个饭还能吃到嘴上。”重九顺势在他指尖上咬了一口。北山蘅连忙把手缩回来,若无其事地拢进袖子。绎川虽然没说话,但视线一直在他两人上打转,自然也瞧见了重九的动作,忍不住眼皮一跳。师兄和这臭小子,好像有什么地方怪怪的。他用狐疑地目光打量着北山蘅,忽然想起他最近时常脸红,偶尔垂下头时,微微翘起的眼尾泛着绯色,其中风情美妙不可言说。师兄,跟以前不一样了……绎川喟叹一声,扭头去看车外的霜雪,眸光渐渐暗沉下去。旬月之后,他们到达了暨州。这是一座横跨离江的郡城,位于云沧大陆心脏,直隶王畿,安宁富足。出了暨州再往北四百余里就是帝都,立在城郊的山顶上,还隐约能遥望皇城里直冲云天的紫薇台。而逝水阁所在的白水城在帝都以西,并不是同一个方向。照理说,也该分道扬镳了。两架马车在暨州最大的摘星酒楼门前停下,重九一边往里走,一边向林浪询问起行程。林浪瞟他一眼,含笑道:“九公子好像比林某还着急。”重九被戳穿心事,低下头。“如今年关已过,现在回家也赶不上吃元宵,还要白白挨夫人一顿骂,林某倒是不想回去了。”林浪走到桌边坐下,故意将语气拖得很慢。重九果然露出担忧的表情。林浪在心里感叹,果然还是个孩子,有什么心事都写在脸上。他吩咐店伙计准备茶点,对重九道:“你放心,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定然不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