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即将入魔
女修当真是心思狠厉不择手段的人,她覆灭全族为家人报仇,叶嫣是外人没有经历这些不好多说。但就镇中那些无辜的人,只是讨论了几句有关凤机山庄的话语,女修就能眼睛也不眨的将他们杀死。 在这一点上,她不能苟同。 修士寻仙,或是顺应天道,或是逆天而行,不管是哪一种都是升华自身为目的。 也就是说,修士做的一切都是有目的的,要么是提升心境,要么是提升修为,要么提升实力。而一件事做了对自身修为无害亦无益,通常来说,是不会有修士去做的。 “我帮你保住了道观,我能进去祭奠我的家人吗?”女修笑,这句话她也没有传音,就这样大辣辣的当着叶嫣的面说了。 老道看了叶嫣一眼,轻声道“孙小姐,您知道的,您已经被凤家除族,没了信物是进不去族墓的,最多只能在门口祭奠……” 女修扯了扯嘴唇,冷笑“你先让我进去再说!这不是还有你在么?” 老道缓缓道“我也只能带你进第一间墓室,在往后我也进不去了。孙小姐你能不能答应我,不要毁了族墓。族老们已经死了十多年,您与家族的恩怨也早已了断……” “哼!”女修哼了一声,没说话。 叶嫣呆立一旁,静静的看着两人,心道这凤家族墓到底是个什么龙潭虎xue,竟然连家族后辈都不能轻易进入族墓。 女修瞅了一眼叶嫣,传音道“你是为了凤机山庄的重宝而来?你会阵法吗?” 叶嫣微微点头。 “是几阶阵法师?一阶?” 叶嫣一愣,她虽然得了万象传承,但是却从没正正经经的制作过法阵。阵法师的等级主要看的是阵法师可以制作几级的法阵,能制作一级法阵并出售阵盘的,是一阶阵法师。 不过叶嫣的法阵更主要的是用在自己身上,她会摆聚灵阵、迷魂阵,会破阵,但是并不会制作阵盘出售。 因为识海中万象玉符的原因,她能轻易看出法阵的弱点,并找到相应的破解方法,但是本身她是不会以法阵御敌的。 相较于法阵,她更喜欢剑,不管是法剑还是剑气,都十分的爽快利索,打起来也令人更有战斗的欲望。 法术也已经沦为她的辅助攻击手段,至少在她如今这个阶段,法术势弱,容易被人识破。 而剑阵这东西,叶嫣心里已经有了雏形,等她幻化出来的法剑数量多了,她能将剑与阵结合,创出一个人就可施展出的剑阵。 在遇到敌人的时候,能迅速的解决敌人。尤其是在遭遇强敌的时,完全可以先用困剑阵将其困住,然后她作为剑阵主人,可以慢慢的将强敌磨死! “我要让她跟我一起下去。” “不行!”老道坚持,“凤家族墓非族中弟子,不得进入!” “是凤家弟子吗?你是吗?凤家已经灭亡了!”女修娇斥一声,她一扬手,指尖就冒出一缕粉色的烟雾。 等到修士看到粉色烟雾想要屏息时,已经来不及了,桃花香气已经钻入他的鼻腔。 叶嫣也第一时间后退掩住口鼻。 女修挑眉娇笑,“你躲什么?这桃花烟只对男人有用,而且得来不易,我轻易不会用出来。” 留影已经在提点自家主人,“这女人诡异的很,我们目前还不知道她意图,不过留影能看出她似乎并不看重那件异宝。” “她的目的不是异宝,而是她的父母,不过刚才老道的话让我隐隐觉得,她最后会毁掉族墓!” “修界墓室修建的比俗世皇宫墓室更牢固,轻易毁灭不了。” 叶嫣心下了然,“所以她问我会不会法阵,许是想让我破掉墓室的法阵……也可能她的做法会更极端,我不想跟她走,但是我也清楚的知道,如果我不跟她走,我可能根本就到不了凤家族墓。” 橘猫也道“虽然我对那宝贝也挺好奇的,但万事还是以自己小命为主啊!” 叶嫣表示明白。 老道闻了桃花烟之后,就浑浑噩噩的,躯体摇摇晃晃,似乎马上就要倒下,却偏偏又倒不下去。 “带我去墓陵。” “是,孙小姐。”他眼也不眨一下的转身朝道观里面走去。 “你有这东西,为什么不早点用?”在叶嫣看来,既然女修身有大杀器,为何不一早就挟制老道,也不至于在五灵镇流连手中沾满鲜血。 “这桃花烟乃迷魂之物,纵使他从迷魂中醒来,神魂也会受损,他本来资质就不好,此番过后他恐怕再也没有进阶的可能。我虽然恨凤家族人,但这仆从却并无罪过。他其实并不是凤家的守墓人,只是守墓人座下的一个仆从,我敬他这些年一直勤恳守护我的家人。”女修顿了顿,又道“只是我等不及了,我已经在五灵镇呆了两年了,等了结了这里,我就要寻界壁裂缝了。” 留影惊声道“天哪,她是要去穿过界壁裂缝去魔界吗?” 叶嫣没说话,女修现在显然就已经在入魔的边缘。 她现在心中还对老道存有一分感恩,所以才留了手,若不是霖冰藤恰好就在道观边上出土,女修恐怕也不会这样急切。 入魔是迟早的。 女修心性狠辣决绝,迟早堕入魔道。叶嫣也不会因为此时女修对老道的恻隐之心,心里就放低对女修的戒备。 老道领着两女进了后殿,然后进了一处屋子,那屋子没有窗户,屋顶也没有亮瓦,唯一可供进出的门上遮着厚厚的门帘,屋内可谓一丝光线也没有。 这屋子虽然黑暗无光,但是修士的神识却能将屋内一切收进眼里。 这应该是一间祭祀用的屋子,墙上均挂着人物肖像图,每张图下均有供桌,上面摆着米面香烛等物。 三清殿内都没有香烛,这间屋子中的香烛倒是不少。叶嫣通过熏黑的墙壁能看出,老道经常祭祀。 老道从怀里摩挲了一下,然后忽的扒拉开衣襟,露出瘦骨嶙峋的胸膛,他那胸膛上纹着一只展翅欲飞的大鸟,看着有些像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