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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这一个半月来,年知非几乎每晚下班后都要来总队报到,加班加点审核飞越集团的账目资料,尽全力找寻犯罪线索。眼下时间已过零点,又忙了一夜的年知非竟不知何时趴在办公桌后睡了过去。齐耀辉随手拿起自己的外套,起身走到年知非的身后悄悄为他盖上。然后,他划动手指,来到曹亦刚口供的最后一页。问:你说的这些事全是曲江的指使,那么龙星河呢?他在这里面又起了什么作用?答:龙星河?哼!龙少爷隐藏地可够深的!明明大家都是泥潭里出来的,装什么白莲花?问:曹亦刚,不要说与案件无关的事。答:龙星河从来不管事的,他跟他外公一样,一心想洗白。拿了信义堂的钱成立了公司,就想把信义堂一脚踢开,把我们这些兄弟一脚踢开,自己从此以后风风光光堂堂正正地当他的大老板、企业家,天底下哪有这么容易的事?问:这么说,与信义堂有关的几桩案子,他都不知情?答:知道了又怎样?他又做不了主。金炳强和苗文合谋来杀他,他还要为他们求情。心慈手软,难成大事!所以后来信义堂有什么事,曲老大也吩咐不用通知他了。问:曹亦刚,你三年前的口供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信义堂里我是傀儡,实际还是曲老大和龙星河做主。尤其是龙星河,身手非常好。你们警方要是有什么命案破不了,往他身上查准没错。’答:我那时,那时……那不是气不过么?问:你是气不过吗?你这是栽赃嫁祸!你能保证你现在说的就是实话?答:警官,事情都到这一步了,我都几条人命背在身上了,还有说谎的必要吗?问:那么飞越集团洗黑钱的事呢?他也不知情?答:这个我就不清楚了。公司的事,曲老大不让我插手。问:对沈微民呢?你了解多少?答:我只知道他是飞越医药的台柱,曲老大很器重他,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这个人很邪门,大家都不太敢接近他。问:邪门?答:很傲气,谁也看不上。看人的时候眼睛直勾勾的,好像他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一块rou。问:知不知道他在飞越医药主要从事哪方面的研究?答:警官,我初中没毕业,曲老大就算告诉我,我也听不懂啊!你们不如去问龙星河啦!问:曹亦刚,注意你的态度!答:不是,警官,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龙星河活着,你们不如去问他啦。沈教授是文化人,我们这些大老粗他根本瞧不上,从来都不搭理我们。反而是龙少爷……我记得我有回去曲老大谈事,正巧赶上龙少爷不舒服,曲老大让沈微民给龙少爷看看。那闹地呀!从我到曲老大家一直到走人,龙少爷一直在骂人,最后还把沈微民的脑袋开瓢了。曲老大向沈微民道歉,沈微民还笑嘻嘻地不当回事。啧啧!到底也是老板,同人不同命啊!问:你还有什么补充吗?答:警官,我说了这么多,能争取减刑吗?问:我们会如实向法庭汇报由你提供的破案线索,具体怎么判,法官会有考量。看完曹亦刚的口供,齐耀辉忍不住轻叹一声,又低头看了年知非一眼。他在睡梦之中也仍旧眉头紧皱,仿佛睡得并不安稳。齐耀辉见状,不禁伸出拇指,用指腹轻轻揉了揉他的眉心。“……唔……很快了……”感觉到齐耀辉的触碰,年知非不由呢喃着应声,双眼在眼睑下滚动了一会似要醒来。“嘘,没事,你再睡一会。”齐耀辉贴在年知非的耳边小声安抚了两句,柔柔按摩他的发顶,终又将人哄睡。他凝眸看了一阵年知非的睡颜,不由轻轻叹了口气。连日劳累,年知非瘦了不少,原本圆润的下巴都尖了起来。眉头紧蹙在一起,仿佛即便是在睡梦之中也仍被无尽的工作和心事所牵绊着,教他不得展颜。唯有那微微嘟起的水润双唇依然故我,固执地等待着一个命中注定的甜蜜亲吻。齐耀辉思绪纷纷,竟不由自主地想起了他头一次去医院探望年知非时的情景。那个时候,他也在熟睡,护士小姐夸他是“无忧无虑的小天使”。如今想来,龙星河此生真正无忧无虑的时光怕是极为短暂。如果他不是龙星河,如果他没有这样的身世,那该有多好?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想走的路,想从事的职业,做个奉公守法的好人,就像这芸芸众生里的任意一个普通人,就像……——就像现在这样?齐耀辉心头猛然一跳,立时退后了两步。他忍不住扪心自问:我究竟是讨厌龙星河这个人,他的身份、他的背景、他所犯下的罪行、他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还是……讨厌他自甘堕落?讨厌他滥用药物?讨厌他数之不尽的混乱情史?齐耀辉手足无措地立在原地,身上逼出了层层冷汗,竟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回答自己。恰在此时,齐耀辉的手机突兀响起。齐耀辉霎时一惊而醒,急忙接通电话悄悄走了出去。他小心翼翼地阖上办公室的大门,不欲让一会的话音惊扰了年知非的安睡。电话是云向光打来的,可电话接通之后,他却许久都不愿出声。齐耀辉不快地皱起眉,厌烦道:“云向光,你这是sao扰电话?”云向光轻笑一声,幽幽道:“你不是还没休息吗?我是打扰了你加班,还是打扰了你跟年知非谈恋爱?”齐耀辉面色一沉,心底顿生一股怒气。“年知非已经答应了跟我分手,你别再找他的麻烦了!”——是,你们是分手了,可你却至今仍在不遗余力地维护他。云向光心口一痛,久久才道:“耀辉,难道你还不明白吗?他不爱你,至少不如我这样爱你。我能为你付出一切,包括我的生命。可他呢?他会因为某个人的哀求轻易放弃你,他甚至连一个标记的痛苦都不愿为你承受。”“你嘴里的‘某个人’是你妈!”齐耀辉咬牙切齿地说道,“云向光,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如果可以,我真不愿做云向光啊!云向光在心底无奈低叹一声,转口道:“我下周回京城。采风结束了,以后……应该很久都不会再来海城。”春节的时候,齐耀辉拿了长假回京城。云向光知道,他这是为了治疗情伤。那个时候,云向光还曾想要趁虚而入。然而,齐耀辉却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始终对他避如蛇蝎。齐耀辉甚至没等长假结束,就匆忙返回了海城。获知消息的云向光着急地收拾了行李要追,晴姐却挺着个肚子上来“噼啪”两声给了他两记耳光。母亲要拦,晴姐却连母亲也不给面子